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蓝色魔石
与我们第一次到来时不同，我进入内城很顺利。
守卫们穿着带有约恩提亚家族徽章的短上衣，
没有试图对一个公会成员耍任何花招。
不过，我能看出这些士兵是新招募来的，
而不是公爵家族的忠诚成员，
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新衣服太得意了，
傲慢地看着其他人。
如果紧急征召当地农民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办法，
那么他们家族正在进行的无声反抗一定更加严重。
幸运的是，这不是我的问题。
一旦佐拉斯特建造了带有一些控制机制的地牢，
即使年轻的公爵失去了管理地牢的权利，
我们也总能和下一个人做交易。
但那是未来的另一个问题。
当我们还没有解决眼前的问题时，
过分关注那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
比如与周围其他势力相比，
我们可怜的战斗能力。
我们目前由农民和其他工人阶级组成的队伍，
他们刚刚经历了第二次晋升，
在与难民中最底层的人竞争时给了我们巨大的优势，
那些因为弱小而被其他团体接纳的人。
但在与地牢竞争时情况就会不同，
而夜刃只是一个开始。
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提高队伍所使用装备的质量，
并教他们相互配合。
我和卡拉科的训练已经表明，
打破他们完全依赖技能的习惯是可行的，
教他们相互配合只是下一个合乎逻辑的步骤，
一旦地下室完全建成，
我就会专注于此。
装备问题是我想和佐拉斯特谈的事情。
我已经招募了一群铁匠并提高了他们的等级——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再花几天时间进一步提升他们——但在这之前，我需要了解锻造魔法武器到底需要什么。
而佐拉斯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想来是最好的咨询对象。
我到达了内城分配给我们的区域，
这个区域比我们的外城小得多，
但许可证允许这座建筑有六层，
所以足以容纳一百五十名被允许住在那里的成员——勉强够。
不过，我很高兴它离缺口有相当一段距离。
这可能是对我们公会的故意冷落，但对我来说，
避免靠近城镇中心是一件好事，
向缺口望去，
尽管有高墙遮挡，
我仍能看到一抹红色的光芒。
我不想测试如果我再靠近一点，
那个我已经惹得非常生气的毁灭之神是否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至少，在我自己的城市里，
在经历了那么多麻烦才建立起一点秩序之后，
我不想这么做。
在我们的区域，
没有施工的迹象，
只有几顶帐篷散布在这个区域，
其中一顶是佐拉斯特的。
“他在里面吗？”我问守卫。
“他在休息。”守卫说，
我什么也没说就往前走，
他没有阻止我。
聪明的孩子。
当我进入帐篷时，
我看到佐拉斯特靠在桌子上，
努力保持清醒，
试图画某种复杂的结构，
边缘处写满了我不认识的符号。
但它们复杂到仅仅看着就让我感到厌烦。
“你需要睡觉。”我进来时说道。
“我相信你会通过给我更多的工作来帮我。”佐拉斯特嘟囔着，
把纸推开。
“说吧。”
“别担心，这次不是工作。
我只是来告诉你好消息并问几个问题。”
“好消息？”他惊讶地问道。“那太好了。”
我给他看了关于我们在外城位置的法令。
“怎么回事？”佐拉斯特看着，很震惊。
“我和那个固执的骑士谈了几个小时，他能给的最好的地方就是那个小地方。
为什么突然改变了？”
“你听说了入口处的那场灾难吗？”
“只是略有耳闻。”佐拉斯特说。
“有人侮辱了公爵之类的……但我当时在和他讨价还价，争取建立前哨站的权利，所以我没在那里观察。
别告诉我你参与其中了。”
“在某种程度上。”我说，简要地讲述了情况，
但没有提到我的魅力技巧，
而且我没有说我在那么远的地方看到了阿特米斯，
而是把它说成是一种“好像”。
“他们决心让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佐拉斯特喃喃自语。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
“从表面上看，这只是纯粹的贪婪。
就像我们一样，他们看到一个软弱的公爵突然拥有了一件可能会吞噬他们的宝物，意识到通过帮助他，他们可以获得很多好处。
他们可能只是针对我们，
以确保他们能得到更大的份额……”
“但你不相信这一点。”佐拉斯特回答道。
“这么说吧，我也不相信。
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在我的行业里，
我不会仅仅因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就轻信它。”
“很好。”他说，然后笑了，抓住机会调侃道。
“顺便问一下，你的行业是什么？”
我回应了他的微笑。
“当然是军需官。商业世界可能非常残酷。”我调侃他。
“说到我的角色，我已经搭起了一个赌博的帐篷，我们已经在赚钱了。
除非有意外发生，否则我要么明天要么后天就开始建造公会大厅。”
“已经开始了。这真是个好消息。”他说。
“那你的问题呢？”
“是关于我想建立的锻造坊。
我想利用我们的新土地建造一个更大的锻造坊……一个能够打造魔法武器的锻造坊。”
佐拉斯特严肃地看着我。
“你做任何事都不半途而废，是吗？”
