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裴砚,你个死骗子!
“你要撕烂谁?”
裴砚刚走出来,就听见林曼恶狠狠的话,脸色一沉。
这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还想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动手不成?
林曼看到裴砚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季泽一个不注意就被她跑了出去。
“裴砚,你个死骗子…”
林曼的话还没说完,裴砚便单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似是觉得手感还不错,又捏了两下,脸色缓和了不少,声音也很温和。
“骗你什么了?难道林小姐的男朋友出远门,都不跟你打声招呼的吗?还是说他是故意有所隐瞒,离开我之后,你这找男人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劲了。”
裴砚看也未看季泽,一米九的身高挡在林曼面前,薄荷烟草香瞬间充斥她的鼻间。
季泽终是忍不住出声道:“阿砚。”裴砚转身,漆黑幽深的视线盯着季泽,季泽无奈一笑。
“天凉了,我先带曼曼回了,有空再聚。”
林曼看着裴砚黑沉沉的脸,也察觉自己有些冲动,默不作声的跟着季泽上了车,直到车行驶进她家的小区,季泽才将车停在路边。
“曼曼,你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我永远相信你。”
季泽的手很温暖,跟他的人一样总是那么暖心。
林曼点点头,其实她今天是有些冒失,但更多的行为都是在为自己澄清,毕竟他已经答应了季泽。
总不能男朋友不在,她就跑出来跟前夫吃饭…
“最近公司事情多,我要去几趟意国,有事情就去公司找我助理,他会帮你处理。”
“好。”
季泽将她送上楼后便离开了。
林曼看着季泽离开的背影,想起裴砚最近一反常态的举动,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他花了一百五十亿,就因为她曾经随手画的一幅画?
门铃响起,林曼打开门,就见何昇带着人将裴砚今天拍下的所有拍品,包装好了送到她家里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何昇转身,见是林曼连忙恭敬道:“是裴总吩咐我将这些东西送过来的,您瞧,我都是特意让公司女员工选的彩色卡纸包装的。”
林曼看着走廊中满地的东西,有些语塞,“你们裴总几岁了,幼不幼稚?”
她不要,就送到家里来,还搞什么彩色卡纸。
何昇笑道:“夫人,瞧您说的,这才能体现裴总对您是真上心呐!您看,除了您,还有谁能有这个待遇,裴总对别的女人,哪还会去研究喜好,平时那些社交场合的礼物,都是秘书部采买的,就算之前对甘小姐,也仅仅只是关照多了些,甚至连陪同逛街也没有,您真是头一份。”
何昇苦口婆心劝说着,却被林曼打断,“你管这叫上心?”
林曼不知道何昇哪里来的这么多话,“但在我看来这是骚扰,还有别叫我夫人,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不管林曼如何说,何昇带着一群人放下东西就跑。
这么多贵重物品,林曼总不能叫人扔出去,万一她前脚刚扔完,裴砚马上就让她赔钱?况且以裴砚的狗性子,只有林曼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林曼只得先将东西都搁置。
次日一早,林曼刚起床便接到了裴母的电话。
裴母慈爱温暖的声音道:“曼曼,妈这两天老毛病又犯了,阿砚给买的特效药,被他带回你们之前住的平层了,现在几个助理都不在身边,阿砚也在开会,妈实在是不知道能找谁了,你能不能帮妈去取一趟。”
“妈…”林曼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想帮裴母,是她觉得裴母的话,漏洞百出,裴母身边,还能缺人用吗。
“那套房子…不是已经卖掉了吗?”
她亲自卖的,买主还很爽快,第二天就把全款打了过来。
裴母笑道:“是卖了,还是被甘家那个孩子买走了,阿砚从她手里买回来,花了不少心思呢。”
林曼有些语塞,她不明白裴砚为什么还要买回来。
似是知道林曼的顾虑,裴母笑道:“是妈自己想你了,怎么,你跟阿砚离了婚,我就不是妈了?你到什么时候都是妈的女儿,你中午来,咱们还能一起吃顿饭,过了今天,妈又得去出国去看老姐妹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啊,妈管不着,妈就盼着你经常来看看我。”
听到裴母如此说,林曼只得应下,“妈,我现在就去帮您取药,您记得先吃点饭,路程有些远,我可能晚点到。”
“好,多晚妈都等你。”
林曼挂了电话,饭也未顾上吃,就赶紧去换衣服取药。
海市医院旁的平层,林曼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裴砚把她们的婚房远山别墅建成游乐场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里。
门上有锁,她正要打开门,从里面走出一个穿围裙的中年女人。
林曼有些愣,女人却朝着她热情的打招呼。
“您是林小姐!”
林曼再三确认后发现她没走错。
“裴砚的母亲让我来取东西。”
“快请进!”女人脱下围裙,“林小姐,您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取点东西就走,您知道裴砚给她母亲买的进口特效药在哪里吗?”
“哎呦林小姐,这我可不知道,何秘书只是派我每日过来打扫卫生,保证这桌上地下一丝灰尘都没有,其他东西从来都不让我碰,这东西放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您自己找找?”
“你认识我?”
