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勾子上美不胜收的芍药花
几名侍卫抬着一块木板,放到女刺客的面前,尸体上面盖着一张草席。
“我不知道这位死去的女子和姑娘你是何种关系,我想她应该是你的姊妹吧?”钱鸣多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卫将草席揭开。
“请姑娘辨认一下,这位女子姑娘可曾相识呀?”钱鸣多双手插兜,立于女刺客身旁。
钱鸣多看到女刺客的眼中满是泪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死去的刺客。满面的哀伤、痛苦。
“我刚才与姑娘说到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感受生活中各种各样的美好瞬间当然,生活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比如此时、比如此刻。”钱鸣多长叹一声,又说道:“我想姑娘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是哀伤和痛苦的。我可以让你哀伤痛苦的心情更加的哀伤痛苦。”
“你以为你今日行刺的后果会是什么?”钱鸣多朝一个侍卫挥手示意了一下“你还活着,而她已死。”
刚刚出去的那名侍卫牵进来两条巨大的看家护卫犬,这是被人类驯化不久的一种猛犬,平时会喂以生肉,所以生性凶残。
它们嗅到女刺客身上的血腥之气,“嗷嗷”地冲到她身前。牵狗的侍卫用尽气力拉住它们,两条猛犬吐着舌头,露出锋利的牙齿,铜铃般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女刺客。
看到女刺客双眼惊恐而圆睁,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姑娘莫怕,姑娘莫怕。”钱鸣多赶忙说道:“我绝不会让这两条恶犬伤害姑娘的,绝不会的。”
“我令我的下属牵着两条恶犬进来,本就不是让来它们吃你的。”钱鸣多轻咳一下“你是留给我这班兄弟来吃的。”
“它们是来吃你的姊妹的。”钱鸣多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两条畜生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人们都说死人的肉是酸的。但是我想这两畜生是不会介意的。”
女刺客一脸惊恐地看着钱鸣多,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如此的凶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她才意识到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侮辱和折磨。
她的内心在恐惧、愧疚、和愤怒之间交织着。她意识到自己的刺杀行动不仅失败了,还使自己和死去的妹妹处于将被羞辱和折磨的境地。
那即将到来的羞辱就像一把利刀,无情地切割着她的灵魂,让她痛不欲生。
她可以死,但是她不能看着已死的妹妹受辱。
“大人。”这是女刺客被带到这房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姑娘请说。”钱鸣多知道他得逞了。
“请大人不要羞辱我妹妹的尸身。”女刺客无助、哀伤地说道。
“我可以厚葬你的妹妹,只要姑娘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
“我我说。”女刺客长叹一声。
钱鸣多心情一下子变得空荡无比,他原以为成功逼迫女刺客招供会带来一种胜利的满足感,然而此刻,他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一个空洞在不断扩大。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姑娘。”钱鸣多需要给自己找一个这样做的理由,他贴在女刺客的耳边轻声说道:“请原谅我刚才的残酷,我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救下你的命。”
钱鸣多说完,默默地后退了两步,朝女刺客露出了抱歉的笑容。随即转身,他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蒋大人,请记录案犯的录言、记辞吧!”
天边的朝霞如绚丽多彩的画卷般展现在眼前,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但钱鸣多的心情却无法像朝霞那般灿烂美丽。
他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尽管整晚没有入眠,双眼布满血丝,但此刻他却毫无睡意。
然而,这次钱鸣多却感觉自己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深深地卷入其中,甚至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回想起自己穿越至此的种种经历,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待这个陌生的时代。
然而,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场巨大的阴谋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不得不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西施、郑旦、蒋樱、小五子甚至还有贞儿,这一个个面容从钱鸣多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们是那样的鲜活,又是那样的缥缈。
西施的倾国之姿,郑旦的妩媚灵秀,蒋英的坚毅果敢,小五子的忠诚与背叛,还有真儿的温柔善良。每一个人都仿佛带着独特的故事和情感,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钱鸣多深知,自己不能再逃避。他必须勇敢地承担起责任,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他将不再是一个局外人,而是要成为那个改变命运的关键人物。
“大人”一名侍卫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何事?”钱鸣多问道。
“刺客已经全部交待了。大人是否看一下录言、记辞?”
钱鸣多拉开屋门,侍卫赶紧躬身施礼。
“不用看了,你大概说一下吧。”钱鸣多转身又躺到床上。
“据刺客交代他和那死去的刺客是新姐妹,他是姐姐。他们都是受雇于妘妃。”
“妘妃?”钱鸣多没想到这场针对于西施的刺杀行动来自宫廷内部。
“是,妘妃是齐国进献给大王的美人。”侍卫说道:“在西施姑娘和郑旦娘娘未入宫之前,妘妃一直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但是,自西施姑娘和郑娘娘进宫后,妘妃便渐渐失宠。”
“所以她便雇佣这姐妹二人行刺于西施姑娘和郑娘娘?”
“不,昨晚行刺西施姑娘的姐妹二人只是负责刺杀西施娘娘。而刺杀郑娘娘却另有其人。”
“什么?”钱鸣多一蹦子坐起来,肩头的伤口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那郑娘娘那里如何?”
“在刺客招供之后,蒋大人已经派人过去了。”
“好,我知道了。”钱鸣多颔首说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