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放声质问
芙锦听着淑妃突然煽情的话,有些适应不了,这是看自己怀孕了,给自己递软刀子了。一个长辈突然到你的院子来,叫你敬上媳妇茶,你敬还是不敬?心里话,芙锦不喜欢淑妃的做派,现在可以站在自己的远馨阁,无非是长辈和皇妃。不然自己早就冷脸对待了。自己不需要也不稀罕她的认可。无不都在提示着皇家对自己的逼迫和强盗逻辑,自己已经受够了。
“娘娘,您能说出这些,芙锦感激不尽!”,未了,芙锦只能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这样的话,好在周域辰看出自己的冷意,加上晚饭后时辰很晚,周域辰便跟淑妃说,
“母妃,时辰不早了,儿臣送您回宫!”,天色确实很晚了,淑妃也歇了聊天的兴致,便也打算回宫。
“恭送娘娘!”,芙锦把淑妃送到远馨阁门外,目送淑妃母子离开。
回到自己房内,心绪有些乱,拉着杏莲在院外赏月。杏莲知道这会小姐心里乱得很,那就小姐离开江南,她不便拜别万林师兄,自己在出发前,替小姐去看过万林师兄,许是知道小姐要走,万林的情绪不高,难得有笑容。看到自己进来,才有些笑意,
“杏莲,你来了,她呢,还好吗?”
“身体都还好,就是要走了,放不下师兄,叫我过来跟师兄说:师兄一场,师兄切记要养好身体!”万林苦笑着,今生还能再见面,自己已经感恩上苍了,有时候长寿长命只是多余的消遣…
“杏莲,我有件礼物拜托你带给锦儿,这也许是我今生最后一次给锦儿礼物了。”,万林避开杏莲的带话,托她带礼物给锦儿。
从自己的衣服柜子里,拿出一件礼盒给杏莲,
“我自己亲手做的,望她今后开心!”
杏莲从万林处出来后,又绕了芩霞处,柳絮处,回来后,把礼物给了小姐。
如今月下消食的小姐,是那么地孤独、伤感。还有对未来的迷茫。杏莲想小姐如果没有见到万林师兄,说不定就跟王爷好好过日子了。王爷看着也挺喜欢小姐的,小姐好不容易放下前嫌,与王爷和好。谁知刚和好后就碰到万林。退后一步是不可能,也是万劫不复。前进一步,也是心里一关如何过,可能就带着这个孩子孤独地过一生了。两个心里都有芥蒂的人如何过好一生。
芙锦就觉得夜晚月色的心境与自己特别符合。寂静,寂寥,带着点荒凉,前路漫漫,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来到远馨阁,似乎也没其他地方去。可能自己永久地就待在这里了。
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气味不是杏莲,才知道刚才自己一时走神,周域辰一直待在自己身后,他不是送他母妃回宫了吗?又或者也该到他其他侧妃或者侍妾那,这么晚跑到自己身后干吗?
过一会,周域辰看芙锦没有转身的意思,叹了口气,自己来到芙锦面前坐下,
“锦儿,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吃完饭,消消食。”
“你怎么还在这?”
“本王为什么在这?”
两人都看向彼此,自从芙锦那段感情横在两人中间,他们已经不再像之前可以在一块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了。芙锦不想再跟他说下去,往房间方向走了。周域辰一把拽住她,芙锦一时不擦,向后倒去。周域辰抱住了她。很久都没有这样抱着锦儿了。周域辰闻着怀中的馨香,久久不愿松开。芙锦内心不想与他亲近,挣扎着,抗拒着,
“怎么现在想为他守身如玉了?”,一句话似魔怔一样,击中了芙锦内心最深处,眼泪就这样一颗一颗流下来,原本看着锦儿流泪,自己会心疼,可这眼泪是她为别的男人流的。心里面心酸的很。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忤逆母妃吗?她已经对你示好示弱了,你还想怎样?”
“你是不是要为那个男的,把本王、母妃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周域辰把这股愤恨全发泄在芙锦身上。他掐住芙锦的脖子,愤愤地说,原本绝望的芙锦此刻任由他掐住,她也活着没有任何动力。许是那股愤恨得到发泄,他拿开了芙锦的手,
“怎么,怀着本王的孩子就想不活了?休想得逞。”,周域辰放开了芙锦,芙锦看着周域辰,
“周域辰,疯发够了没有,什么叫我甘芙锦把你们母子尊严踩在脚底,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懂。”
“奉旨成婚以来,从来是你践踏我和甘家的尊严,只是我们甘家懂得君臣有别,一切忍让为主,我从来做事脚踏实地,我被家里逼迫回来遵旨成婚的时候,正是他被这突如其他的消息气到吐血昏迷的时候,没有这道圣旨,我的父亲母亲在柳滔结婚时,就已经把我的嫁妆等送到山上了。年底我们就要完婚了。你们朝廷让我离开我的爱人嫁给王爷,不正是我父亲宰相的位置的一种制衡吗?我是棋子我认了,你认不认我不知道。但你第二天就把我送到这来了,现在觉得需要王妃这个角色,又让我去端这碗媳妇茶。你觉得我是条狗,需要的时候安抚一下,是吧!”
“既然你接旨成婚把当个摆设放在这里,两年了,不是大婚。很多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你现在知道一些情况,说这些难听的话,是我活该被你辱骂吗?我们俩从头到尾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们皇家硬生生地逼散我们的,如今的你,有什么能指责我?”
“你怨恨我们甘家,多次羞辱我父亲、大哥,你难道打听不到,皇上的赐婚我父亲都已经顶着家人、族人性命多次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吗?”
“你就是懦夫,出事了,怨这个恨那个,你看不到自己的问题吗?我需要你打我几巴掌,在给我几颗甜枣吗?”
能把这些年憋在心里话说出来,芙锦觉得心中酣畅淋漓。别把那顶爱着别人的帽子给自己戴上,不是你父皇,我的人生有这么灰暗吗?
说完,不管周域辰,自己回房休息了。
芙锦说的没错,是父皇抢夺了芙锦的幸福,是自己把芙锦放在这偏远的院落。是自己多次为难甘家。周域辰落寞地坐在这院子的地上。……很久很久都没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