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面包车上。
听到这话的两人心下都是一沉。
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能将凶手给防住。
沈莹居然跟凶手认识。
这是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
其实想来也不奇怪，之所以能找到沈莹，就是因为她的骨相符合凶手的目标。
凶手提前接近，好像也并非不能说通。
“所有人，支援我！”
龙皓拿起对讲机喊道。
连着几声‘收到’，将陈末给叫回了神。
“来不及了！”
陈末表情严肃。
凶手既然跟沈莹认识，那么今天骨相突然大变样，肯定会引起警觉的。
不能给凶手反应过来的时间。
“前面有个弯道，直接撞他！”
龙皓没问为什么，选择无条件相信陈末。
“抓紧了！”
——轰！
五菱面包车的尾气发出一道轰鸣，直直朝着前方出租车的屁股撞去。
现在就是要打一个时间差。
趁着凶手思考的时间，直接出手。
等对方想明白自己已经被警方盯上时，沈莹就危险了。
面包车的前脸与出租车的屁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吱吱吱。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
陈末感觉前方被撞停的出租车仿佛失去了重力，一会飞起来，一会360度旋转。
他被弹出的安全气囊，给弄迷糊了。
龙皓倒是比陈末好点，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反应过来后立刻就下车冲了过去。
“别动，警察！”
他从腰间掏出枪，就朝着主驾驶位瞄准。
但位置上却没人，凶手不知何时已经从副驾驶上下来，戴着兜帽手中拿着刀，穿过车窗，将匕首顶在后排沈莹的脖子上。
“呀！”
沈莹脑袋不断往后仰，她刚反应过来，就突然被匕首顶着，怕极了！
“放我走，不然我杀”
兜帽男子话还没说完，左后方的视线盲区闪过一道人影，陈末一个飞踹，将他整个人踹的朝着反方向噔噔噔踉跄好几步。
“不然你什么啊。”
陈末一只手扶着车顶，不屑的看向兜帽男子。
同时示意龙皓不要开枪。
龙皓点头，但却依旧保持射击姿态。
毕竟兜帽男子手上有刀，他不敢托大。
兜帽男子反应过来，将刀反握，二话不说又一次朝着陈末冲来。
陈末的手摸向腰间，缓缓掏出77式警用手枪。
“来得好。”
——砰。
也没管兜帽男子是否停下了脚步。
陈末直接对着他的腿来了一枪。
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啊！”
兜帽男子向前俯冲的右腿爆出一团血花，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抱着腿痛苦哀嚎。
龙皓嘴角张了张，不明白陈末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自己开枪的意思是，你来开枪？
陈末长长吐了口气，爽啊！
第一次在现实中开枪打人，感觉跟游戏里就是不太一样。
——吱吱吱。
支援赶到现场，随后将兜帽男子给直接带上车了。
“龙队，末哥，你们没事吧？”
小刘快步来到两人身前，紧张的问道。
根据现场情况，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全气囊都爆了。
“先别管我，赶紧把陈末送医院，我看他有点严重。”
龙皓说完，就示意陈末先去医院，后边的事情他带人处理。
“我没事。”
陈末摆了摆手，也就是刚撞那下头晕晕的，这会早就好了。
这时，龙皓凑到他耳边道：
“装！没事也得有事，到时候好给你请功！”
“别觉得我心眼多，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其实不管在哪，都是这个道理。
目送陈末被小刘送去医院，龙皓才带人回了市局。
夜色下，指导员杨建国早已等候多时。
“听说陈末受伤了？严重吗？”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兜帽男子，第一反应先是关心陈末。
是长辈对后辈的担忧。
“唉！”
“太严重了！”
龙皓戏精附体，直接就是一个无力回天的叹气。
看的杨建国这个指导员眼皮直跳。
“这么严重吗？”
“你说你，当时为什么要直接撞呢？”
“保护群众的前提是，保护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何谈保护民众？”
他对龙皓开始了训斥。
“没得选啊，凶手认识沈莹。”
“我们不敢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
杨建国接下来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起案子陈末出了不少力，现在还受伤了”
他后边的话没说，反正邀功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嗯，这件事我会放心上的。”
“先审讯吧。”
龙皓点头，就带着人走进了审讯室。
——咔哒。
审讯椅闭合发出清脆的响声。
刺眼的台灯也打在了男子脸上。
兜帽摘下，看长相也就25岁左右的年龄，此刻表情有些奇怪，不是哭泣，也不是开心，而是微微低下头，眼神瞪着龙皓阴恻恻的笑。
很诡异。
“为什么要杀人？”
龙皓则对他的这个表情没什么感觉，都坐到审讯椅上了，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
“你猜呀。”男子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嗓子使用过度的那种嘶哑。
精神病的常见症状就是情绪起伏比普通人大很多倍了，一点点开心都能令其大喊大叫。
而之前赢了警方两次，根据陈末的逻辑，他必定开心坏了。
嗓子嘶哑的原因找到了。
龙皓怔了一下，自己这是跟陈末待久了，脑子转的也快了？
“我猜？”
关于男子的资料已经全都调了出来。
姓名马俊，年龄25岁，美术专业毕业，曾亲手杀死了女朋友后被警方逮捕，因为精神病的原因，而免除了死刑。
本是为了照顾这些特殊群体，没想到却成了精神病杀人的保护条例。
马俊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哈哈哈！”
嘶哑的笑声突然想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自言自语起来：“你们知道她们两个人看到我手中的刀，多么开心吗？”
“歇斯底里的求饶，求我不要再打她们，求我不要砍掉她们的双腿，哈哈哈！”
“她们的惨叫声，就像一首优美动听的音乐，每当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画面时，我都会感到灵魂上的愉悦，你们想试试吗？”
“杀了我，你！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