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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杀的,她要告他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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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和那伙人僵持了很久,不是不能直接动手,而是不敢。

    那伙人,在基地下面,埋了炸药,玻璃都是防窥的。

    加之他们都躲在屋里不出来,还有许多人质,全是半大的孩子,警方也不敢贸然出手。对方扬言一旦从监控中看见有警方派人下去,就立马引爆炸弹同归于尽。

    那段日子,于他而言,于许多被绑架的孩子而言,都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直到,一个小女孩的突然出现。

    她明明也就四五岁的模样,看着人畜无害,却能冷笑着用一包银针让那些人瞬间死亡,能轻描淡写的告诉绑匪“你说炸弹啊,我拆了”。

    白色的裙角飞扬,那一刻,她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

    可当时他的确是重伤了,加上女孩戴着口罩,他并没有看见她的真实样貌。

    只是,在她给他疗伤的时候,他瞧见了她手腕处的爱心形状的红痣。

    只是,在他哭着说他没有妈妈的时候,她会摸着他的头,递给他一个刻有月季花的发卡。

    她说:“月季花代表光明与希望,还有,重生。”

    她安慰他,告诉他要坚强的活下去,要让害死他母亲的人偿命。

    所以,即便后来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他也咬牙挺了下来。

    直到有一次高烧,他醒来时发现那个女孩在他大脑中的形象居然在逐渐变得模糊。

    一向冷静的他第一次慌了。

    他将她的画像描摹出来,又将头发染成了和女孩一样的白色,他收集各种月季花,疯狂提升实力,建立势力,也不断的寻找女孩的消息。

    也许,再见她一面,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

    傅砚辞小心翼翼的翻出发卡来。

    这个发卡,他也去查过,价值上万。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有着上万的发卡。他一直以为,她是古武界、环球中心,亦或是隐世家族的人。

    傅砚辞苦笑一声,若是那个女孩是毒君子,那他这么多年查不到一点消息,属实正常。

    可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对拆弹和医毒那么熟悉?

    傅砚辞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能作罢,决定先查查毒君子的行踪。

    ……

    第二日,月淮南和江婉到时,就看见了已经坐在位置上的谢知安。

    江婉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心声也随之响起:“不是,等等,谢知安不是逃课打架但还学神的人设吗?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坐在教室了?”

    江婉直呼离谱:“这不科学!校霸人设碎了一地啊啊啊啊啊啊!”

    月淮南后退一步,很想捂住耳朵,真吵。

    谢知安眼神幽幽的看向月淮南,昨天那根头发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今天又听到同学们讨论月淮南昨天和李沫的事情,他现在很怀疑是不是月淮南算计了他。

    谢知安手痒痒,心底有了小算盘:今天再找个机会拔一根,他就不信了,他的直觉不可能骗他!

    读出了谢知安的小算盘的月淮南:……

    她,有点想换个同桌。

    一次就算了,还想来第二次,她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吗?

    月淮南微笑,然后在谢知安的目光中,抬手,将头发挽了起来。

    想拔她头发?

    做梦!

    谢知安目瞪口呆:!!

    他刚想出声,目光却触及到月淮南手腕上的爱心形状红痣,整个人瞬间顿在原地。

    白发,红痣,年龄,全部都对上了。

    记忆中的影响与月淮南逐渐重合。

    “唰啦~”

    谢知安猛地站了起来,动静之大,甚至打翻了书桌上的小物件。

    月淮南看向目光猩红的谢知安,眨了眨眼,茫然:不至于吧,她就绑个头发,谢知安怎么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

    谢家二公子心灵这么脆弱吗?

    “你……”,谢知安刚想开口问月淮南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停住了。

    当初那女孩救了人就莫名消失了,连警察也查不到一点消息,监控更是未曾捕捉到一点女孩的身影。

    而且以月淮南的性格,就算真的是她,就算他问出来,她也不会承认。

    而且,也不一定是她的。当初那女孩给傅砚辞的发卡,价值上万,而那时的月淮南,应该还在孤儿院才对。

    可是……

    她们真的好像。

    月淮南真的像极了午夜梦回时,那个他怎么也追不上的人。

    “啪嗒~”

    眼泪唰的落下来,谢知安抹了抹眼泪,慌乱的跑了出去。

    独留月淮南一人风中凌乱:??

    这是什么新型的攻击手段吗?

    她真的只是挽了个头发!

    感受到周围打量的目光的月淮南:……

    天杀的,她要告谢知安碰瓷!

    而一旁的江婉已经碎了:“人设啊!傲娇小公子的人设啊!崩的渣都不剩了呜呜呜呜,我尖叫扭曲阴暗爬行!”

    老师来时,看着谢知安空掉的座位,也并没有多问,只以为谢知安今天又逃课了:“上课。”

    ……

    而这一边,谢知安直接让司机开车去了傅家,一进门,就看见正在龇牙咧嘴放血的傅明礼。

    谢知安:……

    “嘭”,他把门甩上。

    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

    傅明礼:……

    谢知安又一次打开门,依旧看见了在放血的傅明礼,他面无表情了:“我找傅兄。”

    “他在房间”,傅明礼也没空搭理谢知安,毕竟谢家二公子这位纨绔和傅砚辞这个病弱公子玩得好这件事,是人尽皆知的。

    谢知安上了楼,敲门:“傅兄,是我,谢知安。”

    “进来吧”,傅砚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谢知安推门进去,却发现桌上堆了厚厚一叠画纸,傅砚辞还在不停描画,一遍又一遍,眼底是一片乌青,而纸上的人像,他再熟悉不过。

    这么多年了,傅砚辞对寻找当初那个女孩那件事,几乎已经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

    而他,也是。

    “我好像找到她了”,两人异口同声。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顿。

    谢知安难以置信:“你也找到了?你们俩应该还没有任何交集啊?”

    傅砚辞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将手中的笔放下:“你说的人,是谁?”

    毒君子和谢知安,也应该不曾见过才对。他们两人说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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