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变机
“真的吗？那你快些教我。”
听到面前的韩潇松口，王素裳言语之中多了几分的兴奋。
虽然于情于理来说，帮助她在皇帝面前站稳脚跟，对韩潇也是一件好事。
可对于那独特的歌舞韩潇究竟还留有多少，王素裳心中也是没有底。
虽然从宫内传闻之中王素昌知晓韩潇就是上一次挫败那后金第一才子的那个太监，但是歌舞毕竟不是对方的专门强项。
一首歌曲或许能用妙手偶得来解释，但只有韩潇拿出来更多，王素裳心中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
被窝里的两人听到外面韩潇的话，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凝。
果然，这大乾的歌舞不知道发展了多少年的情况下，新贵妃能够忽然拿出截然不同的东西来，和这韩潇是脱不开干系。
青鸟心中暗暗想到。
对于这一点她早有猜测，毕竟韩潇才学过人的名声在工作中相当的响亮，只是没有想到被文人雅士们视作小道的歌舞，他也有所涉猎。
而另一旁的韩雨则是心中想的更多一些。
少主之所以不让自己的人贸然出手，其一是因为宫中戒备森严，他们人力绝对不足以正面强攻。
而其二，则是在上次刺杀之后，宫内的刺客们已经得知李鹤本人的武艺也是属于当世一流，就算能够近身，如果不是其熟悉或信任的人的话，想要有所建树，恐怕也是极为艰难。
原本她还以为少主是知晓了这难度之后便静观其变。
现在看来，少主一刻都不曾停歇过自己的使命，他定然是通过与宫中妃嫔们相互连通来取得这后宫之中的权利。
想想看，如果李贺身边最亲近的那些妃嫔们都能够被韩潇所掌控的话，那么无论是正面刺杀还是暗中使毒都会来的，要简单许多。
而那些蠢货们居然还质疑少主的决心。
哼，等今日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找时间好好敲打一些那些剩余的刺客，如果再有刺头的，她也不建议先内部肃清一下。
在外面的韩潇自然是不清楚被窝中的两人的想法的。
他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王素裳，却是面色平静摆了摆手。
“除非没有办法，妄图以外貌去让陛下着迷是最蠢的做法。”
看着面前的王素裳脸上露出的惊愕表情韩潇也没有继续吊胃口的意思。
“或许陛下会因为短暂一时的新奇而宠信于你，但是你想想看，这些声色犬马的东西真的能够让陛下着迷一辈子么？”
韩潇的话让屋内的三女都陷入了沉默。
这并不是一个需要过多思考的问题，李贺自从继位以来，便一直精励图诚，全身心的都放在了朝堂之事上。
继位三年，她甚至有接近两年半的时间都夜宿在乾明宫这个外宫里。
也就是在后宫重新修建之后李贺下朝之后开始回内庭，不然之前那新帝不喜女色的传言还要继续喧嚣尘上。
“陛下尽心于国事，我自然知晓。”
王素裳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了口：“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以色于人，可是王家到权势为姐姐所指向，而我除了能够当一个贴心人，还能有什么呢？”
出生在四世三公的王家，王素裳就算天性顽劣，但也并非是什么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她当然知晓人的爱恨仅仅是来源于对外貌的看重，如果能够让陛下获得更多的利益，那么就算她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普通女子，李贺也绝对不会减少对他的恩宠。
萝丝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例子。
朝堂之上的群臣们都知道，皇帝对于这位根本就没见过几面的异族公主是不可能有什么太多的情感。
但是就因为对方自带的那马场和驯马师们，就足以保障萝丝之后在后宫之中的地位。
除非李鹤已经将那战马资源彻彻底底的掌握在手心，不然的话就算是心中厌恶，她也对对面前的萝丝摆出一副喜爱的样子。
“我能给陛下带来什么？”
“或者说，有什么事情是其他人不行，而我可以的吗？”
王素裳看着面前的韩潇，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
“如果仅仅以背后诠释来作为衡量标准的话，你自然是不占什么优势。”
韩潇脸上带着笑意。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身后的被窝，接下来的话他不但是要说给面前的王素裳，对于一直对自己态度冷漠的青鸟，他也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可若是涉及到后宫其他人呢？”
“什么意思？”
王素裳有些搞不明白。
“这后宫一众妃嫔们，明面上似乎是以陛下恩宠为准，一朝得来天恩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陛下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赏赐，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
王素裳点了点头，而被窝之中的青鸟则是越发的好奇起来。
就算是天子也不能够随心所欲行事，这一点，他们自然也知道后宫之中的妃位升迁或是贬值都是要有一定规矩道理所在。
不然的话，今日李鹤因为谁生的好看便赏赐她皇后位置，明日又因为其一句话惹怒后将其废除，长此以往，宫内众人必生间隙。
大乾历史之上有不少后宫叛乱都来自于皇帝随心所欲的形式，甚至放眼到整个天下之中，百姓起义也多半是因为当时的皇帝实在行事太过放肆。
别的不说，就拿王素裳在那春日晚宴上的这件事来看。
如果不是她力压陈贵妃夺得今年艳绝的位置，就算她身为王丞相府的嫡女，那李贺最多也就能给个才人的位置，怎么可能如同今日一般直接身居贵妃之位？
并且这机会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普通的妃子想要一步，也得等到来年去。
“所以日常情况下，一个妃子想要上升，其实就只有熬资历一条路可以走。”
韩潇顿了一顿。
“但若是能够得到其他妃嫔们的拥护，那自然就不需要遵循这所谓的规则了。”
“有能力的人总是会得到特别的对待，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