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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宾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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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中层,三人才体会到上层之间的竞争有多激烈,相比于基层时的明目张胆,现在都是笑里藏刀,有鹤川悠夏之前被背刺的例子在,他们清楚现在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对他们都是一个威胁。

    原本感受不到的氛围现在不仅感受得清楚,甚至还看得明白。

    基层的虎视眈眈,同层的激烈竞争,上层的暗潮涌动,入局者明确自己的站位,没有中立,没有随心所欲,也没有二次选择的机会。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诸伏景光明白为什么现在的鹤川悠夏能游刃有余,她收起爪牙的这两年将内部的暗潮汹涌看得一清二楚,暗中蓄力等待着爆发的那天,她根本不怕得罪人,因为情报的本身就是建立在得罪人的基础上。

    当然她鹤川悠夏也只是在有威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动用非常手段,相比与处处得罪人的琴酒,鹤川悠夏真的是好太多。

    他们知道琴酒的凶残是组织出了名的,不少人巴结也是真的,同样看他不顺的也是不少,连带着小组成员也会受点影响。

    之前在基层感受的还不是那么明显,大家的精力都耗费在竞争和任务上,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搞领导们那一套。

    “这就是补位的那几个家伙?看起来就那样吗!”

    “琴酒手下带出来的,不都一个样。”

    “怎么,波尔多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白色短发男人冷笑一声,看着寸头男人面露不善,“有本事你也学麦卡伦去抢名额啊。”

    “科瑞诗你自己不也没抢到吗?还在这里替琴酒麦卡伦说话,还真是善良啊。”波尔多语气嘲讽,眼神不屑,“难不成你是琴酒的狗吗?”

    “怎么,你是乱咬人的疯狗吗?”科瑞诗根本不在意男人的讽刺,“这么急着咬我?我可没有骨头给你。”

    “不过琴酒在这个位置还真久啊。”宾加插了一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

    “吵什么?一进门就吵,烦不烦!”基安蒂向来不顾忌对方是谁,让她不高兴就开嗓,不悦地瞪了眼宾加,“你乱叫什么,这有你什么事!”

    宾加咧嘴一笑:“基安蒂你还真是条疯狗,见人就咬。”

    “不过论疯,你可比不过你之前那位姐妹,麦卡伦是吧?”宾加故作思索,随后眼睛一亮,“我可是听说她进高层了,你怎么还在原地踏步啊?”

    科恩摁住即将跳脚大骂的基安蒂,这种都是领导层的场合不能搞得太过:“她升职是她的事情,既然她能坐上高层,那就是她有这个本事,她可不像你只会阴阳怪气。”

    “本事?什么本事?”宾加冷笑一声,“凭她那身皮囊吗?我怎么见过她和琴酒不止一次共处一室,你心心念念的同路人说不定都是假的。”

    “宾加,你不要太过分了。”诸伏景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她不是你能议论的。”

    “麦卡伦身边的小白脸?”宾加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而看向旁边同样变了脸色的波本,还有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黑麦,“哦,不同风格的男人。”

    意味不明的话语让在场的男人们发出轻笑,谁不知道这三个人是麦卡伦带出来的,就连位置也是她亲手推上来的。

    不等三人发作,基安蒂率先开了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造谣她?”

    “造谣?谁不知道这几个人跟麦卡伦同吃同住,做什么都出双入对,还需要我来造谣?”宾加可不在意眼前几人,不过都是些未来的手下败将而已,“她麦卡伦本身就不干净。”

    “你!”

    “是吗?有多不干净?”

