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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这分明是她引诱单纯的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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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漪瞧着砚安的表情,不自觉笑出声音,想到这次自己安排在砚安身边的暗卫,觉得将砚安留在军中,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阿安不想便算了。”

    岑漪捏捏砚安的掌心,正想接着说些什么,帐外突然传来叶曲的声音。

    “殿下,有信传来,请您过目。”

    “进来吧。”

    叶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掠过帘子,迅速走到岑漪身侧,将手中小巧的信筒递给岑漪。

    岑漪瞧见信筒上面一个小巧的刻痕,面色微微一变。

    是那切断手指表示诚意的秦素来信。

    她与秦素相互约定,岑漪会放秦素一条生路,让她能与幕后势力会合,而那些船员则暂时扣押在肃城。

    借这次的胜仗,已经放出去几人,应该会与秦素前后脚与幕后的人会合。

    岑漪并不能保证秦素可信,所以在这些人身上,皆下了末隐粉,并且派了专人去跟踪查探。

    前些日子去查探的人已经来了消息。

    秦素借商船进入文宣国边境的城池,在城中漫无目的的晃悠了很久,被一名仆侍打扮的人引入一座高大的府邸内。

    那座府邸根据调查,是一名文宣富商的宅子。

    但宅子四周用树木做遮掩,宅子内更是假山树木林立,竟然暗合诡谲的迷阵,若非岑漪的暗影楼有培训暗卫辨识与破解迷阵,这几个暗卫非要踏入命丧当场不可。

    岑漪点头,示意叶曲取来特殊的药粉。

    将药粉撒入倒满沸水的水盆中,等药粉充分融合,将信纸放置在蒸腾起来的热气上,一行细小的字就在上面显现。

    “我被怀疑,信使难行。所探得情报,南华军中副将之中藏有奸细,军倌儿中亦混入文宣细作。此番,文宣欲借疫病为刃,图谋逼退南华。”

    这封信很短,岑漪不过略略一扫便将所有的内容尽收眼底。

    叶曲见岑漪已然读完了信件,快速取来炭盆,直到岑漪将信纸丢进去燃尽,才后退几步。

    “殿下可要回信?”

    岑漪沉思起来,她做了两手打算,若秦素违背约定,不管这些船员的性命,她便借文宣之手处决这些船员,将所有的证据递给桑闻国,只要简单宣扬几下民众情绪,以桑闻女帝的性格必然大怒施压文宣。

    如果遵守约定,这几人便依照秦素的情报,酌情放归。

    只不过这些放归的人,是策反其为她做事,还是用毒药来控制,就是另一说了。

    在一旁的砚安原本是不想看的,但余光瞧见上面的字迹十分眼熟,就认不住开口。

    “妻主…这是谁的信?字迹好眼熟……”

    叶曲一愣,心惊胆战的瞧了一眼砚安,不知道他怎么回突然开口。

    岑漪回过神,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手指。

    “叶曲,你先下去。”

    叶曲额头微微冒汗,以为岑漪要训斥砚安,将她赶走是为了保留砚安颜面,急忙出去了。

    随着叶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帐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砚安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当,但他直觉岑漪不会呵斥与他,瞧见岑漪目光投过来,才有些局促的解释。

    “这可是商船上那位大姐秦素的字迹?”

    岑漪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阿安怎么知道?”

    砚安仔细的回忆了一下。

    “我被人关在商船的时候,她们以为我是妻主的通房,不识字,所以在看管我的时,打牌凑趣儿,看信件都没有避着我。

    尤其是这个大姐,有一次……可能是为了考验我是否识字,接连将信件放在一旁引我去看…上面写的皆是秘密汇报的信件,什么我这个货物已经没用,今晚便取我性命抛在河里……”

    砚安面色难看,因为他当时真的被吸引过去看,瞧见那几个字几乎吓得肝胆俱裂。

    但砚安察觉到身后秦素的影子就映在脚下却迟迟没有动作,砚安猜到这次是对他的试探,强装镇定的将下方沁了墨水的纸张抽出,颤颤巍巍地揣进怀里。

    兴许是秦素前几次没有背着他写字回信,经别人提醒,怀疑他是否识字,才有了这次的试探。

    所以砚安刚放好怀里的纸张抽出来,就被秦素猛地按在桌面上。

    当时他哭着解释说,他以为信件上有重要信息,便想悄悄藏起来,没准儿以后能用到,不断对着秦素道歉,说再也不耍心眼了。边哭边拿出那沁了字迹墨水的纸张还给秦素。

    可能当时砚安哭的太过惊天动地,与平常拒绝下了药的白粥一个样,秦素也没瞧出什么异常,便饶过了他。

    毕竟谁看到一张预言自己死期的信,还能抽出下面的纸张说,没准儿以后能用到呢。

    “我当时吓坏了,所以一下子就记住了她的字迹……”

    砚安手指微微颤抖,声音都跟着不稳起来

    天知道那次他有多害怕,还要做出自己不认识字的模样,哆嗦一个晚上,生怕有人半夜来取他性命。

    后来船上的人都知道他不识字,好几个人都回来戏弄他,拿被封禁的戏文给他看,指着荤色的字句,换了正经的话给他读。

    砚安瞧着那样的字句,整个人都要钻进地里去,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砚安细细回忆着在商船上的种种。

    “我记得秦素的一些信件上,会称呼对方为…四殿下…秦素还会索要什么证据,什么家族名誉。而且,船上有一个人并非船员,是将我绑来的那个人,船上的人对她都十分顾忌,甚至是厌恶……”

    这些天他极力逃避着那时候的记忆,但现在瞧见岑漪刚刚收到的信是秦素的字迹,便明白,这些消息对妻主十分重要。

    他也听说了那伙人被妻主扣押审问,妻主明明只要叫他回忆船上的细节,可以大大加快审问进度。

    但妻主一次都没叫他回忆船上的情形,也一直规避谈论被掳走后的事情,只是怕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妻主处处为他着想,自己怎么不能克服这微小的恐惧?

    砚安咬咬牙,竭力克制着生理上的颤栗,握着自己的手臂,生怕被岑漪发现异常。

    “而且,我见过那个被叫做殿下的人…那人的长相与……”砚安压低了声音,生怕这样的话被有心人听到。

    “与当今女帝,十分相似……从年龄上瞧,不似母女,反而像是、像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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