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持公道
后边没有人再阻拦锦衣卫搜查。
沈瑾瑶也不知道他们要搜什么东西，总之看着不像是查封。
因为他们直接进的侯爷的院子。
“禀告大人，侯爷院子里没有！”
“禀告大人，老夫人院子里没有！”
……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所有人的院子里都已经搜查完。
都说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潘烨回身看着沈家所有的人。
老夫人一脸的悲悯，抬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沈夫人则是双眼流泪，泪眼婆娑的盯着搜查的人看。
沈家大老爷和三老爷，一副想不通发生什么的样子。
他们的妻儿一个个也都低垂着头。
只有一个人比较奇怪，她从过来就一直看着这一切。
眼里没有悲伤，也没有恐惧。
潘烨走近，轻佻的问：“这是？”
“回大人，侯府沈瑾瑶。”
“原来是侯府的大小姐，听说大病初愈，没想到胆子也变大了。”
沈瑾瑶收了收眼神，说道：“只是在看大人在找什么。”
潘烨反问道：“你猜？”
沈瑾瑶肯定不会搭理他，既然这人不能正常沟通，那她就自己猜。
“去，把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都搜了，正好帮刑部的忙了。”
刑部大人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一大清早，他接到圣旨，让他协助锦衣卫过来办案。
直到到了沈府门口，他才知道原来要办的是侯府。
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刑部大人对着沈老夫人歉意的笑了笑，表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才沈老夫人有些待不住了。
“敢问潘指挥使，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不如说出来，我们帮你找找？”
老夫人一发话，院子里的其余人，也开始抗议。
“就是啊，就算是锦衣卫又怎么样，二话不说就开始搜。”
“不讲人性……”
……
院子里不满的声音慢慢变大，潘烨拔刀放到了身边那人的脖子上。
争论声开始停下来，因为他身边的人是沈瑾瑶。
“我说安静，锦衣卫办案从不解释，只要看到了我们就代表你们家出问题了。”
这些话对于潘烨来说，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而脖子上被他架着一把刀的沈瑾瑶，没有哭闹和恐慌。
这人不可能杀她。
毕竟他的目的不是她。
潘烨也有些意外，沈瑾瑶竟然如此淡定。
“去给我搜。”
潘烨把刀拿了下来，院子里不再有人抗议，他安排人手去搜查。
这回竟然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那些千户们立即回来复命。
潘烨看着他们两手空空，就知道什么都没有找到。
“大人……”
千户犹犹豫豫，没有直接说明情况。
潘烨：“怎么了？说。”
“禀告大人，侯府里的库房都是空的。”
侯府众人听完以后皆是一惊，这怎么可能？
尤其是沈夫人，她昨天还对过库房的东西，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啊？
“禀告大人，书房也是空的。”
“禀告大人，兵器库也是空的。”
“禀告大人，厨房也是空的。”
……
都是空的？
怎么可能！
不光是沈夫人，沈家所有的人都很震惊。
潘烨也有些意外，这侯府沈家难道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不成？
从昨天他就派人守在这里，除了沈老夫人派人出去以外。
都是从外边回来的人。
听说沈家大小姐，还去见了她的未婚夫，项鸿煊项将军。
就算是得了消息，侯府是怎么从一个晚上，把所有的东西都搬空的？
看侯府这仆人，少说也有几百人。
瞒着几百人，运走这些东西，还得躲过锦衣卫的眼线。
这一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如果真的得到消息，侯府怎么会不去走动走动？
这个消息也只有自己和皇上知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沈家遭了贼。
潘烨问：“果真什么都没有了？”
“大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空房子。”
沈夫人没有忍住，反驳的说到：“怎么可能？昨天落钥之前，我还核对过。”
沈府的总管也走了出来，说到：“老奴敢担保，昨天的东西都还在的。”
潘烨却说：“或许你们家遭了贼。”
这贼烨怪会偷的，竟然偷一个即将抄家的人家，这相当于跟皇上抢东西。
“什么？遭贼？大人你可得帮我们做主啊。”
说话的是二房芸姨娘，当她听到库房被洗劫一空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
沈老夫人沉声呵道：“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芸姨娘赶忙闭了闭嘴巴，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但是涉及到她们家的钱财，这可是不行的。
不光是芸姨娘，大老爷也颇有些心疼。
“潘指挥使，你今天一定得帮我们找到小偷，书房里有很多名贵字画。”
院子里，七嘴八舌的又说了起来。
潘烨有些烦了，心想这圣旨怎么还不到。
再看一眼身旁的女人，这姑娘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
仿佛今天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安静的可怕。
“沈大小姐，你想好奇是谁偷了你家的东西吗？”
面对潘烨的发问，沈瑾瑶还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偷东西。
即使是用空间拿的，拿的还是自家的东西，而且目前来看偷的也是对的。
但是她还是有些罪恶感和羞耻感。
只不过脸上并不能显现出来，沈瑾瑶回眸看了一眼潘烨。
“不是有潘指挥使主持公道吗？”
潘烨觉得有些憋屈，以往锦衣卫所到之处，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不讲人情，不用管别人的看法。
轻的搜家，重的拉人。
有阻拦的直接拉走或者砍杀。
到了沈家，倒是没有哭成一片。
却是乱成了一片。
一个个的都把他们锦衣卫当成青天大老爷，嚷嚷着让他主持公道。
帮着他们找到丢失的东西。
潘烨的脸色越来越黑。
侯府的人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一个两个的就要锦衣卫给说法。
正在潘烨举刀要杀人的时候，门外传来喧闹声。
“圣旨到！”
……
侯府众人都以为解救他们的圣旨到了。
毕竟侯爷不在，应该是去请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