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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裴行止意图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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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海听陈岁这么一说,心下一咯噔,便知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再也保不住。

    但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拉下台,总还想着负隅顽抗。

    片刻之后。

    他眼珠一转,画风突转,矛头直指揭发他的陈岁,“好你个陈岁!为了污蔑我,竟私藏了防风罩,其罪当诛!”

    沈无忧见孙海气急败坏地夺了都察院督办人员手中的长剑,欲当场斩杀陈岁,即刻出手,打掉了他手中的武器。

    只听长剑“咣当”一声落地。

    孙海的胳膊也被沈无忧用力地拧到身后,疼得嗷嗷乱叫,“沈无忧,你放开我!你胆敢殴打朝廷命官,你大胆!”

    “难道,陈大人就不是朝廷命官?你当着御史的面就敢斩杀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沈无忧松开了桎梏孙海胳膊的手,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说起来,这厮还真是狂妄至极!

    都察院负有监督百官之责,他居然敢在都察院御史面前对陈岁喊打喊杀,这一回还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不,都察院御史已然冷了脸,对着瘫倒在地的孙海厉声诘问:“孙海,你可知罪?”

    “我不知!我兢兢业业为朝廷办事,何罪之有?”孙海梗着脖子,大声嚷嚷。

    此刻的他如同秋后的蚂蚱一样,气势虽盛,却还是给人以一种气数已尽的既视感。

    “本官已经收集了你的四大罪证,还敢狡辩?”

    “其一,你私自退订闵浙烛铺用于今年春闱大考的蜜烛订单,造成闵浙烛铺大量库存积压,资金周转不灵导致闵浙烛铺无奈闭店。”

    “其二,你同龙兴烛铺掌柜相勾结,订下不符合规范的蜡烛,并私吃回扣。”

    “其三,你意图侵犯春闱主考官,仅这一条,就够你牢底坐穿。”

    “其四,陈大人截获你命人当垃圾处理的八成新防风罩,为朝廷节省了不少银两。你却试图当场将其斩杀,其罪当诛。”

    都察院御史翻看着手中的记事本,逐一细数着孙海犯下的罪证。

    虽说前两项罪证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但不管怎么说,孙海头上这顶乌纱帽,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保不住的。

    “卓大人,你快帮我说两句!刘大人一定是听信了沈无忧和陈岁这个竖子的片面之言,对我有所误解。”

    孙海的眼里闪过了惊惧之色,他连滚带爬地跪在卓宏章身前,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紧紧抱着卓宏章的大腿。

    他寻思着,卓宏章和林相国关系非比寻常。

    如若林相国愿意出手相助,他兴许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卓宏章急于撇清和孙海的关系,又担心孙海狗急跳墙供出他,只能虚与委蛇地说着官话:

    “孙大人,刘御史公正廉明,如果你是清白之身,他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先起来,事情还没有个定论,你作为礼部侍郎,怎可逢人就跪?”

    沈无忧懒得理会负隅顽抗的孙海,沉声同众人说道:

    “大人们,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让所有考生能够续上蜡烛,安稳作答。我提议,所有人先随我去贡院库房搬运防风罩,最好尽快将防风罩发放至每一个考生手里。”

    “行!都察院所有人听凭沈考官差遣。”

    都察院御史此话一出,他手下所有官吏,以及考场上所有负责监考的文官武将,纷纷涌向贡院库房,帮忙搬运物资。

    几百人汇聚在一起快速分发着防风罩,效率自然是极快无比。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考生的桌案上又重新燃起了烛火。

    单看那跳跃着的微弱烛火,倒也没有什么感觉。

    但上万支蜡烛同时点燃,足以将遮天蔽日的阴霾尽数驱散。

    沈无忧撑着伞,看着被烛火染了色的漫天雨水,被映红的半边脸,似荼靡耀眼。

    她忽地转过身,声色轻缓地询问着身后的卓宏章和孙海,“二位大人也经历过春闱大考,年少时,想来也是意气风发,立志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我很好奇,二位这些年来,真的恪守初心了吗?”

