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能力质变
可以说,王枭已经很久没见过绿色的食物了,如果有一点点被称作蔬菜的东西,哪怕是冻干的,或者就是干的也没问题。
自从升入第三能级,王枭是真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深层次发生的变化。
现在的他,只要主观愿意,已经无需进行食物的摄入。
客观世界的规则似乎在他的身上出现了改变和扭曲,饥饿,口渴,饱腹感对于他来说不再重要。
一切与能量和生长相关的领域都可以被“生命力”覆盖。
如果将他身上的变化放入游戏中来说,那就是王枭在升入第三能级后失去了全部的血条、蓝条、体力条、饥饿值之类的数值,只剩下了名为生命力的数据条。
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有生命力就活着,耗尽生命力就死去。
但王枭重新审视自己,发现自己还是更想要以人类的身份存在于希望城内,他当然也会对那些除了营养膏之外的食物感兴趣。
所以此时的他并未使用能力刻意压制自身的饥饿感,反而是非常坦诚地面对,并且提出了大家好好搓一顿的建议。
对于军队直属的超能者而言,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一份数额不小的津贴,但因为活动范围有限而且需要随时接受调遣,再加上生活用品全部免费统一提供,所以使用的机会并不多。
但因为王枭的提议,死里逃生的众人打算在今天开启“津贴回收计划”,誓要尝一尝那些从前根本没有见过的食物。
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兵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好,请问哪一位是超能者时谨?”
“我是。”
时谨上前半步,眉头微拧,下意识感到有些不妙。
难道是圣火喵喵教的事发了?
“这里有一份给您的调令。”
未等她多想,传令兵已经说明了来意。
这传令兵并未多说,将一文件袋塞给了时谨便转身离开。
时谨打开文件袋,从中看到了这份给自己的文件。
看到她并不算开心的表情,周围的队友们纷纷凑了过来,只有仍然处于虚弱状态的菲涅尔根本抢不到好位置。
“怎么了怎么了?”
他被王枭宽大的肩膀挡在外面,连调令纸张的边边角角都看不到一点。
“我要被调走了?!”
时谨自己也有些惊讶。
“去哪?”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时谨甩了甩手中的调令,似是在确认真伪般说道:
“去瓦格化工厂。”
“那是哪?”
傀儡师下意识问道。
瓦格化工厂只是纸面上的地名,对于希望城的人们而言,他们喜欢称呼那片区域为——大黑市。
“怎么会这样?”
队伍中年龄和阅历数一数二的信标有些懵——自己的队友,好好的超能者,看上去要去黑市看大门了……
“你是惹到什么人了吗?”
“好问题。”
时谨转过头,一脸无辜地说道:
“希望你们还没忘记我曾经因为什么差点被判死刑。”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时谨和整个小队的磨合实际上非常不错。
从功利一些的角度讲,之前的队伍配置中,障目和信标的角色定位存在部分重合。
而时谨显然可以从各个方面补齐队伍短板。
可现在,队伍好不容易过了磨合期,新成员却又要被调走……
“大家开心一点,先吃饭吧。”
脸色仍然有些苍白的菲涅尔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看过来。
自从把队长的职位交了出去,他的表现欲似乎没有那么强了。
“调令上的日期是明天,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晚上我回趟家让老东西帮忙问问是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众人也迅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五人游荡在内城区最繁华的第一商业街,在这希望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寻找着平时多看一眼都觉得要变穷的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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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行,我先走了。”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和计永行打着招呼离开了实验室。
时间来到深夜,年轻的研究员仍然在加班加点的工作。
这点强度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博物】途径能力虽然不以体质见长,但稍微熬个夜还是问题不大的。
而计永行其实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要熬走所有人然后开始自己的行动。
终于,在午夜的半小时后,倒数第二位研究员说着“熬不过年轻人”、“回家陪孩子”之类的话絮絮叨叨地离开了实验室。
计永行见状也开始收拾物品,在五分钟后进入了电梯。
如同大部分工作了一天的疲惫研究员,他将整个身体靠在了电梯后方的金属墙壁上。
“啪。”
带着磁性的微型装置吸附在电梯厢壁上,短暂干扰了电梯内监控的运行。
默数了几秒确认自己的小把戏已经生效,计永行将第二个微型装置贴近了电梯楼层面板的感应区。
显示楼层的电子屏幕瞬间遍布乱码,几秒钟后界面逐渐清晰,目标楼层一栏则赫然写着一个根本无法通过常规方法输入的楼层——“-1”。
“叮。”
目标楼层到达,计永行将两个小玩意收进袖子,大大方方地进入了负一层。
研究所主楼的负一层是几个月前“研究所失控事件”的第二发生地(第一发生地是会议室那一层的厕所)。
故地重游,计永行平淡的内心也微微泛起波澜。
看着周围墙壁上那些明显的战斗痕迹,他不禁回想起了那个自己被肉球追着满地跑的下午。
推开玻璃已经所剩无几的隔断门,计永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林清流手上挂着和计永行一对一联络的通讯器,脸上带着笑,躬身邀请计永行进入旁边大敞四开的暗门。
这样的表情计永行见过很多,那些做出了一些成绩然后在周拙面前邀功的研究员尽是这副样子。
脸上毫无表情,但计永行的内心微微笑了一下,稍微弯下身子钻入了密道。
暗门在身后关闭,林清流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
“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你儿子想你想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