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绸缎庄
钱鸣多又懵圈了,“这是为何呀?”
“你父皇和皇姑妈当年带兵征讨天下时,你父皇用兵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往往会出其不意的效果。”
睿宇澜笑了笑,“这点皇姑妈是最了解的。他知道皇姑妈会袒护储君的人选,他也知道我也善长反其道而行之。将你推出来,就是让他明白,我所选的储君,就是你。”
“那如果父皇不知道皇姑妈是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责罚与我。那该如何是好呀?”钱鸣多犹豫地问道。
睿宇澜微微一笑,他抚摸着钱鸣多的脸。“辰儿,你相信皇姑妈吗?”
“臣侄相信您!”钱鸣多使劲的点了点头。
“那好。”睿宇澜将钱鸣多搂在怀里,轻扶着他的后背,“那你就按照皇姑妈的吩咐去做。”
钱鸣多双膝跪地,抬眼看着睿宇澜。“辰儿明白。”
“如果你父皇将你也缉拿,不管谁什么人审问你。你都要向他们说出你和武将结交的事情。但是不能说的太过,你只承认与武思凯结交。”睿宇澜缓缓的坐下,“剩下的事就交给皇姑妈来做。”
“如果武思凯不承认与臣侄结交”
“这你不用担心,皇姑妈会吩咐他的。当有人问询的时候,让他也按照我们的意思,去作答就好了。”
睿宇澜看着钱鸣多。“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父皇的人,那就非皇姑妈莫属了。所以,你放心。你只要按照皇姑妈的吩咐去做,将来这天下就是我辰儿的。”
“而且我敢断定,你父皇心中的楚储君人选,一定是你。”睿宇澜看向钱鸣多。“你父皇身体看似强壮,其实也多病虚弱。只是他不想让别人看出来而已。”
钱鸣多点了点头,“我就是担心父皇得知我和武将结交,会触动他的底线。”
“你是我们两个人选定的储君,和别的皇子是不同的,你只需承认和武思凯有过交往,别的不用说什么。”睿宇澜站起身来,“记住,又皇姑妈在你身后,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臣侄明白了。”钱鸣多看了看睿宇澜,又小声问道:“皇姑妈可知六弟已被父皇拘押?”
“申儿派遣刺客刺杀你父皇,本该立诛。”睿宇澜轻叹一下,“他这是咎由自取。”
“皇姑妈认定刺杀父皇的刺客,就是六弟所派吗?”
睿宇澜瞥了眼钱鸣多,“辰儿,你的消息机关就没有关于这个刺客的消息吗?这个刺客从何而来,进的谁的府邸他是哪一门哪一派,你应该很清楚。”
钱鸣多点了点头。
“辰儿。”睿宇澜扶起钱鸣多。“做为储君,将来的皇上。有时候做事情,不能前思后虑的有太多。必要的时候一定要心狠,否则,你会遗憾终生的。”
“至于你六弟。那是你父皇该考虑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你的皇子府,等着!”睿宇澜轻柔的说道:“记住,皇姑妈一直在你身后支持你。”
“臣侄明白。”钱鸣多后退两步,双膝跪倒,“臣侄谢皇姑妈为臣侄所做的一切!”
睿宇澜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钱鸣多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那一直浅笑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狰狞。
“冉儿,我们遇到大事了!”钱鸣多掩上书斋的门,这是他从来没有的举动,而他说的这句话,也令陆冉惊诧无比。
“殿下,为何说出此言?”
钱鸣多将刚才在长公主府里,与睿宇澜商议的事情一五一十对陆冉讲出。
“殿下是怀疑长公主?”陆冉轻声问道。
钱鸣多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从皇姑妈的身上发现了一种令我恐惧的东西。”
“是什么会令殿下恐惧?”陆冉急切地问道。
“怨恨!”钱鸣多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幽幽地说道。
“怨恨?”陆冉拧起眉头,“长公主的怨恨?”
钱鸣多猛地睁开双眼,他的目光锐利,眼角在轻微地抖动着。“虽然这丝怨恨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正好被我捕捉到了。”
“如果我的分析是准确的话,皇姑妈上奏给父皇的奏章估计已经在路上了,而根本不用等到父皇回京。”
陆冉不解地问道:“长公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钱鸣多轻叹一下,“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皇姑妈是想置我于死地呀!而且,皇姑妈今天让我看的那封父皇的书信,也可能是假的。”
“长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做?至殿下于死地?”陆冉摇了摇头,“这没有理由呀?”
“皇姑妈怎么想的,我现在还分析不出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对父皇充满了怨气和不满。”钱鸣多缓缓的说道:“当她说道父皇最忌惮的人就是她的时候……皇姑妈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那是一种深深的怨恨和不甘,仿佛她心中积压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能感觉到她对父皇的不满已经到达了顶点,而这种情绪似乎也影响到了她的理智。”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皇姑妈的话中可以听出,她认为自己被父皇辜负了。也许是因为权力、地位或者其他原因,让她感到失望和愤怒。”
“虽然皇姑妈在刻意地隐藏他的情绪,但是我却从她的话语中感觉到阵阵的寒意。”钱鸣多眉头紧皱。
他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知道,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皇室的稳定和未来,而且关乎他的生死存亡。
“殿下是不是可以向皇上上奏,说明此事。”陆冉轻声说道。
钱鸣多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想过对父皇奏明此事,但是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皇姑妈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可以表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我又该如何呢?”
“可是皇上令她暗查皇子与武将结交的事情,是只有她和皇上两个人才知道的呀?”陆冉抱着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