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个活人
“我说你们俩不饿吗,晃得我都快低血糖了,能不能先把吃的扔过来再慢慢打?”
“跟你们说话呢,有人听没有?!!”
见两人谁都没停下的意思,秦三珍随后从储物袋里抓了两张天雷符朝他们扔了过去。
主要是针对苏司马,因为是他紧追着易天扬不放。
现场空间本就狭小,顿时电闪雷奔,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差点还电到了秦三珍自己。
这种攻击,对苏司马易天扬来说,即便他们完全不防御,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顶多衣服被烧焦了受些皮外之伤。
但高手就是高手,面对危险,不管大小,原本追着易天扬近乎癫狂的苏司马,本能的先避开了所有的雷电攻击。
等雷电消失,驻足在原地的他,第一反应是朝始作俑者秦三珍投来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一起杀了。
可当看清那人是秦三珍本人,他猛然一凛,瞬间恢复清明。
刚才他几乎走火入魔了。
“哼!”
他冷哼一声,收了手上的乾坤棒,转身想找个地方躲躲,太尴尬了,可发现根本没地可去。
秦三珍扭头看向稍显狼狈的易天扬,就像一个大哥在跟小弟说话:“把吃的用的都拿出来吧,别说你一点准备没有。”
易天扬还算听话,嘴上不吭声,朝她扔来了一个储物袋过来。
秦三珍接过一“看”,乖乖,里面不止有吃的喝的,还有帐篷跟简易床,就连马桶也带上了。
看到其它东西,她本来还想夸一夸他,马桶?
这么小的空间,三人在这待一个月,别说一个月,三天鼻子就没地放了。
还有洗澡也是个大问题。
大黑石上的这局数独,秦三珍早就解出来了,想走随时能走。
可她不能这么做,人家花几十年的时间都解不出来的东西,一逼,她立马就解了,出去后自己不就更没法低调了吗。
会被当成异类给特供起来的。
她一边假装在那铺床搭帐篷,一边想怎么应对。
确切的说,是在这待几天比较合适。
如果这里是个客栈,她巴不得在这待到明年的二十岁生日,显然条件不允许。
易天扬手上依旧紧紧握着自己的宝剑,牢牢盯着苏司马,确定他不会再对自己动手后,才把剑一收,示好般的也朝他扔去一个储物袋。
苏司马冷冷接过,面无表情的在那搭帐篷。
易天扬总算松口气,卸下所有的防备,也着手搭他自己的。
秦三珍的帐篷搭在石拱门那,帐篷一起,几乎挡住了出去的路。
易天扬苏司马一左一右在她的前侧,三人围着中间的大黑石,形成了一个三角之势。
搭完帐篷,秦三珍就回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两耳不闻帐外事了。
帐篷还挺大的,有三四个平方,搁上一张单人的简易床,跟前还有一小块空地,正好可以生火做饭。
她的储物袋里没有柴米油盐,但之前煮茶的工具都在,三脚架换成了碳炉,为得就是方便在屋里使用。
拿出碳炉,抓上一把木炭,再在上面撒上些炼丹师专门用来生火的特殊磷粉,木炭肉眼可见的着了起来。
往壶里倒上易天扬准备的装在羊皮袋里的饮用水,没一会水就咕噜咕噜开了。
再一会,茶香就溢满了整个“石堡”。
易天扬带了完整的炊具,柴米油盐连土豆萝卜大白菜都有。
但他不太会做饭。
搭好帐篷,在帐前架好锅,他首先把目光投向了秦三珍。
人家自己在帐篷里咕噜咕噜的烧水喝,不好开口。
主要还是因为这个恶人是他做的。
继而他看向苏司马。
苏司马也在看着他。
他平时自己关在炼器房里,空闲之余倒是会借火煨个红薯板栗,兴起了再现场烤个鸡鸭什么的,正儿八经的做饭,一次没有过。
前段时间试着煮奶茶,接触糯米粉并将它揉成团,已经是他最大的突破了。
易天扬朝他尴尬一笑,硬着头皮自己生火。
他一共生了两堆,一堆烤羊腿,一堆炒菜,得先把这些新鲜的易腐的先吃了。
烧烤他平时外出历练,在野外没少做,炒菜可就太为难了。
最终可想而知。
第一锅白菜烧糊了,第二锅水加多了,第三锅颜色倒是不错,可太过慌乱,直到盛上来才想起忘放调料了。
阴差阳错吧,原味白菜就着烧烤的羊腿,一荤一素,别有滋味。
于是乎他自我感动的把菜肉分成三份,分别端给了苏司马秦三珍。
苏司马脸色冰冷,秦三珍只伸了只手出来,两人跟他一句交流都没有,到了晚上也是这样。
整个石堡明明有三个人,但仿佛只有他是活人一般。
……
徐少林缓缓睁开眼,头痛欲裂。
他捂着头,慢慢坐起,发现自己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怎么回事?
昨天他出了乾坤五院,进了金城后,就近找了家酒馆,在包间里独自一人点了一桌的菜和一桌的酒。
他又苦又闷,喝的全是醉酒,没喝两坛,就倒下了,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该死,自己不会在这躺了一夜吧?
昨晚三公主没见到自己,肯定着急坏了到处在找自己吧?
他顾不得头疼,跳下床,胡乱穿上衣服鞋子,推开门,直接从二楼走廊跳到街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了三公主奶茶店。
此时已将近正午,太阳高照,朱雀街跟前些天一样,水泄不通,全是人。
他特意走的后面的小巷,虽然那也挤了不少人,至少还算顺畅。
到了三公主奶茶店的后门,他门都没敲,直接从侧墙飞跳了进去。
秦三珍所住的房间关着,推门没有人。
跑去前面拥挤的院子,问那些在招待顾客的师兄师姐,他们还反问他把秦三珍带哪去了,一整晚都没回来。
三公主也没回来?
她不会是为了找自己,到现在都没回来吧?
一想到这,徐少林就撕心裂肺的自责。
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一点用处派不上,尽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