    几人到嘴边的话同时咽了回去,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穿着黑色风衣的鹤川悠夏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穿着卫衣或者帽衫,用鸭舌帽和口罩遮住自己的面孔。

    现在的她穿着高层普遍的白衬衫黑裤,脚下踩着高跟鞋,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停下脚步,淡淡的扫了诸伏景光他们一眼,转而看着宾加。

    “来说说,我怎么不干净个法。”

    不只是宾加,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麦卡伦会出现在这里,从麦卡伦坐上高层只参加了最初的任职会议,之后再未出现过任何会议场合。

    气氛诡异的沉默着,基安蒂也没敢说话,他们不知道麦卡伦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又听了多少,有人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附和宾加,也有人松了口气,庆幸麦卡伦来了。

    “说话啊,刚才不是说得很义愤填膺吗?笑得不是挺开心吗?”鹤川悠夏挡在基安蒂他们前面,目光冰冷的扫过那些参与其中的家伙。

    冰冷的声音砸在每个人心头,高层再怎么样也不该是他们议论的,她麦卡伦的手段在和他们中层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如今人比他们高了一层,甚至还是他们到死都可能达不到的位置。

    不管什么时候,这些人脑子里总会有这种不干净的想法,她位置怎么来的,这些人心里不清楚吗?

    他们简直清楚的很,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不如一个女人,也不甘心自己被一个女人踩在下面,所以他们就用这种方式抹黑一个女人,抹去女人的努力。

    等了一会没人说话,鹤川悠夏这才把目光转向宾加。

    “你不是知道内情吗,来说说我是怎么跟琴酒交易的,又是为什么把他们三个弄上来的。”鹤川悠夏直勾勾地盯着宾加,她可太清楚这家伙的德性了,之前他们在朗姆手下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个混混模样,野心跟能力根本匹配不上。

    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宾加嗤笑一声,目光蔑视的看着麦卡伦:“难道不是吗?你之前在朗姆手下不也一样吗?”

    鹤川悠夏直接被逗笑了,伸出手拍了拍:“怎么,你晚上睡我床底下了?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话让宾加脸色一沉,她这番话不就是说他听她床底了吗?

    还不等他开口,抬眼就看见鹤川悠夏的拳头砸了过来,连忙侧身躲避。

    鹤川悠夏也只是虚晃一招,在宾加躲避到一半时换了左手,很好,被挡住了。

    要的就是被挡!她真正的目的是攻击他的下盘。

    一脚挨得实诚,宾加直接跪在地上,一拳正中脸部,墨镜飞到一边。

    鹤川悠夏也没收手的意思,对着宾加就是哐哐砸,下手要多狠就有多狠,反正也没明令禁止高层不能打中层,被冒犯的是她,她当然要打回来。

    “怎么?干不过琴酒就来造谣我?谁不知道他苏格兰是我妈?朗姆怎么培养个你这么个脏东西出来晃悠?”

    “这么会编来组织当什么杀手,去理发店编头发得了,长得丑说得花,厚嘴唇子长得跟柿饼一样,上下一碰不知道的还以为俩柿饼塞嘴里了!”

    一顿哐哐砸,打得宾加毫无招架之力,能抱着头挨捶是他唯一能做的动作。

    “看不上琴酒还想代替琴酒,你算个什么东西!”

    “在国外那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脏东西倒是学了不少,真是不学精华净学糟粕,水管还有个过滤器,你脑子连个沟都没有吗?”

    一边砸一边骂,看得在场人是那叫一个猛咽口水。

    基安蒂紧紧抓着科恩的袖子,面部表情随着鹤川悠夏下拳时不时狰狞一下,甚至有些不忍的侧过头了一秒。

    “你说她当初对我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当初没见过麦卡伦这么打人啊,她说过能动脑子就绝不动手,现在这拳头抡到起飞的是谁?

    “应该。”科恩也是一言难尽,这何止手下留情,这简直把门开到脸上了。

    “她是个高层啊,怎么能这么打人啊,太掉价了!!!”基安蒂小声发出鸡叫,甚至想让麦卡伦住手,但是她也怕麦卡伦打红眼顺手把她也抡了。

    科恩嘴角抽了抽:“她都是高层了,还在意掉不掉价吗?”

