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怎么可以不喜欢鱼
见他开心，姜月窈心里也舒服了点，她轻声对鲛人道：“等我来接你。”
鲛人抬头看着她，点头，嘴巴张开似乎想说话，可被剪断的舌头并不允许他发出声音来。
姜月窈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先走了，三天后再来看你。”
鲛人不舍地蹭了蹭姜月窈的手心，然后才慢慢沉进水底。
姜月窈盯着晃动的水面看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鲛人魂的一张嘴就没停过。
姜月窈有些疑惑，“依你所言，鲛人的恢复力极强，就算尾巴受伤也能慢慢恢复，为什么小鲛人他的舌头没有长回来？尾巴上还装了半截假尾巴？”
鲛人魂气呼呼，“他们一直在取他的血，鲛人血是鲛人力量的来源，失去了血液恢复力也会减弱。”
姜月窈点点头，一直取血相当于一直抽取鲛人的力量，难怪他无法恢复。
“他们近期还会抽取鲛人血吗？”
“不会，十日取血一次，前两日才取过。”
听鲛人魂这么说姜月窈就放心了，不然她都想返回去直接把鲛人给救出来。
鲛人魂还在姜月窈肩头念念叨叨，对园楼的人十分不满。
姜月窈原本安静听着，直到鲛人魂说起园楼的阴谋。
“小鲛人告诉你园楼的人利用他的能力来控制人？”
鲤鱼布偶在姜月窈肩头轻轻跳了跳，“就是这样。”
姜月窈顿时恍然，她抬头一拍脑门儿，该死，怎么就忘了鲛人的特殊能力呢？
论起蛊惑人心，鲛人可是和狐狸精有得一拼呢。
额，虽然她没见过狐狸精，但是，话本子里的狐狸精可太多了。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池水的异香应该只是引子，或许是为了能更好的发挥出鲛人的能力。
那天木莲的情况可不就像被蛊惑失败的样子吗？
木莲看到的只是鲛人的假尾巴，所以她只是受了异香影响。至于殷成益往那草果液里加了什么，姜月窈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过年这段时间，园楼的表演精彩已经在京城人尽皆知，看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
三日后的那场鲛人舞，殷成益肯定不会只邀请她一人，朝廷官员应该都不在少数。
池水的异香加上鲛人的舞蹈……
“什么人？”姜月窈突然回头看向身后，眼底金光流转，面上的戒备突然就消失不见，“白白，你跟着我做什么？”
宋予白从藏身的角落里出来，视线扫过姜月窈肩头那个明明没有腿却站得格外稳当的鲤鱼布偶。
鲛人魂努力僵住不动，以防宋予白看出异常来。
姜月窈伸手把鲤鱼布偶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回荷包里，顺手安抚地拍了拍。
被关小黑包的鲛人魂鼓鼓嘴，闭上眼睛睡觉了。
宋予白走过来和姜月窈一起并肩而行，“你去园楼看鲛人了？”
姜月窈转头看他，“白白，你一直跟着我？”
宋予白视线扫过她的右手，撇嘴，“一股子鱼味。”
姜月窈：？？？
她抬起手掌闻了闻，只有淡淡的香味，哪里有鱼味了？
“没有，是香的。”姜月窈把手伸到宋予白面前，“你闻闻。”
宋予白扭头，丢出硬邦邦两个字，“不闻。”
他拿出手帕抓过姜月窈的手，仔细地一根一根手指擦过去，像是要把上面所谓的鱼味给擦干净。
“我的手又不脏。”姜月窈扁扁嘴，“白白，你不喜欢鱼呀？”
宋予白垂着头认真给她擦手，长睫轻轻颤动，轻轻“嗯”了一声。
最讨厌鲛人，特别是池塘里那一只。
“鱼那么可爱，你怎么能不喜欢鱼呢？”姜月窈急了，也不让宋予白接着擦手，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白白，不能不喜欢鱼。”
宋予白抬眸盯着姜月窈，眸光深邃，“为什么一定要喜欢？”
“因为……”姜月窈话说到一半顿住，因为她以前就是鱼呀，白白怎么能不喜欢鱼呢？
“反正你不能不喜欢鱼。”小王爷非常理直气壮，就差直接下命令了。
宋予白的脸色顿时冷了几分，不想在鱼这个话题纠缠，他道：“我送你回去。”
“不行，你先说你喜欢鱼。”姜月窈攀着宋予白的胳膊，大有他不说就不能走的意思。
宋予白心里堵着的那股气越来越大，就这么喜欢那条鲛人吗？不仅要自己喜欢，还要其他人都喜欢。
“不喜欢鱼。”
“白白！”姜月窈跺了跺脚，脸颊都气红了三分。
搁以往宋予白已经开始哄了，可是这会儿他心里也堵着气，那条鱼有什么好的？又摸又抱，说话还那么温柔，他都没……咳，反正不喜欢那条鲛人！
在姜月窈心里宋予白不喜欢鱼就是不喜欢她，那她也不要喜欢白白了。
哼！
姜月窈运起轻功飞走，宋予白忙追上去。
“不许跟过来。”姜月窈边往前跑边回头对宋予白喊。
宋予白只好不远不近跟着，直到看到姜月窈进了靖王府才停下来。
“怎么能不喜欢鱼呢？”姜月窈坐在房间里换衣服，边换边生气。
木莲帮她拆头发，闻言好奇，“小王爷，什么鱼呀？”
“不知道， 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姜月窈气鼓鼓地说完这句话，披散着一头黑发去了浴房。
木莲纳闷地嘀咕，“哪个他啊？难不成是世子爷？”
泡完澡出来，姜月窈决定一定要让宋予白喜欢上鱼。
鱼那么可爱，怎么可以不喜欢鱼呢？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宋予白收到了一堆形态各异的鱼，木雕、玉雕、布偶、糖人、画册、荷包、玉佩、陶土等等，甚至还有一大缸锦鲤。
白三春没看明白，“儿啊，月月这两日怎么总是送鱼给你？”
宋予白脸色很臭，“她想我喜欢鱼。”
“你不是挺喜欢鱼的吗？”
宋予白瞧了眼缸里的锦鲤，伸手撒了些鱼食下去，“现在不喜欢了。”
白三春心说不喜欢你还喂鱼呢，口是心非的崽。
“尾巴有什么好摸的。”宋予白低声念叨一句，伸手敲了敲鱼缸，对着缸里的锦鲤道，“你们瞧着比大尾巴鱼顺眼。”
白三春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门儿，“这也没发热啊，说什么胡话呢？”
宋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