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黑夜不祥
“所以被圣门之战后,遗留的巫蛊秘法侵染的飞禽走兽,它们一旦杀了人,人也可能变得不人不鬼?”
叶小洛充满了好奇。
五灵王道:“确实如此,十万山本来安静祥和,但自从百年前巫蛊圣门内乱发生,就变得不再太平,一般深入大山都是三五成群地走,如果一个人深入极有可能遭遇不幸。”
“听起来好可怕。”
叶小洛连忙往叶长平身边凑了凑。
漆黑的夜阴郁寂寥,不远处红凰抓着太初巡逻,给人一种很厚重的安全感,何况还有已入定的云竹坐镇,别说不清楚这山林是否有邪祟,就算真有也给扬了。
叶长平问五灵王,“一般强大的宗门势力都有着禁地存在,南疆应该也有吧?”
五灵王严肃道:“十二峒的禁地是枯木林,据说林中吊着一口青铜悬棺,里面葬着南疆圣母,却不知真假。”
“圣母?”
“是南疆不知多少代前的族长,有传说她还活着,可谁知道真假。”
五灵王摇了摇头,如果那种存在还活着,未免太过可怕了些。
叶长平道:“有没有可能跟红凰一样被炼成了尸傀,作为一种底牌来镇压南疆的气运?”
“或许有这种可能,但我劝你们别打枯木林的主意,那边过于凶险,只有逢大祭的时候,圣女才会带着强者前往祭祀一番,寻常外人也很难进入。”
五灵王的话说到此处,突然盘膝打坐的云竹睁开了眼睛。
叶长平一怔,“前辈,怎么了吗?”
云竹平淡的面容起了细微的变化,问五灵王道:“如今还有大祭?”
“是啊,就像中原人逢年过节就去祭祀先祖一样,很正常。”
五灵王这般回答,但云竹却陷入了沉默,她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
呜呜呜!
突然山林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差点把篝火吹灭,巡逻的红凰立刻转向南方,衣袍和红眼带被刮得乱飞。
五灵王面色大变,“什么玩意,好重的煞气!”
叶长平也察觉到了,这气息很是诡异,比红凰在黑水寨时的气息只强不弱,而且更加的阴森。
云竹起身道:“你们在这哪都不要去,我去看看。”
“要不让红凰跟你一起?”
叶长平有些担心,这南疆的水似乎很深啊,刚来就碰到了红凰,如今又来了一个神秘强者。
“无妨,尔等稍后便可。”
说罢,云竹如缩地成寸一般消失不见。
红凰似察觉到了什么,面对黑暗的前方,一把将太初剑横在身前,随时准备动手,连叶长平和五灵王都看不清黑夜中是不是有东西在逼近。
很快远处爆发了大战,有十丈巨剑从天而降,整座山岳都在颤栗,明显是云竹动手了。
紧跟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响彻山林,那声音好似夜枭嚎啕,又如魔音贯耳,哪怕叶长平如今的境界,汗毛也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
叶小洛更是抽出神兵,和红凰站在一起警戒周围。
五灵王皱眉道:“我活了一把岁数,自诩对南疆的秘密了解的差不多,但南疆啥时候出现了如此强大的存在?”
叶长平道:“稍安勿躁,没人是云竹的对手。”
这场战斗比预想的还要激烈,不知相隔多远,山林中的能量都在暴动。
与此同时,遥远的南疆圣城,圣女在窗户边惊愕的看着远处的山川,大祭司如同鬼魅一般到了身旁,幽幽地盯着北方山脉复杂道:“有两位绝世强者在交手,那是无法揣度的伟力,令人望而却步。”
圣女不解道:“难道是大将军一行来了?”
“大概率是了,听说他带着那位神秘圣人平了藏剑山庄,还弄死了一位天殇神殿的圣人,如果是那神秘圣人到来,圣女殿下或许有救了。”
“叶长平为什么会来?”圣女追问。
大祭司苦笑:“有人掳了大梁女帝,激怒了大将军,此番对方来者不善,但这也是您的机会。”
“他们疯了吗?”
圣女瞪大了美眸,她怎么都没想到那群人如此大胆,上次和叶长平的短暂接触,她已经明白林羽是叶长平的逆鳞,新年绑架女帝,这不是给南疆树敌又是什么!
大祭司道:“他们想证明您不配当圣女,所以引诱叶长平前来,打算合围斩杀,只要他们能做到,就能废了您,从而选出新的圣女。”
“哼,就凭他们!”
圣女紧紧捏住了拳头,“大祭司,劳烦您关照女帝,她可不能出意外,一旦有个闪失,恐怕南疆会万劫不复。”
圣女亲眼见识过炸药的威力,倘若林羽死在南疆,以叶长平的性格绝对要让南疆陪葬。
“放心,我警告过那群人,他们不会乱来,最起码击杀叶长平之前,他们不敢对那位女帝做什么。”
大祭司叹了口气,南疆的局势越发混乱了,或许叶长平是破局的关键。
另一边某处秘地之中,几道黑影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望着北方山岳也陷入了沉思。
“此等伟力难以揣度,到底是什么强者在南疆地界爆发大战。”
“听说叶长平来了,如果这是他带来的力量,只怕难办了。”
“你们说与之对战的会是什么人,难道是我疆域隐世不出的一位老祖?”
“不清楚,事态隐隐超出了我等的掌控,告知下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先让宗族的那群蠢货去试试叶长平的底线,咱们见机行事。”
大战还在继续。
这一战无人可知内情,但南疆的高层却乱成了一锅粥,对战双方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哪怕对方只出一剑,也能灭了他们。
一刻钟后,战斗终于停止。
叶长平等人紧张地看向南方的黑夜,然后云竹飘然归来,她的气息略显紊乱,但并未受伤,表情显得低沉。
警戒中的红凰收起了太初剑,然后继续巡逻,这意味着危机已经过去。
叶长平问云竹道:“前辈,到底是什么人,能跟您打这么久?”
“一个故人,或许你很快就能见到。”
云竹叹了一声,便盘膝坐定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