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击
“宋霄，你……”
几位老者被宋霄的冷静和直接反击弄得一时语塞，他们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胆识和魄力。
现在把他们架在这里，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刚才至极。
“我并非目无尊长，只是我相信，医者应以救治病患为首要任务，而非以年龄或资历论英雄。若是我真的无法帮助市首，我自会离开，无需各位前辈多言。”
宋霄语气平和，但字字铿锵有力，展现了他对医术的自信和尊重。
虽然这些老者在他眼里也看不上，但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地盘，就是他愿意，这个萧管家也不可能看着他们离开。
与其这样，还不如给萧管家一个台阶，也算留个好印象。
萧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
“各位前辈，宋霄公子所言极是。我们今日聚集于此，都是为了市首的病情，何不多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是否真有独到之处呢？”
“况且，市首的病情复杂，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是好的。”
“萧管家都如此说，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好了！”
那个起身的老者，顺势又坐回去。
他根本就不想离开，现在有这个台阶，自然要下来。
“好吧，既然萧管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姑且看看这位年轻人的本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胡乱施为，坏了市首的病情，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他老者挽尊，对宋霄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警告。
宋霄微微一笑，表示接受：“多谢前辈提点，我自有分寸。”
萧管家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通过测验的就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个药箱进来，像是个游医。
几名老者依旧是面露不屑，不过有宋霄在前，他们这次倒是没有再出言挑衅。
“各位，请随我来。”
萧管家引路，将他们带到里间的卧室。
空间上并不比会客厅小多少，床的位置用屏风隔开，看不到里面的人。
“各位就在这里诊断吧。”
萧管家在屏风外停下，看着并不打算让他们走过去。
“这隔着屏风，连人都见不到，要如何诊治？”
“中医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望闻问切，你这样可不像是想让我们治病的！”
几位老者立即不满起来，觉得萧管家这是故意为难。
萧管家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缓缓解释道。
“各位前辈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市首的病情特殊，需要绝对的静养和隐私保护，这也是为何我们只能隔着屏风进行诊断的原因。”
“不过，请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专人负责传递信息，确保各位能够获取到必要的病情资料。”
“至于望闻问切，虽然不能直接面对市首，但我们可以从旁人口中详细了解病情，并通过屏风上的细微动静，以及可能透过缝隙观察到的微弱气息变化，来辅助我们的诊断。”
“中医之道，博大精深，不拘泥于形式，关键在于心细如发，洞察秋毫。”
萧管家的一番话，虽然有些道理，但听着更像是一道加强的测试。
宋霄若有所思，他是修行之人，即便是隔着屏风，也能够感知到后面的动静。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通过空气中微妙的气息变化，以及屏风后隐约可闻的呼吸声，来感知市首的身体状况。
“刚才不是说这小子有些能力吗？要不就让他第一个来好了，也别说我们这些老头欺负人，不给机会！”
那些个老者眼珠一转，随即落在宋霄身上，把他推了出来。
“各位前辈也别说这话，不如一起啊！既然条件如此，我们不妨各自施展所长，看看能否从有限的信息中，窥见市首病情的真相。”
宋霄随即睁开眼睛，笑着回怼过去。
左右都隔着一面屏风，各展手段也不会影响。
“好！”
没等这些老者有所回应，中年男人就已经先答应下来，随性地席地而坐，就打开了带来的药箱。
老者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看两个人都已经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诊断，也立即跟上。
他们各自找位置坐下，开始闭目凝神，试图通过各自的方式，来感知屏风后的世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息。
宋霄闭目凝神，他的感知力如同潮水般涌动，穿透了屏风的阻隔，向市首所在的位置蔓延而去。
他感受到了市首体内气血的流动，虽然微弱但尚算平稳，同时也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蛰伏于五脏六腑之间。
“原来如此……”
宋霄心中暗自沉吟，他已经对市首的病情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睁开眼睛，看向萧管家，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宋霄公子可是有所决断？”
萧管家接收到视线，面露期待地看向他。
宋霄虽然年纪小，但气度不凡，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自信，让萧管家愿意相信于他。
“这才多久？那小子就站在那里不动，能诊断出什么？”
“年轻人还是不要狂妄自大，说话谦虚些才好。”
几个老者一听，立即像是苍蝇一样围过来，执着地盯着他。
“那几位前辈也看了这么久，可看出些什么？不如说出来，让小子长长见识？”
宋霄一点也不留情面，当即反问回去。
这些个老头坐在那里，看着并没有认真诊断，宋霄倒是不信，他们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这诊断的事情岂可儿戏？我等还得再看看。”
其中一名老者躲开视线，语气都跟着弱了下去。
“还要多久？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半个月？难不成隔着屏风，几位前辈就没了诊断手段，所以想多拖些时间？”
宋霄咄咄逼人，这些老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次他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
“我们自然已经看出来问题所在，但在你之前说出来，岂不是让你小子有了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