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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话别离秋白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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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薇只好作罢,一时两人相看着又觉得伤感。练秋白笑道,“十年前你来家中玩,都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也是奇怪,一见了你便觉得分外亲近,倒像是认识了经年一般。往后这一分别,我若是得空,必时时寄了信回来。署名也只做了琉璃一词,你见着了便知道是我写的。什么时候信断了,什么时候就是真正分别了。你也别为了难过,须知道这路是我自己选的,走得也是高高兴兴的,不欠了任何人的,也没谁欠我的……”

    说得徐明薇忍不住落下几滴眼泪来,练秋白笑着递过帕子,说道,“好端端的,反而惹了你不痛快,我便不说了。听说你五姐姐又要回京来,房子什么的可都找好了?”

    徐明薇回道,“信上倒是没说,算着日子,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想必总该是盘算好了的。肚里还揣着个孩子,这一路上没有受罪才好。”

    练秋白微笑道,“才是新造的运河,走水路也平缓,你不必太过担忧了。”

    徐明薇想着也是这个道理,点头附和道,“费了几年功夫才挖通的运河,行商的,赶路的,这南来北往倒是方便了许多。只可惜困在了家中,没得机缘一去亲眼瞧瞧。”

    练秋白眼中闪过一丝火花,说道,“总有机会的。等表哥后年下了场,谋了差事,少不得要你陪着去地方上。”

    徐明薇经她一提,一时也不知是该说些什么。后年下场,等差事定下来多少也是隔年的事情了。那时候她也该有个抱在怀里的了,才一两岁的孩子,王氏怎么肯让她带着孩子去了地方上?要么母子分离,要么贤惠些,选了贵妾陪着傅恒去任上……

    练秋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节,面上露出几分窘迫来,笑道,“瞧我,又说得远了。等明兰姐姐来了京城安顿好了,我们也一同去府上坐坐,丫头们帮着做了些虎头鞋虎头帽的,到时候也一并送了去。”

    徐明薇应道,“那感情好,等得了准信,我再来看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我这便回去,你也听我一句劝,凡事都莫过了心,但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出了便是。”

    练秋白回了一句“我自省得的”,招手让静云送了她出门。行至房师傅院落,徐明薇想起之前叫人寻的人参养荣丸,也不知道房师傅吃着好不好。

    临时起意上前叩门,来应门的却不是小陶,竟是铁头!

    徐明薇一个怔楞,脱口而出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铁头抓着衣角,笑得有几分局促,回道,“先生托我回老家看看宅子,这会儿刚回来,通个音信。”

    忽地又是一阵脸红,急匆匆地扔了一句,“外头还有人等着套车,奶奶要是没别的什么事儿,奴就先走了。”

    竟是逃之夭夭,看他背影,跑得太快还险些摔个大跟头。

    “奇奇怪怪的,跟见了鬼似的。”莒南在身后忽然冒出一句,惹得婉容回头来看她,责怪道,“在主子跟前怎么说话呢,这里就咱们几个人,说谁是鬼?”

    莒南才知失言,朝徐明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陶这会儿才从里头慢悠悠地出了来,见着徐明薇也是一奇,转而笑道,“奶奶可是来见先生的?容奴先进去禀报一声。”

    徐明薇转念一下,笑着阻了,说道,“先生事忙,就不进去叨扰了。前头送的丸子可还管用?若是吃得好,我再让人寻些来。”

    小陶高兴道,“正要与奶奶说呢,那丸子却是极好的。先生连着吃了几日,连着午觉都歇得短了,起来也不觉着日头昏沉,精神了许多。先生昨天还念了您一遍,说是又不知道要费了您多少银钱,心里惶恐得很。”

    徐明薇说道,“先生必是没说过这样的话的,是你自己胡扯了的罢?”

    小陶被抓了包,也不尴尬,笑道,“您真是眼明心亮,一听便知哩。先生感念您,这个却不是奴胡扯了的。”

    徐明薇笑了笑,说道,“你好生伺候着,回头有那丸子,再送来与先生,仔细着些照看先生,莫让她一读起书来就忘了时候,净伤眼睛。”

    小陶便是一个屈膝礼,应道,“奴省得的。”

    一行人由是又离了房师傅的院落。

    婉容偷眼觑着徐明薇,心里却计较开来。房师傅今年也该有三十一了,那铁头是多大来着,面相生得老,看着倒有三十多。只是两人的身份地位差着些,若是这事儿真的成了,主子倒多了个赶马车的“师娘”,那还如何了得?

