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暴殄天物的小苏苏
一时间,守在重天殿大门口的那些侍卫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眼神中那种痴迷,已经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
说来也是。
那钟文出自狐族一族,这种种族的妖,天生就能蛊惑人心,魅力无边。
仅仅是两三天的功夫,钟文就已经让夜熙宫上上下下都跟他打成一片,不仅是女子倾心,就连男子都不忍心看见他受半点伤害。
这两日来,钟文每天都被身边的宫人锦衣玉食的伺候着,鲜花美酒的哄着,从来都不缺追随者。
不过……
他偏偏只对苏千煞情有独钟,每日,几乎有苏千煞的地方就能看见钟文。
苏千煞的耐心却已经早就耗尽了,只目视着前方,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当真不走?”
钟文非但迟迟不肯离去,还继续一脸深情的望着苏千煞,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幽幽的道:“茫茫人海中,我错过了许多该错过的,也放弃了许多该放弃的,这才有幸等到了你,不走,此生便伴君左右,执君之手,与君偕老……”
“嘭!”
啊——
当钟文还胆大包天地伸手想要去牵起苏千煞的手的时候,手还没有碰到苏千煞,便感受到一股如暴风雨袭来般的力量,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卷上了天,又重重的抛到了后方的湖畔之中。
噗通!
钟文落水的声音传来,一众侍卫,侍女,舞姬,乐师都像是被钟文勾走了魂魄似的,通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转头,一脸担忧的看向钟文落下去的方向。
这一看,直将众人看的芳心乱飞,鼻血狂流。
本已经准备进场的江洛漓,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一眼,也直接呆住了。
哗啦!
就见那碧蓝的湖面之上,一道红衣身影伴随着晶莹的水花破水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一颗颗水珠就像是天上的霓虹,不停的映射着五彩的光芒,给钟文镀上了一层五彩的余晖。
出水的钟文,脸上如出水芙蓉,不施粉黛,却比女子还要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水泽的滋润下,更是显得唇红齿白,娇艳欲滴。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湖水浸湿了之后,便变得更加黑亮,水珠顺着发梢,牵引着众人的视线,一起流入他全身好几个神秘的地带。
此刻,因为落水再出水的这么一折腾,钟文的衣衫也敞的更开了。
胸口那饱满的蜜色胸肌若隐若现,湿透的红袍,几乎完全勾勒出了钟文完美的身材,贴合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时能看见衣袍下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修长手臂、直长的大腿,饱满的腹肌。
怨不得众人会鼻血狂流!
就连江洛漓也擦了一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口水,满眼都是桃心。
别人落水都是落汤鸡,这个钟文落水,简直就是湿身诱惑啊!
偏偏这么美的人儿,苏千煞竟然都不知道珍惜,还能狠得下心的揍了一顿,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在场的许多人也都露出了同情怜惜钟文的表情。
等到钟文一脸哀怨的看着苏千煞,缓缓从浅水湖畔走上了岸来,不一会儿便有男男女女大着胆子上前,给钟文递过去干净的衣服,取暖的茶水,上好的桃木梳,各式宝贝应有尽有。
钟文却没有给自己梳洗换装,只是轻轻地一拂袖,湿了的衣衫便瞬间变干,在一瞬间,整个人就恢复如初。
样子虽然少了之前的三分性感,却又平添了七分魅惑,再次引得一大片痴迷的目光。
不过……
重天殿的侍卫确实与众不同,即使美色当前,侍卫们还是忍住了脑海中的杂念,将头撇了过去。
主子可有交代!
不能搭理这个妖孽,等他自己离开就行了。
可,钟文还是固执的走向苏千煞,坐于苏千煞的侧榻之下。
“小苏苏不爱喝酒也罢,我便为小苏苏抚琴一曲!只盼望高山流水遇知音,从此不问归期……”
叮叮咚咚!
叮叮当当!
琴音犹如在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江洛漓都忍不住的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优美的琴音如流水般缓缓而出,那些原本准备来这里献技的舞姬们都被钟文的奏乐给比了下去,纷纷停了下来,改成给钟文的奏乐伴舞。
一时间,钟文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江洛漓也笑眯眯的入场,专门找了钟文的邻座坐了下来,一边吃着糕点果子,喝着美酒佳肴,看着美色当前,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
“峥!”
才弹了个开头,琴弦竟然被苏千煞一个指尖刃给切断了。
仙曲骤停。
舞姬和一众侍卫宫女们感受到了苏千煞的愤怒,立刻都陷入了彷徨和恐慌之中,吓得浑身哆嗦,纷纷跪地一片。
江洛漓侧眼看去,这才发现断弦竟然蹦到了钟文的手指,纤细白皙的手指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钟文哼都没哼一声,只任由他的鲜血在琴上滴滴嗒嗒,还依旧一脸痴迷的望着高处宝座上的苏千煞。
“断的好……这一曲悲欢离合,不该赠君,我们亦不该曲终人散!一会儿我就给小苏苏奏一曲欢快的曲子,为今日的盛会助兴!”
“……”
苏千煞听的眉头紧拧,脸色黑沉。
这家伙,还真是油盐不进!
感觉钟文可能是中了苏千煞的毒,江洛漓起身走过来,取出了自己的药箱,给钟文包扎伤口的时候还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前两天还说自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下到可好,整个人都已经生死不顾了。”
“神医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心境最是幸福……”
“什么心境?”
“那心境便是舍尽这一世繁华也不可惜,只为心上人回眸一顾!犹如飞蛾扑火,尽绽生命。”钟文微微一笑,柔和的声音对江洛漓道。
看着如此执着又痴情的钟文,鹤去也忍不住的劝:“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主子真的不喜男色,你就算是扒光了自己勾引我们主子,也不会成功的!到时候还免不得一场性命之忧,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