    “”

    卓宏章抬着胳膊擦拭着被雨水模糊了的双眼,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当初那个干净清澈的自己。

    二十多年前,他初入官场时,也曾想过做一个让百姓爱戴的清官。

    还记得林祥睿给他送来一箱黄金的那一晚,他抱着那箱金子哭了几个时辰。

    家人都以为他是在喜极而泣。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哭的是他死去的理想和抱负

    至于孙海。

    本身就是靠着丰厚的财力买到的官,他未曾经历过十年寒窗之苦,自然没办法对沈无忧的话感同身受。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

    他暗暗腹诽着,他不过是买错了蜡烛,只要龙兴烛铺的掌柜守口如瓶,私吃回扣一事便能顺利瞒下来。

    而沈无忧为了捞油水,竟当着所有考生的面公然换了自家商铺产出的蜡烛。真要严查起来,倒霉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这么一想,孙海的心思立刻松泛了起来。

    他偷瞄着沈无忧精致的侧颜,不服气地嘀咕着,“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也不知道威风什么!回了房,不照样还得塌腰张腿伺候男人”

    “”闻言,沈无忧倍感无语。

    她在外已经很注意分寸了,却还是会被这群稀烂的人造黄谣。

    想起来,这个世道对女子还真是不公!

    “孙大人这是想要塌腰伺候男人了?”顾景炎凉凉的眼刀朝着孙海飞去。

    “王爷,小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呀肯定是今晚风大雨急,您听岔了。”

    孙海还以为有着龙阳之癖的顾景炎看上了他,吓得连忙缩起了脖子。

    “往后别让本王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不然小心本王拔了你的舌头。”顾景炎撂下一句狠话,便没再搭理孙海。

    眼瞅着都察院的人采证完毕匆匆离开了贡院,顾景炎也跟着一道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他走没多远,又默默绕了回来

    夜半时分,暴雨仍未止歇。

    沈无忧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起身穿戴齐整,并带上了五花八门的毒药,朝着孙海的卧房走去。

    孙海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还想着侵犯她,她势必要让他吃点苦头。

    站定在卧房门口,她先是往屋里灌了少量迷药,停顿片刻,这才蹑手蹑脚地溜进屋里。

    正准备潜入内室,往孙海口里灌药。

    已经身处内室的顾景炎还是快了她一步,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砍下了孙海的命根子。

    “啊——”

    身体上的剧烈疼痛让孙海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可他还没有看清楚来人,顾景炎一掌劈在他后颈处,他两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王爷,你”

    沈无忧呆呆地看着顾景炎,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之前她就听人说过,顾景炎暴戾嗜血。

    现下亲眼得见,难免有些害怕。

    顾景炎收敛了眸中戾气,擦干净匕首上的血,缓步朝她走来,“你别怕,本王对女子向来温柔。”

    “”

    沈无忧听人说过,顾景炎曾将意图爬上他卧榻的女人活生生扒了皮。

    所以她并不相信,他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对女子向来温柔。

    “沈姑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看孙海不爽,想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来着。”

    “刚好,本王也看他不爽。所以,本王就将他给阉了。”

    “王爷,你这么做,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到时候要是追查起来,谋杀春闱考官,恐会污了你的名声。”

    “本王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多一笔恶行而已,不算大事。”顾景炎动了手,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许。

    “可我还是觉得,王爷不应该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惹得一身骚。”

    沈无忧说话间,又一次闻到顾景炎身上呛鼻的酒味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本王熏到你了?”

    顾景炎有些不好意思,也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自那日听沈无忧亲口说,她喜欢过二火,又被二火的言语所伤,他一直深陷在愧疚与自责之中。

    接连好几日,他都在借酒消愁,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沈姑娘,本王很臭吗?”

    “不会,就是酒气重了些…酗酒伤身,王爷大病初愈,还望多保重身体。”沈无忧连连摇头,就算给她十个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嫌弃天朝最为凶残乖戾的战神王爷。

    顾景炎发现沈无忧在悄悄闭气,红着脸,略委屈地说:“以后不喝了。”

    “”

    沈无忧没想到顾景炎这么听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说顾景炎喜欢的是男子,但是每次靠近他,她还是没办法将他当成好姐妹。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她总感觉,顾景炎喜欢的人是她

    顾景炎担心沈无忧被他熏吐,连声道:“沈姑娘,你最好快些去找同行者,制造不在场证明。孙海很快会转醒,有了不在场证明,任何人便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王爷,这药能止疼止血,你记得给他用了。要不然,他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暴毙身亡。”

    “你让本王给他上药?”顾景炎抽了抽嘴角,不可置信地问。

    他有洁癖,根本不可能去触碰孙海孙海肮脏的身体。

    “王爷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替他上药吧。”

    “不行!”

