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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解疑窦冷眼旁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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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亲亲她的额头,摸着她背心都是冷汗,才晓得她并不如面上一味坚强勇敢,命悬一线的那时那刻,也不知心里怕成什么样儿。

    一时心中百感交集,个中滋味实难明细,但恐她惊后受凉,才不舍得放了手脚,劝道,“我替你倒杯热茶来,你且去屏风后头换了衣裳。”

    徐明薇这才惊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晓得冬子和段云平一会儿就会来,紧着时间翻了件里头穿的换上,才歇了动作,门上便听着一声轻叩。

    傅恒见她从屏风后头出来,穿戴整齐,沉色上前应了门。

    段云平和冬子都被婉容的脸色唬着,一路狐疑傅恒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怕教人听见,只压在心中不敢问罢了。这会儿见着他和徐明薇都好生生的,面上便少了些沉重。

    见婉容将门关严实了,段云平才低声问道,“看情形,嫂夫人应是没有发热罢,却又是出了什么紧要的?”

    傅恒朝冬子看一眼,嘱咐道,“你和你婉容姐姐在外头候着,好生守了门,谁来也不准开。”

    冬子连忙点头应下,傅恒这才领着段云平往里屋走,压低了嗓音将事情大致说了。

    段云平在外头游荡的日子较他又多些,打量了一阵那贼人之后,沉声说道,“只怕不是善类,观之更似绿林土匪,却不知平陆县也有贼患。”

    徐明薇将自己心底的猜疑也一并说了,“我们这一行人才进了县城,他便晓得主家是住哪个屋,连你们在前头喝酒都一清二楚,只怕这客栈内还有个应子,沟通里外。”

    “且弄醒了问,才知原委。”

    说着,傅恒便将茶壶罐子往那人身上劈头盖脸地一顿浇。

    徐明薇这时已经避到屏风后,不多时,听见前头一阵悉悉索索动静,那贼人果真醒转过来。

    先前怕他吵闹引了人来,徐明薇是拿布条堵了他的嘴的。这会儿侯占山眼见着自己手脚被缚,口亦不能言,心里明白这回算是阴沟里翻船,竟也不挣扎,只瞪了眼直往傅恒和段云平瞧。

    傅恒心中恼他厚颜粗鄙,但想着还未曾从他嘴里掏出内情来,只强忍在心,别了匕首在他颈间,低声威吓道,“如今你落在我手里,是何下场,只看你如何应答。倘若有一句不实,只看我刀子往哪里去罢!”

    侯占山轻蔑看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竟是转过头不做了搭理。

    段云平心里正犯难,这等人若是在别处困住了,还有手段应付,在这等客栈里,却怕逼急了闹出声响来,惹旁人来问,忽地听屏风后头徐明薇淡声说了一句,“既不愿开口,便不用开口罢。相公,这人有淫邪我屋里丫头之心,不好教他死得太容易。使两条厚被子垫在身下,手脚也捆严实了,口鼻尽堵不教他发出一点声响来,再慢慢切了那祸根,流些血也无妨,有棉被吸着,再有就是烧一壶滚烫开水淋下去,创口立时便烫得白熟了。到天明裹着席子运到城外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好教他这辈子残缺地去阴曹地府挂了名,下辈子也做个不能为祸的畜生。”

    侯占山一听便急了,真是好狠心的婆娘!只碍着嘴还堵着,口里无数肮脏字眼蹦不出来;手脚绑着,拿不了那阴狠妇人对付。一口气堵到嗓子眼,险些先把自己给气晕了过去。

    段云平和傅恒面上皆是一怔,但听徐明薇的语气,杀一个人仿佛就跟厨房里杀一只鸡一般清淡寻常,也不知她是真有所想,还是故意使了手段逼供。但不管为着哪般,先前咬死了牙关不肯吐露的贼人此刻教她激得面红眼赤,如跳虾一般拱着身子要往屏风那头爬去,便知这法子虽然阴狠,却是正好踩中了贼人的痛脚。

    傅恒冷笑道,“如此倒是个法子。碧桃,开箱子使两床厚被子来!”

