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斩断
“万象天引！”
镜夜伸出手去——
无形的气浪翻涌着，可怕的引力传来——
怎么回事？！
又是那个力量吗？那个一击打败了团藏大人的力量！
“别被他控制了！”有人大吼道。
接着，其他人也开始反击——
火球，水龙，土壁……
各种忍术与携带着起爆符的苦无一同涌来——
那就把这些攻击也一同吸引过去吧！
“天真。”
镜夜抬起手，轻轻一挥——无形的气浪翻涌着，比之更加可怕的斥力扩散开！
一瞬间，所有忍术都被反弹！
爆炸声中，无数人被炸飞了出去。
周围被清空了出来，镜夜再度抬起手，这次对准的，却是带着鸣人正在躲避各种攻击的鼬！
恐怖的引力下，鼬的身体不自觉的倒退，他将手中的短刀刺进土里，借此短暂的稳住身形。
但是，随着镜夜屈指一握的动作，引力再度加大，就连土皮都被翻起！
刺入地面的短刀摇晃着，连带着地面都开始破碎，崩裂的土石也被那可怕的引力吸引——
飞起的砂石划破了鼬的脸颊，鼬不得已眯起双眼，就在这一瞬间，土地彻底翻起，刺入地面的短刀脱离——
突然窜出的锁链飞来，绕着鼬的身体缠绕了几圈，将他拉了回去！
这是？
鼬抬起头，看到了一手抛出锁链，将他拉住的——
“队长？！”
卡卡西一手抓住树干，一手拉紧缠住鼬的锁链，将其拉住而不被引力吸走，勉强稳住了眼下的困境。
引力消失，一切都寂静的可怕——
“那，真的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吗？！”
“怪，怪物！”
有人惊惧的后退，已然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因为他们所要面对的……是根本无解的敌人！
怪物？
“你，你这个怪物！，你做了什么？！”
镜夜想起，他对团藏出手时，团藏那惊恶交加的眼神，与现在眼前这些被他所展现出的力量所击溃了内心的人，他们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突然有些理解了，关于让世界了解痛苦的理念——
人类本身就是难以相互理解的生物……
不平衡的力量压制之下，只会滋生怨恨！
而随之所产生的争斗，则是痛苦的源泉！
这样扭曲的理念，即是事实！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刀剑相向！
所以，村子与一族不和。
所以，鼬才会……想要杀了他……
因为一切祸患的源头，就是他所拥有，却无法掌控的力量！
所以，就以这完全碾压性的力量，终结所有吧！
突然，镜夜抬起头来，看了身边的带土一眼，就从原地消失了——
何等令人敬畏的力量……果然，和斑的轮回眼一样啊！
撒，动手吧，斩断属于你的因果——亲手将过去的自己埋葬——宇智波镜夜！
带土看着褪去了彷徨与不安，眼神中尽是默然，仿佛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宇智波镜夜，满意的勾起唇角。
……
“没事吧，鼬。”
感受到引力的消失，卡卡西放松下来，收起了缠在鼬身上的锁链。
“是。”鼬低下头去，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快躲开！”鼬一把将卡卡西推开，却被一只黑棒穿透了身体钉在树干上！
“什么？！”卡卡西瞪大了眼睛，看到了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镜夜。
收回黑棒，镜夜甩去了上面的鲜血，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漠然，“现在扯平了。”
“你……”卡卡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去阻止，但却被莫名的力量压制在原地不得动弹！
“咳，咳咳。”刺进腹部的黑棒被抽出，鼬狼狈的跪倒在地上。
镜夜蹲下身，将鼬脸上代表着暗部身份的动物面具取了下来。
手指摩挲着面具上残存的斑驳的血迹，镜夜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现在的你，是选择作为木叶暗部的鸦，还是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呢？”
鼬没有说话，
“回答我，”镜夜伸手，捏住了鼬的下颚，双眼盯着鼬失神的眼眸，一字一顿的问他，“你想要以哪种身份，被我杀死？！”
“动手吧。”鼬闭上眼睛，
“对于选择斩断过去，想要毁掉木叶和一族的你来说，哪种身份都无所谓吧？
抱歉，镜夜，我无法阻止你，但是如果杀了我就能平息你的怨恨的话，那就动手吧。”
镜夜的手，极其细微的颤抖的一下，但是他的声音，仍旧冷酷无情到近乎苛刻——
“你在逼我动手？”
“不，我只是……怨恨自己的弱小。”
“说的很对，你太弱了。”突兀的，镜夜放开了钳制着鼬的手，转而抚上了他的眼睛，“睁开眼睛，看着我。”
鼬的睫羽不安的轻颤着。
“看着我！”镜夜微微用力，绷开了鼬的眼睛——
黝黑的瞳孔中有着未干的泪意，这双眼睛是如此的坦然而干净——
不是万花筒……他真的放弃了所有抵抗！
“不……”看着鼬一片黝黑的瞳色，镜夜却离奇的暴怒了！
“我要的，不是这样懦弱的眼神！”
“看着我！”
瞳孔中的六只勾玉转动起来，与此同时，鼬被迫睁开的瞳孔中，泛起猩红的色泽，从一勾玉到三勾玉……图样变幻着，最终，万花筒出现！
“就是这双眼睛——”看着鼬的万花筒，镜夜满意的笑了。
“但是这还不够！”镜夜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他死死的盯着鼬，用充满怨恨的语气说，
“万花筒写轮眼，这种眼睛很特别。从开眼的瞬间起，这双眼就开始迈向黑暗，使用越多越将被封印，也就是说，万花筒总有一天会失去光明。”
“所以呢？”鼬平静的看着镜夜。
“看来你也看到过了，南贺神社最深处，集会所在秘密之地的石板——”镜夜意味深长的说，于此同时，他的眼神中迸发出狂热的神采——
“那你应该也知道了……万花筒之上，还有更伟大的瞳力——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而这一切，都被我族的另一个人，验证了——那个男人，就是宇智波斑，木叶忍村的创始人之一，也是第一个让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男人！”
“你不是一直好奇关于我所看到的那个未来吗？”
与其拘泥于那个不现实的未来，过去给予我的警示，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