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暗通款曲
此时江陵城东金军大营。
术虎高琪在和几个妹子赤膊大战，一手小皮鞭，一手举着蜡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发泄在女人身上。
听着女人被虐待的惨叫声，术虎高琪哈哈大笑。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大人，有人找，自称鼹鼠。”
术虎高琪一愣，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带他进入一个单独的营帐，不要让人看见，派人在10丈外警戒，我随后就到。”
……
一处僻静的帐篷，术虎高琪抬手挑开门帘，弯腰走了进去。
术虎高琪双手抱拳说道：“百先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百先生略微躬身回礼：“术虎大人还是那么高深莫测，只是这次有点过线了吧。”
术虎高琪哈哈大笑：“太子爷这是要掀桌子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不过我并不担心，如果我今天意外死亡。
明天整个大宋的百姓和官员都会知道，太子爷做过的那些事，身败名裂是跑不掉了，不知道会不会惹上杀身之祸。
而你百地忍只不过是倭国的一名忍者，精通隐术的隐者罢了，连四大剑宗可能都打不过，靠身法和太子的包装上位。
宋太子把你的人设设计那么无敌，也就是吓唬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要是有能力早把梁峰斩杀了，何苦这么被动？
既然掀桌子，你会好过吗？你也逃不掉被追杀的命运。”
站在这里的百地忍正是红衣教教主。
百地忍笑了笑，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今天我来是谈合作的，先生勿怕。”
术虎高琪一摊手：“我最喜欢谈合作了，说说吧，怎么合作法？”
百地忍思考片刻：“《襄阳条约》里的赔款太子爷帮金国出，再割10座城给你们，金国能不能罢兵休战？”
术虎高琪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太子爷做不了主吧？大宋皇帝还没死呢！”
百地忍眼睛一眯：“那就让他死好了，只是我们没法下手，你们的手法能不能干净点？”
术虎高琪恭敬说道：“事成后，15座城，岁币翻倍，前提是你们江陵的守军别动。
然后才可以谈，你们敢动，我就把太子和金国私下签订的协议抖了出来。”
百地忍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侧身，只留下一道残影便消失不见了。
术虎高琪冷哼一声，披上一件大氅秘密赶回襄阳。
……
襄阳城，术虎高琪复述一遍今天谈话内容，金帝一笑，“这也太扯了吧，鬼才相信。”
术虎高琪抱拳行礼说道：“陛下，不是信不信的事，而是宋太子为什么会来找我？”
金帝略微思考，轻声问道：“他怕了！”
术虎高琪恭敬回道：“是怕了，但不是怕我们，而是怕宋朝皇帝废太子，立梁峰为储君。”
金帝闻言猛地站起，大声说道：“那可不行，那我们彻底没有活路了！”
术虎高琪恭敬回道：“陛下英明，所以我们必须搞死宋帝！
再把宋太子名声搞臭，让他身败名裂。
宋朝一乱，别说15城，就是50城也是手到擒来。”
金帝略微犹豫，轻声说道：“但我们言而无信，会不会不妥？”
术虎高琪恭敬回道：“陛下，答应他的人是我，也不是您，您什么都不知道。”
金帝露出了吴敬中般的笑容，开心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去办吧，通知完颜陈和尚，把事情办得漂亮点！干净一点！”
术虎高琪抱拳道：“是！陛下！！”
金帝看着术虎高琪离开的背影激动地双手紧戳，手舞足蹈，不由得哼起了小曲《萧何月下追韩信》：“先进咸阳～为王上！后进咸阳～扶保在朝纲……”
……
江陵城太子府邸。
百地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太子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缓了许久，太子轻声说道：“现在进兵我身败名裂，不进兵我不忠不孝。
如果父皇能顶住金军进攻，必定废了我。
如果顶不住金军进攻，我虽然能上位，但山河破碎，武将知道真相也会众叛亲离。
如果父皇立梁峰为储君，怎么办？”
百地忍在一旁说道：“为今之计，只有道德绑架梁峰，向他求援，让他来救驾，也许可以有缓。”
太子摇摇头，轻声说道：“他回来就名正言顺的接过大权了，我更没有活路了。
第一个死的就是我，所以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百地忍眉头微皱：“这种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的秘密交易真能作数吗？”
太子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想造反，那孟珙和王坚能跟着我干吗？”
百地忍眼睛一凝：“那就杀了！”
太子一愣，哀声道：“那大宋真的就完了！”
百地忍淡淡地说道：“太子都要完了，大宋还有必要存在吗？”
太子闭上了眼睛：“如果真的到最坏那一步，只能如此。”
百地忍低声说道：“峡州的知府和知州都是我们的人，我们一旦事败，杀掉反对将领，带40万人入川。
我们有粮有兵，仍然有机会东山再起，当年汉高祖刘邦也是从川蜀起家，获得的天下。”
太子抬起头，似乎又看到了希望：“那就等着鄂州的消息吧，这边把孟珙和王坚给我盯住了。”
百地忍抱拳道：“是！太子爷！”
……
而此时的鄂州城，已经被完颜陈和尚的20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鄂州城府衙内，宋帝目光无神地问了一句：“江陵城方向还是没有动静吗？”
屋内鸦雀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宋帝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派出去送信的人有没有冲出去的？”
屋内还是死一般沉寂。
宋帝内心悔不当初，在梁峰兵围襄阳城时，能与梁峰联系上。
梁峰从哪个角度出发都会救自己一命，哪怕自己让出皇位也在所不惜。
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封死在鄂州，在任何朝代，得不到圣谕，带兵面见皇帝是和谋逆同样的大罪。
而自己的命令又发不出去，只能望天兴叹，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