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恶有恶报的时刻
当苏千煞问那句话的时候,眼前已经空空荡荡,半点身影都没有留下。
“哼!”
苏千煞郁结的一甩袖,怒瞪着江洛漓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可是苏千煞转念一想,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
真是见了鬼了……
被苏千煞念叨着的江洛漓,此时早已经回到了江府的金虹楼内。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
江洛漓赶到的时候,却看见阿离还像她离开时候那样的姿势坐在床榻中,闭目养神。不禁一脸担忧,飞快的冲过来,伸手去给阿离号脉。
“娘亲,你回来了?”阿离被惊醒了,笑着抽回了手小手,“阿离没事,也不过是练功累了休息会儿。”
“你还坚持练功呢?”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敢有一日荒废。”阿离一本正经的回答。
江洛漓顿时哭笑不得。
阿离还反过来询问起江洛漓:“娘亲,你去了两天一夜,一定是夜熙宫出事了,现在悠悠和爹爹那边怎么样了?”
江洛漓摸了摸阿离的脑袋:“放心吧,悠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你义父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若是有什么异常,他会及时通知我的。”
“如此便好。”阿离轻轻点了点头,复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娘亲你可知道,这两日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江洛漓眼中光芒兴趣昂然。
“江月熙那个坏女人,要被提审了。”阿离回答。
这个时候江洛漓才知道,江月熙恶有恶报的时候到了。
距离江府一里地之外的宗人寺内,阴暗潮湿,充满着腐败气息的牢房之中。
一道身形消瘦,形同枯槁的女子身影正瑟缩在牢房的一角,微微颤抖着。那突兀的肚子,仿佛异形一般诡异。可女子还是宝贝一样的捧着肚子。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月熙。
被关押在宗人寺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受尽了屈辱,酷刑,可是依旧没有松口,死死咬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四皇子的。
哼,料想他们也不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要了她的命,正打算就这样继续耗下去的江月熙,忽然听闻身后的牢房大门传来了锁链打开的声音。
哗啦啦……
“唉哟,过去还真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不仅是身板子硬,脸皮也如此厚啊!”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刺激得江月熙猛的站起身来。
身后是一身华丽长裙的上官依芸,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带着三分不屑,嘴角带着七分冷嘲,正缓缓踱步走向她。
江月熙顾不得被铐住手链脚链的身子如何沉重,只追冲了几步,怒声呵斥上官依芸。
“上官依芸!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就是这样对你的表妹的吗?”
“表妹?算了吧你!”上官依芸不屑的瞟了一眼江月熙,“你以为你还是未来的四皇子妃吗?”
“不是我难道还是你?哈哈哈哈……可笑!我肚子里有四皇子的血脉,凭什么不能是四皇子妃?”江月熙满脸狰狞,表情近乎疯狂。
上官依芸依旧不疾不徐,淡淡的一笑,说了一句令江月熙犹如五雷轰顶般的话。
“四皇子早就不举了,你这肚子里的野种究竟是谁的,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
“什么?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江月熙身形狠狠一晃,不停的质问着上官依芸。
上官依芸欣赏着江月熙脸上那绝望又震惊的表情,得意洋洋的道:“我可是不死毒医,验过的病症还能出错?”
江月熙当下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跪跌到了地上,濒临崩溃的沉默了许久,她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江月熙。
“对,就是你!五个月前,我和四皇子一起找你看过病!当时你不仅狠狠敲了我和四皇子一比,给我和四皇子服用的解药还令我身体不适!你老实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布好的阴谋?”
江月熙声嘶力竭的质问,上官依芸却懒得回答。
她毕竟不是真的不死毒医,只是眼下却不得不提不死毒医背这个锅,自然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
在江月熙看来,这便是默认了。
“好哇!原来你一直就想要取而代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江月熙说话间如猎豹般突然冲起身来想要上前抓住上官依芸。
上官依芸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江月熙大腹翩翩,又受伤多日,完全刹不住腿,竟然直接扑倒在了地上。肚子直接撞在了地上。
剧痛传来,江月熙止不住的嚎啕大叫。
上官依芸回眸一看,不禁微微一愣。
江月熙的下身已经满是鲜血,污浊不堪的裙子底下还流淌出了一块圆圆的透明的东西,看起来却并不是小产会流出来的东西,倒像是中了一种类似怀孕的毒药,长久没有解毒,便会凝聚出这种又圆又空的透明玩意儿。
难道,江月熙当真是冤枉的?
哼……冤枉又如何?她这个未婚妻的位置也不是靠着冤枉陷害江洛漓得来的吗?现在不过是她恶有恶报而已,关她屁事?
四皇子已经不喜欢江月熙了,未来上官家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她上官依芸的身上了!一切都不能生变!
上官依芸心思百转之间,已然下了一个决定。
随后,上官依芸竟然以电光火闪的速度将那江月熙流产出来的一团透明的东西一脚踢到了草堆之中。
做完这一切,上官依芸才冲着牢房外的狱卒大喊了一声。
“我已经验过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四皇子的,你们可以直接把这个结果禀告给柔妃娘娘了。”
“是!”门口的狱卒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还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滚来滚去的江月熙,在痛到快要昏厥之前还忍不住的惊诧。
“不,你冤枉我!柔妃怎么可能这么草率就相信你的话?皇上呢?皇上明察秋毫,一定会为我做主的!”江月熙哭得满脸泥泞,声音虚弱得发颤。
上官依芸俯视着地上只剩半条命的江月熙,森冷的一笑,道:“就你这样有辱皇室颜面的事情,你还指望皇上公开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