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一人一半
姜渝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只是时不时掠过鲛人,更多则是在关注大堂周围。
黑暗之中想要做点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一股浓郁的香味随着鲛人舞动缓缓散开,大堂里的人不由自主深嗅一口,下意识感叹,“好香啊!”
“这是什么香气?”
“鲛人身上还带着异香吗?当真是好宝贝。”
“这香味怎么闻得我有些头晕呢?”
……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香气,时不时深嗅两口,脑袋逐渐晕沉。
隐在暗处的殷成益看着这一幕嘴角疯狂上扬。
香吗?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好好享受吧。
丝竹声未停,鲛人还在轻盈舞动。
大堂里时不时有人晕倒在桌面上,其他察觉到香味有异常的人根本来不及呼喊,在越发浓郁的香气中也倒了下去。
姜月窈、姜渝阳和宋予白三人对视一眼,姜月窈桃花眸轻眨,率先趴在桌面上装晕。
姜渝阳和宋予白紧随其后,不多时也趴在了桌面上。
见着姜月窈晕过去了,鲛人急忙停下舞动,两手用力拍打着水缸壁。凶悍力道拍击下,水花四溅,水缸壁传来“砰砰砰”的巨大声响。
殷成益皱眉,手向上一抬,丝竹声止。
管事带着人拿来红色绸布往水缸上一盖,水缸里的动静立刻就小了,逐渐趋近于无。
大堂里灯光重新亮起,照得整个大堂恍如白昼。
近百黑衣人突然从四周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手持利剑,静默地站在那里等殷成益的吩咐。
此时殷成益的鼻血已经止住了,他将手帕往旁边一扔,迈开步子径直走向姜月窈他们这一桌。
“摄政王,世子爷,小姜将军。”殷成益冷笑一声,视线一一扫过三人,“不过是徒有虚名。”
管事上前躬身问:“老爷,要如何处置这些人?”
“按照规矩办。”殷成益看了眼姜月窈精致的侧颜,唇角勾起,“把她留下,爷要好好玩玩。”
美丽的女人他有不少,像姜月窈这样气质样貌的倒是不曾见。
还是摄政王呢,殷成益俯身,伸手去摸姜月窈的脸,眼底闪过幽暗的光。
不等他指尖碰到姜月窈,已经停住的鼻血突然汹涌而下,殷成益急忙收回手去捂鼻子,帕子染红了三块才堪堪止住。
“老爷,你没事吧?”小厮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下。
殷成益摆摆手,伸手一指姜月窈,“将她送到我房里去。”
“是。”小厮领命,带着两个人上前,不等靠近呢,三人左脚绊右脚,摔成了一团。
“哎哟!”
“你绊我干嘛?”
“我的腰啊!”
殷成益抬手一拍桌子,“一群废物!还不快给爷把人抬上去!”
三人急忙站起来,才往前走了一步,又摔作一团。
一根香蕉皮凌空飞过,“啪”地打在殷成益脸上。
殷成益脸都绿了,一激动,鼻血又开始哗哗流。
管事急忙命人给他捂鼻子,这会儿的情况也不能去叫大夫,只能先这样将就着。
他踹了倒地上的三人一脚,“赶紧起来办事!”
三人互相搀扶着起来,继续靠近姜月窈。
然后……砰砰哐哐,伴随着三声惊叫,三人齐齐朝着墙撞了过去,一个叠一个,挨着墙的那个被撞得白眼上翻,就差口吐白沫了。
滴溜溜,墨绿圆珠滚到角落,深藏功与名。
听着耳边的动静,姜渝阳极力忍笑才没有被人发现他装晕。
眼见三人连靠近姜月窈都做不到,殷成益想起来调查到的消息,转头看向黑衣人,“你们过来,把她扛到我房里去。”
他就不信当真有这么邪门儿。
想法才闪过脑海,殷成益的鼻血跟放水似的“唰”地就下来了,手帕连续换了五条鼻血才堪堪止住。
殷成益脸色苍白,就算只是流鼻血也抵不住这样流啊。
管事劝道:“老爷您别激动,不就是个女人,您什么样的没嘶——”
嘴角有血液流出,管事直接咬破了舌头,疼的他直捂嘴,再想说话已经疼得说不出来了。
黑衣人上前小心翼翼地靠近姜月窈,有了方才的经验,他们还特意检查了一番地面上有没有香蕉皮。
可是吧,倒霉这事儿不是你想躲开就轻易躲得开的。
两个黑衣人继各种跌倒、踩踏、差点死于对方剑下之后,为了小命着想,终是不敢再向姜月窈靠近。
殷成益看得那个气,不就是摔两下吗?他就不信能一直摔下去,再怎么邪门儿也该有个度啊!
挑战欲被激发。
殷成益喊了更多的黑衣人过来,今天他就是要把姜月窈弄到他的房间去,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
随着黑衣人靠近姜月窈,殷成益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下来了。黑衣人靠近一步,鼻血流得更凶,殷成益连嘴唇都开始发白。
他试探着喊了声:“停。”
黑衣人站住,流出的鼻血也缓缓减少。
殷成益不信邪,让黑衣人继续,可只要黑衣人步子迈动,他那鼻血就哗哗流,这么下去,殷成益非得失血过多而亡不可。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退黑衣人。
他暂时不动姜月窈还不行吗,眼眸一转,视线落到宋予白身上。
“来个人,把他的头砍下来。”殷成益伸手一指宋予白,姜月窈邪门总不至于这位也邪门儿吧。
宋予白确实不邪门,可这一会儿功夫,姜月窈已经借着鲛人魂施展的障眼法看清了周围的人都在做什么,也猜到了殷成益的打算,他们也就没必要继续装晕了。
黑衣人顺利靠近宋予白,举起刀就朝宋予白的脖子砍去。
雪亮刀光一闪,黑衣人双眼圆睁,朝后倒了下去。致死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宋予白反杀的。
宋予白拎着黑衣人的刀,眼底带着浅浅的嫌弃之色。
姜渝阳坐起来抬手伸了个懒腰,“啊,睡了个好觉。”
“你、你们怎么没晕?”殷成益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法子他从未失手过,今儿怎么不灵了?
“这就要问你了。”姜渝阳站起来,扭扭头,扭扭手腕,看向宋予白,“一人一半?”
“不用,三哥你在这儿陪着月月,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