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定情之物
李稷大步流星走进乾清宫,把她扔到床上,倾身靠近,掐着她的下颚。
“还真想着利用完朕就跑啊。”
“香囊送了,你就是我的了。”
步霁喘着大气,双腿并拢蜷缩着倒在床上,被迫抬着头看着李稷。
她哪儿是被扔在了床上,分明是被扔到了桌子上,当一盘凉菜。
连热菜都算不上,因为有人可等不及了。
她从没想过这辈子都不跟李稷发生什么,只是想着让这一天晚点来,比如八十大寿的时候
再早就不合适了,她可不想染上花柳病。
如果她没记错,书中记载,慈溪的亲儿子,顺治皇帝可就是因为花柳病死掉的。
所以,皇帝坐拥三千佳丽,才是得病的高危人群。
没有妃子偷情还好,这要是十个八个的偷情去了,这染上的病就更杂了。
她张了张嘴,勉强从两腮之间挤出声音。
“皇上我没想跑。”
“只是怕耽搁你批奏折。”
李稷信她的话就怪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就是等着她自愿献身,她倒是好,总有法子从他身下逃走。
这次他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李稷松开手,眼神盯着床上的女人,像是熟练的猎人在看触手可得的猎物。
“王槐!”
“巳时前,朕不见任何人。”
步霁脸色渐白,下颚的掐痕显得格外红,两只手紧紧攥着裙边。
巳时十一点钟。
现在是寅时五点多,这中间隔了六个小时。
李稷用不了那么久吧。
就算他可以,她怕是小命会保不住的。
“皇上,不用这么久的,我会”
她想说自己会想法子帮他尽快解决,弄出来了就好了吧,何必非要纠缠这么久。
“你不信朕?”
李稷打断她的话,也不知怎得,眼神像是不可控似的,不由自主的飘到她丰腴的胸脯前。
从前驻守定西的时候,就算异域舞女在他面前袒胸露乳,他也不曾抬眼瞧上一瞧。
步霁连忙摇头,解释说道。
“没有,我没有怀疑皇上。”
“只是白日宣淫不好,太后娘娘早就告诫过我了,不许再跟皇上”
她用的是“再”字,羞怯地低下头,好像上回李稷怎么着她了似的。
李稷一眼识破她的心思,她企图把太后搬出来,再次提起被赐鸩酒的事情,让他心中有愧,好放过她。
他有何愧意,到现在还留着她的守宫砂,已经是仁至义尽。
步霁见他迟迟不说话,以为他是改了主意,磨蹭着下床。
李稷见她不知不觉中挪动身体要下床,心头一阵火冒,又将人给拽了回来。
他是皇帝,想跟谁睡就跟谁睡,容不得人拒绝。
这次也不再听她辩解,双手一扯,那湖意色的嫔妃宫装应声碎裂开,雪白玉肌,桃粉色的肚兜略紧堪堪裹着。
“皇,皇上!”
步霁一只手捂在胸口上,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身前。
李稷充耳不闻,大手摸上她的腿侧,蛮横地把她禁锢在身下。
直到怀里的女人开始发抖,浑身颤颤着,眼角滑下一滴圆润透亮的泪珠,没入耳后。
他盯着模糊的泪痕,眸中微微一愣。
步霁紧闭双眼,完全不知道此刻李稷是什么表情,她以为是贪婪的,是淫秽的,是粗暴的。
然而,李稷的眼眸中却是茫然和无措。
他没想欺负她的只是,这不是皇帝和妃嫔之间最平常的事情吗?
步霁浑身的颤抖并非来自惧怕,而是纯粹的抗拒。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就是鱼水之欢,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不知为何,她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像是早就嫁给了别人,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在借着权势抢夺民女。
也许这种抗拒,是来自步霁,而不是她。
“朕会轻些。”
耳边低哑温柔的声音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后脑的大手,都让她慢慢地松开紧绷着的身体和神经。
李稷只是放慢了动作,却没有改变主意。
他想要她,就现在,立刻马上。
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
从识破她设计的慈宁宫偶遇开始,他到现在只翻过她一人的绿头牌,意思很明确。
争宠却不受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步霁也绝对不会是这个例外。
进了宫门,就是天家的女人,就应该随时随地候着他,为他开枝散叶。
步霁被他吻着唇角,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离。
“皇上,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她要自己来,而不是被动。
李稷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停。
“你确定?”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是软的,像是没了力气一般躺在床上。
步霁轻咬下唇,点点头。
她翻身推倒李稷,小手按在他的腰腹上,低着头去解他腰间的黄带子。
磨蹭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解不开,急得满头大汗。
“皇,皇上,这个我弄不开。”
李稷冷笑一声,没见过像她这么蠢的,夸下海口却连个腰带都解不开。
“朕只教你这一回,往后再说不会就得挨罚。”
他伸出手覆上她微微泛红的小手,一寸一寸地带着她挪动手腕,解开腰间的玉佩和香囊,终于取下了腰带。
腰带掉落在地上,顷刻间,龙袍散开。
步霁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单手捂住嘴巴。
他说寅时到巳时所言怕是不虚。
李稷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两人贴上,步霁的额头刚好顶在他尖细的下巴上,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低声问道。
“不是让我”
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整个身体紧绷起来,趴在男人的胸脯上。
李稷长腿一弯,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就要这么上了她,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细长型的布条。
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皇上皇上,鸿胪寺梁大人求见。”
是王槐,他还真是不长记性,竟敢把皇上刚说的话忘了。
“滚。”
帐内,暴怒的声音。
步霁被王槐吓到了,紧抱李稷的手臂,不敢动,双腿紧紧地并拢着。
这帐子是昂贵的月影纱,薄薄的好几层,却不挡光。
即便如此,王槐并不敢抬头看,脑袋又低了低,颤颤巍巍地说道。
“梁大人说,说要求娶宫中的步贵人。”
“人已到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