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就那么想杀我
拿着药回二楼,程希翻看了一遍,这才拿着这一袋药和一杯水去找权止。
药袋挂在手臂,伸出手还没敲到门,门先开了。
看到他又戴上手套,程希问:“你要出去吗?”
权止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什么也不说,转身回房间里面。
真是眼里没活,也不知道帮拿一下药和水。
程希一瘸一拐走进去,权止坐在沙发上正倒酒准备喝,高脚杯里红酒随他的动作摇晃,映入他的红眸,血色更浓烈。
她坐到他旁边,药放在腿上,“你吃的药禁饮酒。”
程希想伸手阻止他喝,犹豫着不敢出手,怕他觉得她在支配他,突然就发疯就不好了。
“你在关心我?”
问话到等待她回答期间,权止都没看她,手中动作停住,望着酒杯。
“没有,只是想你按时吃药,我答应过左寻。”程希开口一点没委婉。
要是没有左寻,她今天根本不会出现在权止面前,更别说非得追着让他吃药。
权止抬眼看她,声音低沉且冰冷,“对我不是只会说谎?”
从头到尾就不存在她对他的关心。
只会骗他,这一次倒是诚实,实话从她嘴里说出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听。
程希:……
也不想想之前那什么情况,她能说真话吗,不顺着说好听的话她能活到今天吗?现在说实话又不爱听。
她要是哑巴,他是不是还得说她为什么不说话?
程希没接话,只接过他递来的酒杯,问:“我喝了,你就吃药吗?”
得确认一下,万一喝完他说没这个意思,那就白喝了。
话都问完了,她才想起自己酒量一杯倒还断片,上次一杯酒下去醒来跟复锐躺一张床上,堪称恐怖片。
程希把酒放桌面,“喝酒不行。”
权止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心口的气郁溃不成军,“想到什么?”
“想知道啊?”程希把水杯塞他手里,“吃完药我给你细说。”
细说是不可能细说的,跟复锐这疯子酒后乱性,不是太光彩的事,就她醒来没一点不适感,他好像还不太行。
权止伸出手算同意,任由她拿着药一个个放到手心,然后一再皱眉,好半天才吃下去。
“这个就是来话长……”
“别瞎扯。”权止托住她后脑,让她直视他,“看着我说。”他定看她的脸几秒,“不说也行。”
程希还想着他怎么变得人性,就看到他目光一点点变得炽热,一只手钳制她的两只手,低头靠近。
她还没能说什么就被扑倒,枪声响起,随后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咚咚响越来越近。
程希听到有女人用英语叫了一声“哥哥”,然后被权止一把拽起圈在怀里,这才看到洋娃娃一样的泽雅持枪站在那。
“哥哥这么紧张,我会很伤心。”泽雅招手,房间瞬间涌进黑衣大汉把程希两人围住。
这兄妹俩搞骨科?!
程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推开权止,还是抱紧保命。
把权止推开泽雅能下一秒开枪崩死她,抱紧好像也不行,兄妹俩感情有点不对头。
左寻一点没瞎说,兄妹俩一样疯,泽雅怎么看都像是病娇强制爱亲哥哥。
泽雅枪对准程希的眉心,“哥哥,你需要放开她,我不想你有一点误伤都可能。”
权止随手夺过一把保镖的枪,“带着你的人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在权止准备把枪上膛,程希伸手去夺,他对她毫无防备,枪轻易就到了她手上。
程希将枪上膛,在对准泽雅和权止之间,她毫不犹豫抵在权止心脏。
打泽雅容易打不准,而且她看着就很在意权止,挟持权止威胁她最合适。
权止眸色微微碎裂,“就那么想杀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提出问题。
要说之前,程希还真想,这会是真没这么想。
要是把权止杀了,怎么看泽雅都不会放过她,惹什么都不能惹病娇,连自己都能伤害的人可怕的很。
程希看向泽雅,开口无所谓也嚣张:“赌一下,看你先打死我,还是你哥哥会先死?”我赌你很在意权止。
有软肋的人,都会选择妥协,也只能妥协。
泽雅毫不犹豫放下枪,用脚踢开,让保镖出去,死死盯着她的动作,“把你的枪放下。”
“好呀。”程希红唇轻启,绽放绚烂的笑,“但是……”需要还你一枪。
她对着泽雅开枪的动作很快,但泽雅怕她真对权止开枪,一直在盯着她的动作就躲得很快。
程希再一次打空。
也是打不准因素更多,否则泽雅躲也只是位置偏移,不会直接空枪。
泽雅想杀她,因为她哥哥权止在,她还的这一枪不能瞄准泽雅心脏,结果瞄准肩膀也没打中。
真就是装了一半技术不行,整段垮掉。
“老板。”
姗姗来迟的图青带着人,强制带着想要靠近程希二人的泽雅离开。
外面人太多,不是权止就是泽雅的人,不好让许厌来,寡不敌众,搞不好就是让他来送人头。
房间里只剩下程希和权止,她也没敢放松,枪是根本不敢放。
男人双眸深沉,犹如无尽深渊,仿佛要拉着她下坠,将她吞噬。
“我没想杀你,就是吓唬一下你妹妹。”程希在解释,枪还在犹豫要不要从他胸膛移开。
不收起来,她的话没有说服力。
万一收枪,他反手抢走给她来一枪。
枪口对准心脏,权止毫不在意,慢条斯理脱下手套,指腹抚摸上她的眼,说:“想杀也没关系,是死是活你都要陪着我。”
他目光尽是偏执,低头亲上她唇,扼住她拿枪的手移开。
枪声响起的瞬间血腥味充斥在口腔,是权止咬破了自己的唇,随后程希清楚感受到他在咬她的下唇,咬破出血。
血液混合,完全分不清谁的出血更多。
程希嘴唇刺痛,手腕也被他攥得生疼,呼吸被掠夺,剩下强烈的窒息感。
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往后拽,她得以脱离权止的禁锢,后背撞入温暖的怀抱,大口呼吸的空气里满是茉莉和茶香的味道。
“权止,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温泽嗓音发冷,在女孩扭头看来时柔和了凌厉的神情。
他让她坐在沙发,抽出纸巾蹲在她面前,帮擦拭她唇瓣的血:“我送你回去,你的脚,介意我背你或者抱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