    都跟基安蒂玩一起了,哪有什么正常人属性,能正常说话都不错了。

    “也是。”基安蒂龇牙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紧紧拽着科恩的袖子,把脸埋了一半进去,露出一只眼看着抡拳的背影。

    “她真的好凶残……”

    对此科恩只是低头默默看了基安蒂一眼,她还好意思说麦卡伦凶残?她自己又是什么东西心里没点数吗?

    从没见过这副场景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眉毛挑得老高,只知道鹤川悠夏嘴皮子功夫厉害,打人是出了名的菜,这他妈拳头都抡起飞了,这么熟练的样子像是菜的人吗!

    “你见过吗?”降谷零戳了呆住的幼驯染一下。

    “没见过。”诸伏景光微张着嘴,“你见过吗?”

    “我也没见过。”降谷零同款表情。

    “你俩怎么带的孩子?”赤井秀一终于说出了压在心里的话。

    “那你来?”两人异口同声。

    “……”他来不了……

    抡拳并不能满足鹤川悠夏,收手前对着宾加猛踹一脚。

    一声惨叫,男人们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夹紧后退一步。

    这踏马……还不如死了!

    鹤川悠夏挥了挥打疼的手,然后将凌乱搭在额前的头发撸到脑后。

    因为刚才的活动呼吸稍喘,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连呻吟都没了的宾加冷笑一声。

    “不是很会说吗?继续说啊。”

    “我告诉你,哪怕琴酒死了也轮不到你顶替他!”

    “他琴酒一根手指头都比你长得好看,你算哪个牌子的不回收垃圾敢跟他比?”

    鹤川悠夏低头俯视着宾加,语气嘲讽:“清醒点吧,你这辈子都取代不了琴酒。”

    她抬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唇角微微勾起,嘲讽明明白白的挂在脸上。

    “以为我是个女人,随便造个谣就能毁了我吗?以为我是个女人就会忍气吞声吗?”

    “我麦卡伦是女人又怎么样,我怎么从底层上来的,又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我手里沾了多少自己人的血,要自己亲自来看看吗?”

    这看可就不是一般的看了,活着是绝对看不见,只有死人才能看见。

    “你们再怎么抹除,事实就是我麦卡伦,一个女人将你们踩下去了,不服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让你们老大,亲自来找我。”

    “我麦卡伦随时恭候。”

    说罢她看了眼身后已经恢复正常的几人,眼睛眯了眯,别以为她没看见你们猛退一步的动作。

    “之前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吧?”

    “记住了。”诸伏景光率先回应,“有什么命令吗?”

    “记住他们的脸。”鹤川悠夏目光略过所有的参与者,“话跟人全部对上号,谁笑了谁没笑,参与者全部都给我记清楚。”

    她可不是在为难几人,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流言就是无形的刀,在形成的最初就应该用毁灭性方法毁掉,不然他们的肆无忌惮会让这把刀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能够毁掉一个人。

    “当然,我不需要你们提醒。”鹤川悠夏伸手点着人,被点的每一个都是谣言的参与者,“因为我每一个都记在心里。”

    “如果下次再听见关于琴酒小组的谣言,不用究根问底,就去找他们这些人的老大,明白吗?”

    也就是说不管谣言是谁传的,都会算在这些人的头上。

    “所以你们可一定要把这些脸记清楚了。”鹤川悠夏低头看向已经爬起身的宾加,眉头扬起,“你说对吧,宾加。”

    宾加捂住胸口抬起头,他现在每动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恶狠狠的盯着麦卡伦。

    “朗姆会回来的。”

    她麦卡伦再怎么威风不也照样从朗姆手下出来的,只要朗姆回来,她麦卡伦还能爬得起来!

    “那等朗姆回来再说。”鹤川悠夏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刚好我还有事要跟他谈一下。”

    以为把朗姆搬出来就能吓住她?呵,朗姆头上的疤还是她上次打的!

    随后恶劣一笑,“所以,你最好给我苟着点。”

    不然,她真的会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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