“何必呢。有了地牢的权利，我们就能不断地获得魔石，直接卖掉它们是一种浪费。
尤其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地牢开放，
它们的价格很快就会大幅下降。”
“你低估了对更多魔石的持续需求。”佐拉斯特说。
“没关系。”我打断了他。
“即使在首都和其他高级地区的价格没有下降，有那么多地牢，供应商们会让地牢相互竞争，高价出售装备，同时低价收购魔石。”我说。
“你这么认为？”佐拉斯特说，看起来很惊讶。
“相信我，我们越快建立自己的生产设施越好。”我说。
“你不必操心细节。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锻造魔法武器的事情。”
“你认为我知道什么吗？”他问道，试图表现得神秘。
“你都这么累了，还想玩这个游戏吗？”我说。
“告诉我吧。”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好吧，破坏了我的乐趣。”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振作起来。
“实际上，这没有什么大秘密。
任何铁匠都可以锻造魔法武器，但他们需要魔石来提供能量，
还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锻造炉来处理这个过程。”
“那属性和技能呢？”我惊讶地问道，他竟然没有提到这些。
“当然，那些也需要。”他随意地补充道，
好像我问的是他们是否需要呼吸一样。
“具体点。”我说。
“哪些技能，哪些属性？”
“我不太清楚有哪些魔法版本的锻造技能，但我知道有很多种，取决于魔力的类型。
处理纯魔力的技能可能是最常见的一种。
至于属性……”他说，停顿了一下思考。
“我认为协调是他们主要使用的属性。”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避免询问关于那个属性的本质的后续问题，但现在我选择了问。
“协调到底是什么？”
佐拉斯特看起来很惊讶。“你不知道？”
“边境上没有多少魔法师愿意轻易透露他们的秘密，我也没费心去探究。”
佐拉斯特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个危险的疏忽。魔法技能的变体可能非常危险。”
“那就给我快速上一课吧。”我说。
当我说我不知道协调时，他似乎不相信，
但他还是开始解释，配合着我。
“没什么好说的。简单来说，协调是魔力版的活力，在储存魔力方面很有用，并且有非常有限的操纵魔力的能力。
主要来说，它是魔法技能汲取能量的一个池子。”
“我明白了。”我回答道，然后决定这是一个问一个好问题的好时机。
“我以为技能会储存它们使用的魔力。”
佐拉斯特笑了。
“那是胡说八道。你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那种技能。”
“真的吗？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说。
“严格来说，有一些机会，但非常罕见。”佐拉斯特回答道。
“即使是最弱的那种也足以在不同家族之间引发危险的竞争。”
“真的吗？它们有那么有用吗？”我问道。
“它们有用，但不是因为它们的实用性，而是因为它们的作用方式。
如果使用得当，它们可以用来与神交流。
不过这对他们也没什么帮助……”
佐拉斯特提到神时的语气很有趣，带着一丝怨恨。
考虑到我自己与神的会面，我并不觉得惊讶。
但我知道他提到的是真的。
这意味着，我应该小心吸收那些红色魔石。
我仍然记得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说到铁匠，我还想到了别的事情。”我说。
“有很多女铁匠，但她们都级别很低，而且没有一个人能锻造真正的武器。”我说，装作没有注意到我团队里的那些伪装。
“为什么会这样？”
佐拉斯特叹了口气。
“这是因为他们的神圣守护神之间的冲突。
赫菲斯托斯是金属加工方面最强大的神之一，他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
铁匠联盟由他的牧师统治。”
“那这对女铁匠有什么影响呢？”我问道。
“你一定注意到了，神很少会把他们的印记赐予异性。”佐拉斯特说。
我没有注意到，但提到这一点也没什么用。
“金属和锻造之神在这方面通常更糟糕。说到赫菲斯托斯，情况就更严重了。
他不仅从未把他的印记赐予过一个女人，而且他的牧师们非常严格地宣扬不能信任女人。”
“真是个奇怪的神。”我喃喃自语，想知道我的世界里关于他的故事是否准确。
如果是准确的，他与阿佛洛狄忒扭曲的关系就解释了很多。
“而且，我猜，由于他们对铁匠联盟的控制，她们不被允许加入任何公会。”
“不仅如此，即使有一个女学徒也足以被踢出去。”佐拉斯特回答道。
“即使是半神也不敢在这个世界赐予她们印记。
只有一个女神敢这么做……但这也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
“我想是否有一个女铁匠成功晋升到第三次晋升。”
“铁匠公会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说道。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过。”佐拉斯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