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竹马的告白
周末午后，那太阳明晃晃的，阳光直愣愣地透过树叶缝，落到街道上，弄出一片片光影。
李悠然呢，穿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那轻快步子，一甩一甩的。
她嘴里哼着曲儿，心里头想着去附近甜品店买那块馋了好久的蛋糕。
刚到街角，猛一抬眼，瞧见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那不是赵子轩嘛。
赵子轩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脚上蹬着双白色运动鞋。
头发乱蓬蓬的，可倒显得他随性又帅气。他手里紧紧捧着一束玫瑰花，那花儿红得扎眼。
再看他的脸，绷得紧紧的，透着几分紧张，还有那藏不住的期待。
李悠然定住脚，眨巴眨巴眼，说：“子轩，你咋在这儿？”
赵子轩抿抿嘴，深吸一口气，说：“悠然，我在等你。”
李悠然歪着头，瞅瞅他手里的花，笑着问：“哟，这花是干啥的？”
赵子轩往前凑了凑，结结巴巴地说：“悠然，我……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这花……是给你的。”
李悠然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双手揪着衣角，不知道说啥好。
赵子轩急了，又说：“悠然，我是真心的，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不？”
李悠然咬着嘴唇，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赵子轩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赵子轩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把花往李悠然怀里一塞。
李悠然看到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轩哥，你怎么在这？”李悠然好奇地问道。
只见李悠然睁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眉头微微皱起，小巧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她那白皙的脸蛋因为午后的热气微微泛红，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脸颊上。
赵子轩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李悠然，“悠然，我在这等你很久了。”
赵子轩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他抬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眼神里满是坚定和紧张。
李悠然眨了眨眼睛，“等我？有什么事吗？”
李悠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扇着风，那纤细的手指如同葱根一般。
她的目光在赵子轩身上扫来扫去，带着一丝疑惑。
赵子轩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向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玫瑰花递到李悠然面前，“悠然，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白。”
赵子轩的手微微颤抖着，那束玫瑰花在他手中仿佛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说道：“悠然，你知道吗？小时候咱俩一起玩耍，每次看到你笑，我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甜。”
李悠然一下子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赵子轩会突然表白，一时间不知所措。
李悠然的嘴巴微张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赵子轩，脑袋里一片空白。
“轩哥，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悠然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李悠然的手指把衣角都揉得皱巴巴的，她的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直视赵子轩那炽热的目光。
赵子轩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悠然，我是认真的。这些年，我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笑，看着你哭，我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我不想再默默地守护了，我想光明正大地照顾你，给你幸福。”
赵子轩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他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想要把自己的真心都掏出来给李悠然看。
李悠然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轩哥，你突然这样，我真的没有准备。”
李悠然的脸蛋此刻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这时，路过的人们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有人甚至停下脚步，在一旁小声地议论着。
“哟，这小伙子表白呢！”
“看看那姑娘，长得真俊。”
“不知道这姑娘答不答应。”
赵子轩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他拉住李悠然的手，“悠然，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李悠然挣开了赵子轩的手，“轩哥，你让我想一想。”
这一挣，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李悠然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嘴唇也抿得死死的，那模样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她转身就跑，脚步快得带起了一阵小风，那两条纤细的腿不停地交替着，脑后的马尾辫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赵子轩就那么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玫瑰花“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花瓣散落了一地。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李悠然远去的背影，眼神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满满的失落像乌云一样笼罩着他。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刻在他的眼里。
李悠然一口气跑回了家，“咣当”一声关上了门，后背紧紧地贴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心此刻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解也解不开。她走到沙发边，一屁股瘫坐下去，脑袋往后一仰，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怎么办？轩哥一直对我很好，可我只是把他当哥哥。”李悠然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迷茫。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沙发垫里，双手不停地揪着垫子的边缘。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悠然猛地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赵子轩打来的。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接，一个说别接。
最终，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悠然，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赵子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深深的歉意和不安。
李悠然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发颤，“轩哥，我不怪你。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混乱。”
电话那头的赵子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悠然，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等你的答案。”
李悠然没再说话，默默地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脑袋深深地埋在里面。
这一夜，李悠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又躺下，折腾得被子都乱成了一团。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照得房间里有了些光亮，可李悠然的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李悠然来到公司，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她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也苍白得像纸一样。
走路的时候脚步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到了工位上，她也没心思工作，文件拿在手里半天没翻一页。
张晨光看到她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悠然，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李悠然摇了摇头，“没事，张总监。”
张晨光皱了皱眉，两道浓眉紧紧地挤在一块儿，“真的没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悠然，带着关切和疑惑。
李悠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僵硬地扯着，“真的没事，谢谢张总监关心。”
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和张晨光对视。
下班后，李悠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而是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赵子轩的书店。
这家书店不大，但是布置得温馨而雅致。赵子轩正站在柜台后面整理书籍，看到她进来，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悠然，你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迎了上来。
李悠然走到他面前，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眼睛，“轩哥，我想和你谈谈。”
赵子轩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散去，“好。”说着，他引着李悠然来到书店的角落里，那里有一张小小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两人坐下后，李悠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说道：“轩哥，我想了很久。
我很感激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赵子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黯淡了下来，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悠然，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深深的失落。
李悠然有些愧疚地看着他，眼眶微红，“轩哥，对不起。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赵子轩强颜欢笑，嘴角扯了扯，“悠然，你别这么说。不管怎样，我都会祝福你。”
他的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李悠然站起身来，“轩哥，那我先走了。”
赵子轩也跟着站起来，“我送送你。”
李悠然连忙摆手，“不用了轩哥，我自己能行。”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书店。
出了书店的门，李悠然的心情十分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一样。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伤害了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她的头垂得更低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李悠然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孤独的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周围的喧闹声好像都与她无关，她的脑子里全是赵子轩那黯淡的眼神和强装的笑容。
“哎呀！”李悠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路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路人白了她一眼，嘟囔着走了。
李悠然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她望着街边的一家小吃店，想起以前和赵子轩一起在这里吃东西的场景，心里更是难受得紧。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混乱。就在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时，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悠然！”
李悠然回头一看，原来是张晨光。只见这张晨光中等个头，身形挺拔，一张国字脸透着严肃，可此时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关切。
“张总监，你怎么在这？”李悠然问道，她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疑惑。
张晨光走到她面前，“我刚下班，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说话间，他的目光在李悠然身上上下打量。
李悠然摇了摇头，“没什么。”她别过头去，不想让张晨光看到自己的表情。
张晨光看着她，“别骗我了，你的眼睛都红了。”他的两道浓眉紧紧皱起，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李悠然低下头，“是赵子轩跟我表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张晨光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感情的事，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在给李悠然传递力量。
李悠然抬起头，看着张晨光，“张总监，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张晨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感情。”
他的手在李悠然的肩膀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给她更多的安慰。
李悠然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说道：“张总监，其实我心里一直很纠结，赵子轩对我很好，可我对他就是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
我拒绝他的时候，看到他失落的样子，我心里特别难受。”
张晨光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说道：“悠然啊，这说明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但感情不能勉强，你不能因为怕伤害他就违背自己的心意。”
李悠然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好。”
张晨光双手抱在胸前，想了想说道：“你不用这么责怪自己，相信时间会慢慢让赵子轩接受的。”
李悠然点了点头，“谢谢你，张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