    侯占山如何还忍得,朝着傅恒连连摇头,嘴里只呜咽求了饶,哪里还有之前那股硬气,却是仍由他们搓圆搓扁了。

    段云平便做了白脸,拦住傅恒说道,“我看他这会儿倒是愿意开口了,燕真且,只听他说些什么。说得不好,不全,再行了嫂夫人的法子罢。”

    傅恒面上一迟疑,段云平便夺了他手里的匕首,蹲到侯占山跟前,警告道,“前头的话你可是都听清楚了的,这回问你什么,仔细答了才是,不然,我手里这把刀子,别的地儿也不去,只朝你那东西割,你可听明白了?若是,便点点头,我取了你口里布条,倘若出一点声儿,也朝你那东西下刀!”

    侯占山点头动作只慢了一点,段云平便朝着碧桃说道,“先拿两床被子垫着,再往外头要一壶滚烫开水来!”

    碧桃果真利落寻了被子来,随手一拎就把侯占山扔到了被子上。她心里存了恼恨,手下动作自然不轻,直摔得侯占山一阵头晕目眩。

    后者不禁咋舌,竟不晓得这屋里还有这一号人物。好在自己运气好,进门就先把她敲晕了,只不过这样的好运气没有到底,竟教屏风后头躲着的婆娘给暗算了。侯占山心里叹过一回,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也见得多了。但像这回这样的,他还是从未见过。

    眼前这两个男人心里作何打算他还不清楚,但屏风后头说话的这个,一字一句都是动真格的,至少,她心里推想过。侯占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等到段云平去了他嘴里堵着的布条,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老实道,“官人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来。”

    傅恒冷声道,“便从你叫甚名字,哪儿人说起,再说一回是怎地追到这家客栈,谁是内应指明了房间,所图为何。若有隐瞒不实的,你也晓得如何。”

    侯占山又吞了一口口水,缓了缓神,终于仔仔细细交代起来。

    原来侯占山并不是平陆县城人氏,祖籍淮安,年成不好举家逃荒至此,又无田地安生,好歹浪荡了几年等父母皆亡故了,便落脚城外二十里地的山头做了贼寇。往来打劫些富户,因山头上贼人众多,又是有些身法手段的,原平陆县的县尉勉强剿过几次,到底缺少兵卒,碰过几回钉子便也歇了。那山头渐渐也落得三不管,只安乐做了劫道营生,有一点倒好,一般也只取钱财不伤人性命,因而越发没人管,被抢了也只当自己晦气,连告官都不告。

    傅家车队路过清风寨山脚时,盯梢的已报过一回消息,但看着是有相熟的镖队护送的,早打点过买路钱财,因此并为为难,只平安放过。侯占山近来赌债缠身,正愁没地方捞银子,偷偷地便打了吃独食的算盘。

    明里说是要往城里去会相好的,同首领知会了下山来,暗地里却是跟着傅家车队一路到了平陆县城里。见他们投在洪福客栈,只使了半钱银子买通了个茶博士打听,便将他们这行人打听了个清楚。听说是京城来的富户,侯占山心里更是喜不胜收,只打算做这一票大的,自己那一屁股的赌债便能清了。

    按他本来的习惯,原该再踩点两天,等着时机下蒙汗药的。偏巧这天运气也好,傅恒一直和段云平在前头喝酒不往后头厢房去。侯占山脑子一热,但想着能省两天利子钱也是好的,便大着胆子往后头来了。

    再往后的事情,屋里众人该知道的也都知晓了。侯占山交代完了,只垂了脑袋听候发落。

    段云平问他,“卖你消息的茶博士又是哪个?”

    侯占山说道,“嘴巴最利索的那个便是了,人都叫他快嘴王八,官人往前头一打听就知道。”

    段云平朝傅恒投去一眼,后者点点头,因而又开口问道,“你且说说那山上的事儿,往常在家只听有劫道的,还不曾亲眼见识过。”

    侯占山警觉地看他一眼,“官人问这个作甚?浑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说的。”

    段云平只说道,“照你说的,山上也有不少人口,但照我看来,那山道行走的人并不见多少,只往日那点劫道的,又怎供养得起你们一山头的人?可不是在别处还有营生吧?”

    事关山寨,侯占山却是怎么问都不肯再开口了。段云平朝傅恒摇摇头,绕到侯占山身后也不知道怎么一个动作,便把人弄晕了过去。

    徐明薇听前头没了声儿,正疑惑着。傅恒忽地绕到后头来,牵过她的手说道,“你且理些不用的,空出个箱子来。”

    徐明薇猜着些用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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