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御云居的筹备
见安平恳切,林语茗点了点头,道:“你只管在这里安心就好。”
“多谢主子!”
“我还要去看看其他店筹备的如何,你先多加练习吧。”林语茗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
翠笙先走到西餐厅门前,她替林语茗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愣了。
“主子,好多人啊!”
林语茗放眼望去,确实是一群人驻足围观,这场面比当初凰竹亭开业还要壮观。
很多人都是从外面来的,早就听说了一夜之间顷刻而起的凰竹亭传说,如今亲眼看到还未开业的西餐厅,再加上里面传来陌生的香料气息,更是让她们雀跃。
“林老板,您又要开新店了吗!”
“这次是什么?怎么味道这么香!”
“什么时候开?我到时候一定捧场。”
面对众人的期待,林语茗已经习以为常,可是躲在餐厅里的安平,却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忐忑。
从小到大,安平也只是给家里人做些吃的,可是家道中落,她也成了丫鬟,每日只能被藏在闺中,更别提上台面了!
可现在这么多人期待着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她怎么能不忐忑?
“大家稍安勿躁。”林语茗笑了笑:“这家餐馆经营的,是北昌之外的口味,多辛辣,酸甜,辛香,若是大家能够接受新鲜事物,再考虑进来哦。”
一听是北昌之外的口味,大家不仅纷纷议论,期待不减反增。
林语茗转过头小声的对翠笙道:“你回头告诉安平,让她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正常制作就好。”
她也算提前给青山镇的人做了心理建设,众口难调,若是有人吃不惯那些香料的味道,她也没办法。
离开西餐厅之后,林语茗转道去了已经建设好的酒楼。
之前她已经解锁了饮品系列,而这十家店首当其冲要开的,便是这酒茶楼,也矗立在凰竹亭西南方向,是一栋五层高的大楼。
一进大门,就瞧见一批新来的丫鬟排列整齐的在学习着礼仪,而给她们做培训的人,竟然是煋儿。
林语茗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冒头的小丫头,此时正站在中间的舞台上,声色俱厉的讲着凰竹亭的规矩。
“咱们这里是酒楼,酒楼不比多宝楼凰竹亭,来的都是些过日子的,既然是酒楼,定然少不得寻欢作乐。”
煋儿个子长的小,看起来也就一米五几左右,可她站在台上,眼光闪烁而坚定。
“但是诸位姐妹不要怕,在主子的地界,切记一定要落落大方,服侍客人也要保持一个尊重的距离,不要躲闪,不要瑟缩,更不能小家子气。”
林语茗在下面听了半天,煋儿这才注意到林语茗,连忙走下来:“见过主子。”
“没想到煋儿现在也会教人了。”
“嘿嘿,主子,枫虹姐姐实在忙不过来,便叫我先来带一带,其实现在诸位姐妹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请主子验收。”
林语茗点了点头,放眼望去,确实不错。
“那就准备一下吧。七日之后,御云居正式开业。”林语茗开口。
“七日?这么仓促?”
其他人面面相窥。
林语茗也没办法,她也不想仓促,但是距离一百天眼看着已经要过了三分之一了,可目前才准备好一家店。
回去之后,林语茗便告诉了殷迟衍这件事。
“七日?”殷迟衍皱紧了眉头:“确实是太仓促了。”
他骤然转过身去,提起了一个箱子,递给了林语茗。
“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个你拿着,或许有用。”
林语茗一愣:“这是什么?”
她在殷迟衍眼神的示意下,打开了箱子,瞬间金灿灿的一片,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怎么这么多金子!”林语茗宝贝似的将箱子合上,别说是这辈子,就算是上辈子她也没见过这么多新鲜提炼出的纯金。
除非是在银行的库房里。
“嗯,这些金条便是这阵子矿里提出的成果、”殷迟衍顿了顿:“你现在开店一定需要银钱,给你先用着。”
别人家的男人一般送恋人都是什么胭脂水粉,寻一些稀世珍宝,她的男人可倒好,直接送金子!
“我,我手里面有钱,不用这些。”林语茗连忙将手中的箱子推回到殷迟衍的手中:“你每天这么辛苦开采金矿,肯定是需要用钱,你自己收着。”
“我们是夫妻。”殷迟衍眼神灼灼的看着林语茗道:“我的,也就是你的。”
“那也不行!”
林语茗还是不同意,殷迟衍没办法,只能开口。
“你不是要开酒楼?不如用这些钱给凌尉他们换些酒吧。”他顿了顿:“不用贪多,几十坛便够了!”
“你真抠。”
林语茗唇角抽了抽。
虽然不知道殷迟衍手下现在究竟有了多少人,但是单凭夜煞那七十一位,再加上之前收留的那些难民。
别说,这么粗略算下来,殷迟衍手中的人至少也要有几百名,甚至千名。
林语茗皱起了眉头,她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了一旁:“殷迟衍,先别讨论酒的问题,你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采矿,”殷迟衍轻轻揽过林语茗的肩膀:“养你。”
“我用不着这么多人养,我又不是皇太孙妃。”林语茗看着殷迟衍:“你可曾记得,你跟我说过,只想跟我在一起,不想图谋皇位。”
“语儿,你不相信我么?”
殷迟衍笑了笑:“放心吧,我对皇位没兴趣。”
“但是,当初的血海深仇,我必须要报!”
血海深仇!
林语茗第一次在殷迟衍的身上,感受到这么凌厉的气息,她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你……”
“别担心,时候尚早,至少还要筹谋个一两年。”殷迟衍揉了揉林语茗的头:“至少也要等壬秋学业稳定,我才会上京城。”
林语茗哑然。
她总不能阻止殷迟衍报仇。
换位想一想,若是她的父母哥哥被人害死,那么她也做不到一个人独善其身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