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不赚钱
“刘兄弟！”
一伙儿人走进了巡防卫，看见刘二娃严大春几人时高兴的大声喊道。
“兵马司的兄弟都这么早来了。”严大春一群人走了上去，几人开始攀谈。
“可不是，汪大人跟我们说的时候，大家伙都高兴坏了。”
“跟着季大人有肉吃，咱们可是千盼万盼，真羡慕你们。”
刘二娃几人心中骄傲，腰板挺得直直的，以前是他们羡慕兵马司，白天油水多呀！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了季大人！
……
徐府。
“爹，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同意开宵禁？！还同意巡防卫自给自足，这我以后还怎么管？还怎么跟季今宵斗？”徐连春暴躁的问道。
徐贤良头上皱了皱眉，扯到了头上的伤，他眼神更加阴翳。
“孽畜！陛下决定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你是想给我徐家招来祸事不成？！”
徐连春抿了抿嘴，声音放低，“不是，爹，我就是想不明白，这季今宵真有这么受陛下信任？这可是宵禁！”
“还答应让他自筹巡防卫的俸禄，他就不怕季今宵中饱私囊，借机揽财？”
“哼，我倒要看看这季今宵有多大本事。开宵禁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事，他要是没处理好，你看陛下还能不能这么信任他，是他一力主张开宵禁，到时候他必定跑不了。”
徐贤良被季今宵一锤子敲下了朝堂，等他醒来时事已成定局，季今宵还上门假惺惺的看望他，表面是看望，实际上是气人。
“陛下答应，哼，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估计还有什么爹不知道的事，且再看看。”
“可是爹，难道咱们就这样看着季今宵把事情搞砸什么都不做，他要是搞不砸呢？”
“还没开始，我手底下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开始有些不听管教了，再过几天我还能指挥得动谁？他们肯定会全都去投靠季今宵！”
“爹，要不你下次多拨些俸禄给我，那些狗东西就是只认银子不认人。”
“糊涂！”
“你去跟季今宵比银子？！你是疯了不成？你以为户部是家里的库房，你想要多少就能拿多少？”
“可要是不给银子，我怎么让那些人听我的？”
徐连春急的走来走去，晃得徐贤良眼花。
“银子这你就别想了，我有个办法让季今宵搞不下去，没准还能让他惹到一身骚。”
徐连春眼睛一亮，“爹，你有什么好办法？”
徐贤良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徐连春眼睛越听越亮，“哈哈，好！爹，您这个办法好，让人假装百姓闹事，那些百姓都没脑子，肯定会被裹挟着一起闹事，搜刮民脂民膏，压榨百姓，好！只要能把这帽子扣下去，我看这季今宵还怎么得意！”
一整天季今宵都没闲着，巡防卫的所有卫兵加上兵马司的士兵全都被他调动起来，盘下来的街头几家铺子全部打通，连成一个大开间。
卫兵忙着收集石灰石，在路上、在大开间中画着一个个的小方格。
有人忙着给百姓介绍情况，有人忙着收租赁摊位的费用，还有的人在紧急分配晚上的巡逻任务，所有人都像上紧了弦的发条，不停转动。
一直忙的太阳西下，季今宵这才把所有的事儿都搞定，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要不是徐贤良徐连春两父子，他何至于这么忙？
快了快了，等把开宵禁这事搞定，徐连春等着吧。
“少爷。”赖三他娘冯大娘双手趴在书房的门口往里探去，瞧见季今宵不忙了这才小声道。
“冯大娘，”季今宵一脸无语，怎么看着跟做贼似的，“有什么话要说吗？进来吧。”
冯大娘搓了搓手，站在门槛外，“不了不了，这里面都是书，要是不小心被我这粗手粗脚的老婆子搞坏了就不好。”
“少爷我就站在这说就行。”
季今宵瞧着她不停的跺脚的样子，料想到冯大娘应该是在外面等了挺长一段时间。
“行吧，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冯大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个，少爷，老婆子听说今天晚上正式开宵禁，老婆子我听了几句，东仓街那边能卖吃食。”
“你想去东仓街摆摊？”季今宵哭笑不得，就这么一点事值得在外面等那么久，冻得瑟瑟发抖吗？
“对，我老婆子是想着能不能把府上的吃食做出去摆摊？”
季今宵吃东西讲究，连带着下人也跟着享了福，冯大娘觉得烤肉串就是个很不错的买卖。
“行，只要不影响差事，这是你的自由。”
对于食物的配方会不会传出去的事情，季今宵压根就不在乎，只要是府上的下人，多吃几顿饭，其实有些东西自己也能琢磨出来，谈不上什么方子不方子。
他又不指望这东西赚钱，传出去就传出去呗，还能增加美食街的种类。
冯大娘高兴的直跺脚，“多谢少爷，多谢少爷，少爷放心，老婆子绝对不告诉别人方子。”
冯大娘急急忙忙的赶在最后，终于租到了半个月的东昌街上的摊位。
没租一个月是她担心自己连轴转忙不过来，影响白天的差事。
指挥赖三帮她买了几斤羊肉，全都切小，串成了串。
华灯初上，天气虽冷，却挡不住百姓的热情。整个京城到处灯火通明，百姓欢声笑语，人云如织。
冯大娘的烤串香气霸道，刚摆上没多久就开了第一单。
“嗯，”客人尝了尝冯大娘递过来的羊肉串头点个不停，“好吃好吃！这肉可真嫩！”
“就是这价钱也忒贵了吧，就这么一小串你卖五文钱。”
冯大娘麻利的收铜钱，说道：“小伙子，你也不看看我这炭火要多少钱，羊肉我都选最嫩的部位，还有就是撒在羊肉上的香料，哪样不要钱？卖五文钱我都不赚什么！”
“而且你瞧这满大街有谁是卖羊肉串的？我这可是独一份！”
“要真是这样，那卖五块钱好像还真不贵。”
“确实如此，这羊肉本来就不便宜，一到冬天就更贵了。”
“大娘，给我来一串，我也尝尝这羊肉串到底有多好吃，这香味闻着霸道，隔老远就能闻到。”
“大娘，给我来五串！”
“二十串！”
“嚯，你一个酒肆的掌柜不好好卖酒，买这么多羊肉串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