    顾景炎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别为了孙海这种人渣浪费药材。”

    “王爷,孙海触犯了律法,律法自会严惩他。他不该死在你我手里,为了这种人搭上名声不值得。”

    “好吧。”

    顾景炎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不情不愿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瓶,“本王给他上药,你快走。”

    “嗯。”

    沈无忧溜出孙海卧房前,还不忘叮嘱顾景炎,“王爷,你也注意安全。”

    “怎么,这么关心本王?”顾景炎心里甜滋滋的,脸色再不似刚进屋时那样吓人。

    “关心盟友难道不是应该的?”

    “本王很喜欢你的关心。”

    “王爷,你记得快点”

    沈无忧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快步去找了陈岁。

    陈岁此刻正和梁非一道巡逻着考场。

    相处之后他才发现。

    梁非远比裴行止正直得多,且更加值得信赖。

    “陈大人,梁副将,考生们可还在作答?”沈无忧撑着伞,快步跑了过来。

    “今夜是春闱的最后一个晚上,这群考生肯定睡不着,没到鸡鸣时分,怕是都不舍得睡。”

    “十年寒窗,实属不易!”

    沈无忧她很希望所有为梦想努力奋斗过的人都能得偿所愿。

    可惜春闱大考本身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够脱颖而出的,一万个人之中仅仅只有三百人。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缔造一个相对公平的考场环境,让所有人都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准…

    裴行止见沈无忧只顾着同陈岁说话,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酸得不得了。

    下一瞬。

    他突然发狂,攥着沈无忧的手腕,将她拉至黑暗一角,语气不善地诘问:“沈无忧,你莫不是看上陈岁了?”

    “将军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你一会儿疑心九王,一会儿疑心陈大人,这还有完没完了?”

    沈无忧挣开了裴行止的手,暗暗腹诽着,早知道他的力气还是这样大,她就该对他下猛药,让他拉个三天三夜走不出茅坑!

    “并非我疑心病重,是你自己不知检点。”

    “寻常女子怎可能像你这样抛头露面,大晚上的和其他男人相谈甚欢?”

    “要不是你故意卖弄风情,孙海怎么会大胆到在贡院后堂对你图谋不轨?”

    裴行止还想接着往下说,沈无忧忽然抬起手臂,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裴行止,你真是恶心至极!圣上宣我为春闱主考官的时候,你跳得比我这个当事人还高!怎么这会子,竟又怪我抛头露脸了?”

    “你敢打我?”裴行止蹙着眉,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我怎么不能打你?是你对春闱考官出言不逊在先。”

    “沈无忧,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女人!传宗接代才是你最要紧的任务,等春闱结束过后,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南院。再让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我会第一时间将你拖回卧房,将你摁在床上,干到你下不了榻为止!”

    裴行止确实不敢对沈无忧动手,毕竟沈无忧有顾景炎给她撑腰。

    好在他们是合法的夫妻,他大可以在卧榻之上好好教训她。

    他偏不信,这世上还有睡不乖的女人!

    “呕——”

    沈无忧没想到裴行止会说这么下流的话来恶心他,一时没忍住,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阵狂吐。

    “你”裴行止才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又被她吐得脏兮兮,气得脸色铁青。

    沈无忧吐完之后,身子总算清爽了些。

    她鄙夷地睨了裴行止一眼,声色冷淡:“将军,你可真下头!”

    “你给我记着!”

    裴行止暗暗发誓,等春闱结束,他就将沈无忧扛回去,做到她哭为止。

    不!他要做到她怀上身孕。

    只要怀上身孕,圣上定然不会同意她和离的请求。

    到时候,她只能乖乖地留在他身边,任他玩弄采撷

    “啊——”

    沈无忧还想着再怼上裴行止两句,听闻考官住房方向传来杀猪般的尖叫,眼里暗芒轻闪,旋即提着衣摆,兴冲冲地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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