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遍地棺椁的村镇!
神魂这东西,许道还真没办法,说实话,许道的神魂能有如今这般强大,全靠青铜巨树。
从小反哺和洗炼,十几年如一日,方有今日之规模。自他修行之后,无论是武道还是炼气修为的进阶突破也能使得神魂增长。
但这个速度相比于他武道修为提升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青铜巨树的反哺,更类似于潜移默化,循序渐进,并非如同武道修为那般直接迅猛,所以速度并不算太快。
当然了,许道口中的并不算太快,那也是相对于自己而言,或者说和自己的预期相比。
真要和其他人比,那速度也是快到极致。至少他每天都有增长,虽然单独一天看并不多,但日积月累,也是极为恐怖的。
而其他人想要提升神魂,简直难上加难。武者就算了,宗师之下,不谈神魂,因为大多数人没有谈得必要,实在弱得可怜。
像葛老、王老他们这种,就叫天赋异禀。
而炼气士,神魂方面的重要性更加不言而喻。那些炼气士不择手段提升自身灵性,甚至不惜食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提升神魂力量。
所谓灵性,便是神魂的外在显化,说是神魂也没错。
许道灵性光芒已逾十丈,这个高度那是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怕是那些炼气第四境,第五境都远远不如。
人得学会知足,许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道理懂了,不代表就不渴望快速提升神魂的方法。
许道斩去心头杂念,迈步进入克岭村。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进入乡镇,洋和县虽然落魄,但好歹也是县城。
而后他便直接去了府城,关于乡镇之民如何生存,如何防御妖诡,他却是知之甚少,便是知道的一些东西,也都是从书本上看到的。
乡镇之上,百姓也是聚集生活,并没有出现七零八落的局面。毕竟有妖诡的威胁在,聚群而居,才是保障生存,分摊危险的最佳办法。
不过,村镇之上,可就没什么防护法阵了,天下之大,村镇多如牛毛,怕是数都数不清楚,又时常有迁徙、合并、消亡的情况。防护法阵这东西,与村镇根本不匹配。
建造成本高,维护成本高,一村一镇根本无力维持。有时候会出现一个村的人和资产加起来也不如一座法阵值钱的情况,所以防护法阵只能布置到州县县城一级。
如此,村镇想要抵御妖诡便只能另辟蹊径——祠堂!
在祠堂之中,供奉家神,以此来庇佑宗族的做法,传承久远,怕是自人族部落诞生没多久就开始了。
而后这种方法一直传承至今,不过天地诡变之后,这种方式也发生了异变,所谓的家神,还不如说是家诡!
百姓通过供奉家神,通过各种祭祀,其中甚至包括血祭,奉养出来的诡异存在,会在一定程度上对生前的亲友故眷保留一定理智。
这种人为奉养出来的诡异存在,智慧并不高,再加上其对生前熟悉的人,会保留极为有限的善意,如此就有了利用空间。
这些存在会将整个村镇当做自己的领地,化为一种类似诡境诡域的存在,一旦有诡异入侵,它们还会进行抵抗,再者,这种诡境的存在,对于村镇本身也是一种伪装。
如此,村镇百姓便能在其中生存下来。
这样做的问题,自然是不少的,首先,那些所谓的家神,需要时常祭祀,还需要及时补充,每当村中有老人即将逝去,便会将灵柩送入祠堂,完成某种转化,成为家神的一部分。
这既是在增强家神的力量,同时也是在某种程度上增强家神与百姓之间的联系。
同时,长时间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体质会变得很差,武者修行速度会很慢,灾病多发,且有时候孩童还会生而诡相。
而且,每年村镇祠堂发生诡变,引得一村灭亡的故事也不在少数。那种东西,终究只是诡,而非神!危险性极高!
可以说,这是一种相当原始,血腥却又行之有效的手段。
天下百姓,正是利用这种方式,在如此诡异的世界中顽强地生存下来,与诡异抢夺地盘与生存空间。
所以,许道今日第一站便是要去往村镇祠堂。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见一见所谓的家神真面目的。
他虽没来过克岭村,但祠堂的位置却并不难找,因为整个村镇中,最中心最气派的房子就一定是祠堂。
有个说法是,在村里,没人会将自家房屋修得比祠堂更气派,因为,那是亵渎与不敬,会遭报应的。
只是还没靠近祠堂,许道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好浓重的血腥气与死气,虽然他不知道这村子里平时是什么模样,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有些不对劲。
这种死气与血腥气,分明就是村里刚刚有大批人口死亡才能导致的。
再走一截,许道面色变了,因为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棺椁正停留在祠堂周围。
这分明是祠堂之内已经摆满,已经摆不下了才拿到祠堂之外的空地上。
那些棺椁,或大或小,或旧或新,其中有大部分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上木材的水汽,这分明就是临时赶制出来的粗糙之物。
棺椁内部,正散发着么浓郁的血腥气,那是刚死不久之人才能散发出来的气息,而且不同于老死病死那种气息,这分明就是横死!
而棺椁的数量更是让许道心中一沉,竟是不下数百口。
所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严承道与灵鹤上人做的?
这就是之前那人想要传递到府城的消息?
莫不是他们两人将整个村都屠了?
心情沉重的许道,继续遁行在黑暗之中,不断向祠堂靠近,而后在这里,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到活人了。
大量妇孺聚集在此,他在其中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妪,看到了抱着孩子的母亲,看到了带着哀伤和惶然的少女,也有一些还不知事的半大孩童。
低沉的哭泣声充斥着祠堂,哪怕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汇聚到一起,却让许道有种震耳欲聋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