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倒在地上，莎莎冲过来想抢走我的手枪。

    趁她冲上来的时候，我一拳怼了过去，直接把莎莎打昏了。

    我没杀她，而是留着她当自己的人质。

    我抽出自己的裤腰带，将莎莎死死捆住。

    现在的我们被困在这个深坑里，出不去，我不想原地等死，就往前走。

    前方有路，我就一直走。

    走到路的尽头，我看见了光。

    我握着手枪，扒着光射进来的缝看向里面。

    里面，竟然真的有一个手术室。

    我下意识的推了一下面前的墙，脆弱的墙壁竟然塌了。

    手术室里的人，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床上躺着所谓的“病人”，她的脑袋被一个神秘的仪器罩着。

    一个主治医师似的中年人对我说:“5先生，手术马上完事，请您一会再进来。”

    我拿起桌子上的记录单上面写着，记忆互换手术。

    患者，王茄员。

    王茄员，这个名字看起来好耳熟。

    想起来了，这不是我表弟的名字吗？

    我又拿起前面的记录单，疯了一样的寻找。

    终于，我找到了陈锋和张莹莹名字。

    我开始颤抖，退后，随时会发狂。

    陈锋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注意到，这些患者的记忆会被储存在手术室的机器里，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拿出陈锋的名单问:“这个人的记忆在哪里，给我看看。”

    “长官，这不合规矩啊。”

    我抬起手中的枪，一枪击穿了医师的脑壳。

    把枪对准了另一个人。

    “我可以看一下吗？”

    他被吓傻了，立马给我找来了陈锋的记忆，通过记忆储存器进行阅读，我能看到父亲被改造之前的一切。

    我把时间调到了半年前，也就是我未婚妻死前那几天。

    公寓房间里，只有父亲和张莹莹，他们两个人在争吵，争吵激烈变为厮打。

    父亲很愤怒的掐住了张莹莹脖子，用锤子砸碎了她的脑壳。

    再然后，后面的记忆就没有了。

    我开始感觉呼吸困难。

    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公寓高层把我和父亲的记忆给换了。

    是父亲杀了自己的妻子。

    而不是我杀了未婚妻。

    换句话说就是，他杀了我的母亲。

    在这之后，我们的记忆进行交换。

    他变成了反抗组织的人，而我自认为成了组织的叛徒。

    我抬手打死了身后的医护人员。

    枪响过后，手术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开始说服自己，脑子里装的是谁记忆并不重要。

    既然反抗组织已经拿我当叛徒，那索性就把这个叛徒做到底。

    莎莎是假的接头人，那就说明真的接头人还在公寓里。

    接头人不死，我就还有利用价值，我就还能活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公寓要调换我和父亲的记忆。

    但我想我会找到这个答案的。

    我面无表情的关上手术室大门，里面的尸体被我藏到了柜子里，从外面来看，这里一切照旧。

    莎莎已经醒了，她试图挣脱绳子，来继续杀我，但我捆的很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我问她:“真的接头人会从哪里潜入公寓？”

    回答我的是一口很浓的唾沫。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脸，抬手就把枪对准了莎莎的脑门。

    “三秒钟，你不说，打碎你脑袋！”

    被枪顶着的莎莎没了刚才的硬气，她祈求我让我不要杀她。

    我说:“可以不杀你，但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必须找到接头人，因为只有找到接头人，我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