林曼有些疑惑,她很肯定没见过面前这个女人。
女人给她倒茶,“认得,怎么不认得,您当年跟裴总结婚的时候,我托了好些人找到何秘书那里,想要给您随个红包,只可惜被何秘书拒绝了,我知道他也为难,您的婚礼,哪里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能去的。
后来裴总给我们裴氏集团所有的员工都发了红包,里面好几十张红钞票呢,哪能不记得。”
林曼看着女人又给她端茶,又给她倒水的,有些好笑,“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你们裴总已经离婚了,你不用对我这么恭敬。”
女人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您不记得我了…前些年我儿子病重,家里没钱治,我躲在厕所哭,还是被您发现了,这么多人来来去去,就您问了我缘由,还给了我一点钱,我打心里感谢您,后来听说您跟裴总离了婚,我这心里着急,乡下人使不上力,着急了好些日子,看到您如今过的这样好,也就放心了,您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她会有好报?看着女人认真的神色,林曼摇摇头笑了,起身走进房间,卧室内的陈设基本都没有动过,只是有好些家具都被砸出了裂痕。
林曼是真的没想过,爽快买下她房子的人,居然是甘甜,看着家具上一道道摔痕,像极了甘甜的变态作风。
早知道甘甜还有这样的收藏癖好,她当初就应该漫天要价,反正江序之不是有钱,她就应该狠狠的宰他们一笔!
找到药后,林曼打电话和裴母确认,确定没有拿错后,她起身离开。
刚走下楼几步,就看见从海市医院后门出来的江序之和甘甜。
甘甜看着林曼的目光有些憎恨,指甲死死攥着手心。
那副模样让林曼很想笑,好像她伤害自己,能疼到林曼身上一样。
“甜甜,你先上车,我很快就回来。”江序之打开车门,让甘甜先上去。
甘甜咬着嘴唇,泛红的眼睛摇着头,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不要嘛哥哥,你陪我一起…”
江序之看起来有些急切,并没有太关注甘甜的情绪,吩咐着保镖照顾好甘甜,拍了拍她肩膀,“听话。”他起身朝着林曼走过来。
林曼一副见鬼的神情,不等她走,江序之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他低垂下头,看着林曼道:“我有话想跟你说,去我车里?”
林曼秀眉微蹙,不明白江序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透过江序之的肩膀看着甘甜不停从车窗内探出的头有些好笑。
“江序之,你也不怕我跟你妹妹打起来?”
江序之幽深的眼眸认真道:“去旁边另一辆车,我让里面的安保下车,我们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聊。”
林曼看了江序之好半晌,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去形容他。
她其实是想让这个男人跟裴砚一起去看看脑子,可江序之这人有种诡谲感,她又怕把他惹怒了,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我赶时间。”
她是不会跟他去什么车里的。
“你害怕我?”
江序之从下车走向她那一刻,便捕捉到了林曼眼底的情绪。
只是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怕他,他长的很吓人吗?
江序之自栩也算一表人才,军中许多老干部也都要把女儿介绍给他,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有自信的,起码…赢不了裴砚,也不会输给季泽。
林曼不知道江序之想表达什么,敷衍道:“是啊,江少爷还算有自知之明,很吓人的,您这体格,又高又壮的,我怕在车里跑都没地方跑,直接就被你掐死了。”
江序之有些无奈,他什么时候说要掐死她了。
“那就在这说。”
林曼随意的应了两声,她的视线隔着江序之看向甘甜,见她脸都晒红了,还趴在窗户上往这边看来看去。
江序之看着林曼走神,低声加重语气道:“专心一点。”
林曼回神,江序之正要说话,她的手机却响起,是裴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林曼心跳的差点漏掉一拍,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不是裴母出事了,药送迟了?
她连话也未来的及跟江序之说,扬手在路边打了个车。
关上车门,甚至来不及去看江序之阴郁的脸,赶紧接起电话道:“妈…”
“夫…林小姐,是我,何昇…”
林曼一噎,顺了两口气。
“老夫人念叨着您,问我您什么时候到,她好吩咐人做菜呢。”
“我刚上车,可能还要半个小时,你让妈先吃饭,别等我,她一会要吃药的。”
“放心吧,您的意思我会和老夫人转达的。”
林曼挂了电话有些语塞,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精神状态不太好,但转念一想,她周围都是些神经病,不疯才怪。
裴氏老宅。
管家已经先一步走出来,林曼将药交到他手里,“老夫人呢?”在电话中,她下意识还叫了妈,如今当着外人,她有些叫不出口。
管家吩咐人去煎药,“老夫人正等着您呢。”
客厅内,裴母正坐着看电视,林曼瞧着精气神不错,微微安下心。
裴母拉着她的手坐下,“好孩子,让妈看看,瘦了!”
“管家,快做饭,刚刚菜单上的都做着!给我乖女儿好好补补!”
“妈,您还没吃饭?”林曼有些无奈,“您不好空腹喝药的,医生交代过。”
坐下后林曼才发现,电视内放着的正是裴砚豪掷一百五十亿拍下那只玉镯的画面,此时,他和江序之竞拍的画面被媒体循环播放着。
媒体似乎也对江序之的身份很不解。
因为裴砚是他们熟知的,可能和裴砚齐名的人空降在海市,他们这些媒体却查不到,让人匪夷所思。
裴母眯着眼睛轻笑,关掉电视。
“阿砚这孩子,从小就比旁人稳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像个得不到糖就大吵大闹的孩子,有些幼稚,可我瞧着却也新奇。”
林曼听着裴母的话淡淡一笑,没有作声。
何昇却从楼上走下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裴母道:“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是夫人怕黑,所以裴总才想将这个手镯拍下来,送给夫人。”
裴母慈爱的笑笑,“还有这回事?”
“是,裴总亲自去的意国,想要直接将镯子买下来,威廉先生不同意,后来,这只镯子不知怎得就流到了拍卖场,被裴总拍了下来。”
林曼轻笑,“妈,您说的对,他这些举动确实很幼稚。”
裴母意味深长的笑笑,起身牵着林曼去餐桌。
“阿砚这点倒真是随了他爸,有些大男子主义却又情商很低,生意场上别人都捧着他,能够让他低头说好话的人又寥寥无几,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性子。”
裴母说着,佣人突然拿着电话跑了过来。
“老夫人,少爷的电话。”
裴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