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刘解忧的心酸
所有的男人脑回路都是一个样,思考的都是同汉武帝一样的问题,只有那些女人倒是看着天幕里的公主能感同身受,与之共情。
她们能从这短短的几个字中看出那个去另一个国家和亲公主心中的悲哀。
远嫁异国本就难受了,何况她的那个丈夫还娶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她敌人的人,结局可想而知。
她原本身为大汉的公主,即便是嫁人了也没有人敢让她受这份气,可如今却要和一个匈奴女人争抢丈夫,这让她怎么不难受,最后恐怕也是生无可恋不想活了吧!
【大汉只好再找一位公主派过去,这时有大臣提议了,我看楚王的孙女儿刘解忧不错呀,听说原本泼辣长得也漂亮,关键是她爷爷楚王之前参与谋反啊。
刘解忧这属于是罪臣之后,死了咱也不心疼。
于是,刘解忧收拾包袱,远嫁乌孙,刘解忧这个人可不简单……】
刘解忧……
不得不说,她此时的心情是真的挺复杂的。
有的时候一个人看天幕真的是太无助了。
如今的她早就已经在乌松国这么多年了,连想找个吐槽的人都找不到!
这群人,当初自己就知道他们提议自己和亲肯定没有安好心,原来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
哼!
泼辣怎么了,哪个人规定女人就不可以泼辣了。
若当初他们家没有出那种事情,以刘解忧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走和亲这条路?
还不是为了给他们家一个出路而已。
况且和亲的公主也并不一定就会受苦,至少比那时自己在大汉是个罪人要好许多。
就像天幕说的那样,他们楚王一脉因为参与了那件事情而获了罪,更是从皇族贵女沦落到了连普通大臣之女都不如,这样的自己在大汉又能找到什么好的归宿?
而和亲就是她的出路。
她刘解忧,即便是现在获罪了,也绝不可能就这样认命的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过着勾心斗角的后宅生活。
她刘解忧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脉,即便是如今落魄,她也要做九天飞舞的凤凰。
当初她就是怀揣着这口气远嫁乌孙的。
但还好,自己没有选择错,这里虽然远离故土,可至少在这里她过上了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
大汉强盛,即便是乌孙国王也必须敬着她,哪怕她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
【明明是派她去靠颜值当个吉祥物,可人家刘解忧又非常硬核,坚持靠才华,超额完成任务。
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去了乌苏不但并没有闹,反而是学他们吃生肉,学骑马,学打猎。
处好关系以后啊,又开始主动去拜访其他西域诸国,搞起了文化输出。
教他们种地,给他们讲华夏文明多么多么文明强悍民族多么多么文明,强悍民族有多强悍,让西域诸国对大汉是心驰神往。】
赵磊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对于像古代这样思想独立的女性,他还是很支持的。
像这样和亲的公主出名的,后面的唐朝还有一个文成公主,在他们现代,文成公主出嫁西藏比解忧公主更出名。
……
刘询……
“这个公主有这么独特异形吗?”
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
当初在解忧公主出嫁的时候,他见过她一面,看着挺端庄乖巧的呀!
完全看不出来,心中还藏着这么大的野心。
当初他还怕这解忧公主到了乌孙国,又会步入前面那个公主的后尘呢,倒是没有想到她在乌孙国还混的挺如鱼得水的。
不过大汉这样对她,她独自和亲之后竟也没有对大汉没有生出怨气,反而还到处宣扬大汉的好,就这一点刘询也十分的欣赏。
且再看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刘询想要恢复康王一脉的藩王爵位。
当然,参与谋反的老康王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是他的子孙,当初并没有参与其中,看在刘解忧这么为大汉着想的份上,刘询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
自然,想要恢复以往的权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刘询只是准备让他做一个空有其表,没有什么实际权力的藩王而已。
这还是看在刘解忧尽职尽守的行使着她作为和亲公主的任务,这么识相的份上。
……
然而,却有人对刘解忧的这些行为有着不同的态度。
这群人就是那群酸儒书生。
这群人的“程朱理学”这么几十年来已经侵入到了他们的骨子里,融入到了血液里。
即便是看了这么久的天幕,看了后世人对于那些腐败旧规矩的痛恨和辱骂,也依旧固执着坚守着他们代代相传下来的圣人名言。
大明。
一个老秀才此时满脸唾弃的看着天幕里说的那个解忧公主。
“呵,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以夫为天,做个贤妻良母,这样抛头露面,简直毫不知廉耻……”
他越说越痛快,最后竟然骂的脸都涨红了。
他不知道他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批判,对于路过的人来说有多么的丑陋。
仿佛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村头的王大娘就正巧路过在门外就听到了他那激情昂扬却又刺耳之极的话。
脸色一沉,提着手中的菜篮子走到他的门前就开骂。
“哟,这不是我们次次落榜的老秀才吗?”
“怎么,今日又落榜了?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去考什么县试呀,要我说了,你还是认命得了,你呀,这辈子就没有那个命!”
王大娘状似认真的给个建议,可那神色却满是嘲讽。
但不得不说,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吵架能手,一出口就全是往老秀才的心脏处扎,而且刀刀致命。
老秀才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这十里八乡的出名人物,只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是童生。
那时的他简直骄傲的恨不得飞上天去,得罪了多少人。
可他们这些邻居都以为这秀才以后肯定会当官,所以也就隐忍了下来,不敢得罪。
没有想到的是他是个伤仲永的。
年纪轻轻到了童生,也就止步于此。
连县试都没有过,年年考,年年落榜,因此也得了个“绣花枕头”的雅号。
人们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执念于什么,可以说,为了考上,他已经是疯魔了。
如今听到王大娘就要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老秀才瞳孔微缩,手指着他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