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一点,我想和你结婚
路之衍重新回到帐篷,把枕头放到南絮的枕头旁。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路之衍整理好被子,就关上了照明灯。
夜里的风很凉,时不时的会吹进帐篷里。
南絮在睡梦中醒来,觉察到凉意,就往路之衍身边靠了靠。路之衍睡得不熟,试探着把南絮拥进怀中。
见她没有挣扎的反应,路之衍顺理成章的抱住她。
四点,闹钟刚一响,就被路之衍关闭。他轻轻地拍了拍南絮“阿凝?起床了。”
南絮揉揉眼睛,还没醒。路之衍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后,从身边的背包里拿出南絮的衣服。放到南絮手边。
“别睡了,等下看不到日出了。”路之衍轻声开口。
南絮用手撑着脑袋,幽怨的看着路之衍“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啊?”
是他没考虑周全。这次怪他。
路之衍讪笑,拿起手边的外套出了帐篷。
外面的天还是很黑,丝丝凉风灌进路之衍的身体。路之衍打了个哈欠。
路之衍拿出手电筒,借着光从烧烤架旁的箱子里拿出漱口水和牛奶三明治。没一会儿南絮就打着哈欠从帐篷里面出来。
凉风同样灌进南絮的身体,南絮打了个激灵。
路之衍听到动静,把牛奶和三明治递给南絮。又把衣服披在了南絮的身上。
路之衍拿着相机挂在脖子上,和南絮借着手电筒的光上了山。
过了一个小时,他们终于登顶,天微微亮,距离日出应该不久了。
两人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背对着风,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
刚坐下,一阵风吹来,路之衍下意识的抱住南絮。南絮也往路之衍的怀里躲去。
南絮眼里被风吹进了沙子,路之衍小心的帮她吹着。
南絮不知是被沙子搁的太痛了,还是风吹的太冷了。眼角竟流出眼泪。
路之衍一下慌了神“怎么了?怎么还哭了?”难道是他吹的方式不对?还是弄疼了南絮。
“是我吹的不对吗?”
南絮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矫情什么。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想嫁给路之衍了。
无论是最开始的一千万,是醉酒后接她回家,还是七天的红糖姜茶……还是今天的只是被风吹进沙子的眼睛。
她觉得她真是疯了,为了一点儿这么几件小事就想着嫁给路之衍。
可结婚本就该是冲动的,凡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那婚姻还能维持多久?还能存有爱情吗?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能承受住。
南絮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的跟路之衍说“你说结婚的事,还做不做数了?”
路之衍一怔,话题转的太快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回过神后,他欣喜若狂“做数,当然做数。”
南絮迟迟没说话,路之衍以为她要反悔,试探的问“你怎么不说话?是要反悔吗?”
没关系,就算是反悔也没关系。他一定会让南絮心甘如愿的嫁给他。
一次一次追都行,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追求南絮,追求他的幸福。
南絮看着路之衍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试探。她有些动容。
半个月过去,她都有点儿忘了路之衍的身份了。
京城半边天的路氏ceo,低声下气的哄着她。不是一次,是次次。
看着近在眼前的路之衍,南絮没在犹豫,捧着路之衍的脸,亲了上去。
她突然觉得,她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无论是什么结果,她现在开心就好,不必考虑未来。
享受当下的快乐,享受当下的路之衍。
路之衍在错愕中与南絮接吻。
此时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照耀在两人身上。
南絮正要离开之际,路之衍向她倾身贴了过去。
吻了很久,路之衍离开了南絮的唇。南絮的嘴唇都有些麻木了,南絮轻轻锤了一下路之衍的胳膊。
路之衍含情脉脉的看着南絮。
在这一刻,就这一刻,他突然很想很想和她结婚,这种冲动是第一次。不同于往日的深谋远虑。
路之衍对着日出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是他和南絮的定情日出,也是和南絮正式交往的第一天。
他自然要好好收藏。
南絮和路之衍牵着手下山。到露营地点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他们几个都已经醒了,倒是越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不用想,一定是真是看鬼片,一夜没睡。
越珩迷迷糊糊的看着从山上下来的南絮和路之衍。
南絮注意到越珩的目光,猛的一下松开了牵着的手。随后装作不经意的把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路之衍先是一怔,后来想想。估计是南絮现在还不想让朋友们知道。他能理解。
“你俩干啥去了?”越珩一边揉着眼一边问,刚刚好像看着他俩牵手了,难道看错了吗?
越珩又揉了揉眼,最后确认,是他眼花了。
舒宥礼和凌述正在用吊着的小锅烧水热牛奶。闻声看着下山的两人。
“看日出。”路之衍言简意赅。
舒宥礼走上前,向南絮说道“南絮,山上挺冷的吧?我热了牛奶,你等下喝一点儿吧?”
南絮缓缓从路之衍的口袋里拿出牛奶盒和三明治的包装袋“我刚才在山上吃过了。”
舒宥礼笑了笑“没事,再吃一点嘛。”
南絮看向路之衍,路之衍低头看着南絮,立刻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我和南絮等下就要走了,我们九点约了去景点。”说罢,拉着南絮的衣袖就要回帐篷收拾东西。
舒宥礼不死心“你们去哪个景点?我们一起去。”
他偏要挤进去,谁知道南絮会不会被路之衍的三言两语骗了。
路之衍抬眸看着舒宥礼,一字一句道“恐怕不行,这个景点得提前两天预约。我只预定了两张票。”
“你是故意的?”舒宥礼愤愤不平。
“舒先生何出此言?”路之衍揣着明白装糊涂。
舒宥礼瞪着路之衍,路之衍不屑一顾。
他现在已经没必要再对舒宥礼那么客气了。
他们现在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情敌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算不上什么好人。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重,凌述上前打断。
“我中午还有个会呢,我们早点回去,下次有空再来玩儿嘛。”说着扯了扯舒宥礼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道“别让南絮为难。”
舒宥礼缓和了脸色“你说得对,那我们就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