    但看徐明薇面上静如止水,婉容一时也拿不准,该不该将这话头扯亮了。万一真只是受人相托,忠人之事……毕竟事关女子名声,婉容想了一路,还是把话吞进肚里,悄悄藏了。

    傅恒这日也在家,见了她们回来,便问了一句,“这去了大半日,倒是说了不少话罢。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儿家,日日深居后院,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可说。你近日看着,表妹身子可还好?”

    徐明薇摇头,叹道,“我瞧着她颜色,虽是与往日并无太大不同,总觉着有几分不得意,沉了心事似的。但宽慰了几句,不想扰着她休息,便及早回来了。你自个儿在屋里看书,才觉着我是去了大半日哩。还道我们妇人家舌头长,且不瞧瞧你们自个儿,一不为官二不治地的,针砭起时事来,还不是个没完没了?不比妇人吵架好看上多少哩。”

    一番话倒说得傅恒笑将起来,那指头点了她的额,好笑道,“惯来知道你是个刀子嘴的,原是这般厉害,竟将你家爷比作了骂街的泼妇,当罚!”

    徐明薇笑着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过去,回头挑衅道,“哪个说你了?莫不是自己急着跳着进来钻了?看来下次再与你说话,得先提个醒儿,请诸君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傅恒见她笑得娇俏,如一尾活鱼,从他心底高高跃起,又重重甩尾,落下一串水珠,荡起层层的涟漪,不由得喉头一紧,追上前去。

    屋里的几个丫头面上都是一红,掩嘴相视而笑,紧走几步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里头响起一声惊呼,和男人低沉的笑声,再往后,却是什么声儿也听不见了。

    婉容便朝碧桃吩咐道,“去看看后头可还烧着热水?没了便上大厨房讨一桶来。”

    碧桃笑着去了,心中十分欢喜。前些日子女主子和男主子闹得不高兴,她们这些下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两人和和美美的,那一章就算是揭过去了哩。

    莒南本是托腮蹲在房门口的,没过一会儿,就两颊热烫,自己一个人蹲到墙角去了。婉容心事没落在她身上,因此也没管,并不曾过问了。

    到晚间莒南与威宝换班,莒南见四下没人注意,偷偷拉了威宝到了边上,悄声说道,“师姐,以后男主子要是拉住了女主子,你可记着别跟着婉容姐姐她们一起站了门边……”

    威宝不解其中深意,反问道,“这又是为何?”

    莒南耳边仿佛又响起那娇软得能叫人酥了骨头的求饶声,伴着男人恶劣的低沉笑声,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连着耳朵都似要烧着了。

    “别的你莫多问了,哎呀羞死个人了,练武之人耳朵太灵了也真是个麻烦!”

    竟是一跺脚便跑开了去,留威宝一个人站在原地,又是抓耳又是挠腮的,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说话留个半截茬子的真是讨厌,了不起自己下次也听一回便知道了。

    却说屋里,徐明薇累得连抬个手指的力气都没,虽是觉着两人这般贴着又热又黏腻,却着实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傅恒将她贴面搂住了,一时鼻息暧昧交缠不歇。

    “身上都是汗哩,抱着难受,放了我下来罢?”等狂跳的心终于平了躁,徐明薇缓过些精神,想要翻身下来,才发觉傅恒使了力气,并不准她离了,因而软声求道。

    这碰上傅恒,徐明薇总算明白了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力气之差。他要是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也只有乖乖求饶的份,指望着能哄着他如了自己的意,没得与他硬碰硬。

    傅恒低低笑了一声,却是不老实地上下抚了她的背,只觉得触手丝滑,温润细腻,便是上好的软绸,都不及了其万分之一。越发丢不开手,呼吸渐重。

    徐明薇察觉到他的动静,连忙从他胸口上撑起身子来,讨饶道,“可不成了,到现在还觉得累得慌,气都喘不平整哩。”

    一时又道,“这还是没动了真格的,如此一想,倒不知道该不该过了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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