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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要殿下给妾乱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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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砚被月姜这一声熟悉的哼叫激的心头一颤,他不动声色眼观了四周。

    幸而俩人要说话,就让跟来的宫人离他们远些,月姜这一声倒不至于被听去。

    景砚其实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握紧了拳而已,他慢慢放松手掌,也不逃了,手指轻轻摩挲着月姜的手背,似表达安慰之意。

    “孤不是故意的,姜儿也不得胡言了!”

    月姜无奈:“殿下忽然攥着妾,妾就是很疼,哪胡言了,殿下不问自己心中胡想了什么?”

    她敷衍着,不给景砚留有一丝插话的可能:“好好好,妾听殿下的,不胡言。”

    临了,月姜别有意味地低语道:“妾既然听了殿下的话,今晚殿下也要听妾的,要殿下给妾乱语听。”

    景砚:“……”

    骤然回头,双眸茫然地盯着月姜,似无声询问这话什么意思。

    月姜羞涩地抬起另一个腕子挡脸,偏卖着关子一本正经道:“殿下,在外面,就算妾是你的太子妃,你也不能如此盯着妾,妾会羞的。”

    景砚:“……”

    他不知道月姜到底有没有羞,但是今晚月姜指定又有了新花招。

    还有四晚而已,他不该扫兴。

    ……

    月姜随着景砚一块先到椒房殿给叶皇后请安,叶皇后看见儿子儿媳出双入对,整个人喜不自胜。

    “砚儿和姜儿来了!”

    “母后\/母后,”二人一起给叶皇后请安。

    请完安,叶皇后拉着月姜到前说话:“姜儿,来的路上累不累。”

    月姜笑摇头:“回母后,姜儿不累,一路姜儿坐着辇轿,没走几步路。”

    得了月姜这话,叶皇后仿佛聊到了兴头上,其间瞄着景砚跟月姜透露。

    “方才你没来时,我跟砚儿说姜儿平常就这时候来,一会儿就到了,还没停下话,砚儿说要出去接接你。”

    “可是让他盼到你了,不然还以为我骗他呢。”

    “母后,儿臣不敢,”景砚知道母后是故意的,想故意替她这个不解风情的儿子逗月姜欢喜。

    谁让他之前拜托了母后一件事,为了怀中的东西,景砚也只能闷闷吃下母后给他安的“罪名。”

    他不经意斜看月姜一眼,瞧她坐的端庄规矩 ,说起话来也一问一答的老实,哪还有单独跟他在一起大胆不忌的模样。

    不知为何,景砚有些想笑。

    今日景宜没去永寿殿,看着母后、皇兄、月姜三人说说笑笑,她被忽略的干净。

    忽地她一拍桌子,轻哼了一声站起来:“我去永寿殿了,找素云表姐玩去。”

    叶皇后:“就要去德麟殿了,再跑去一趟来不及,姜儿也没比你大几岁,跟你同岁的小宫女也有。”

    “别总往永寿殿跑,素云已到了嫁人的年纪,等她出宫你还跟着出宫不成。”

    景宜不同意:“素云表姐出宫嫁什么人,她该嫁……”

    “啪!”景砚抬掌拍了一声桌子,景宜的话立刻吓进了嗓子里。

    景砚看了眼景宜身下的凳子,景宜识趣地噤声坐下。

    坐下前还不死心地瞄景砚,她没看见皇兄瞪自己,但是皇兄不说话不看她更可怕。

    好煎熬,以前皇兄将大把时间放在朝政和军营上,现在成了婚,时不时就在宫里出现,准确出现在她眼前。

    景宜要不是被拘着,她早就去永寿殿玩了。

    最后又看了看月姜,都怨月姜,但是月姜怎么不怕皇兄啊!

    她想好了,抽空一定要去东宫走一走,看看月姜跟皇兄在东宫到底怎么相处。

    ……

    德麟殿陆续进人后,月姜和景砚早来到坐在了席中,有些姗姗来迟的也在陆续入座。

    郑太后和程太后同时而来,一左一右入席。

    倏然郑太后向郑玉彤递去一个眼神,郑玉彤含羞敛目,步步生莲来到景砚跟前,轻轻福礼。

    “太子表哥。”

    那边程太后自打知道景砚无意让程素云入东宫,她暂时不得法子破局。

    但在郑太后面前不愿落了下风,搅和般让程素云也去打一个招呼。

    程素云是郡主,到了跟前挑眉瞪了一眼郑玉彤,郑玉彤轻瞥景砚一眼,见他毫无表示,怯生生让开了空。

    程素云得了郑玉彤的位置,嘴角带着难以窥见的得意:“太子表哥。”

    郑太后那边看程素云嚣张不已,唤声玉彤就走。

    程太后淡淡唤声素云,程素云对景砚眷恋一眼,福身告退:“素云退下了。”

    直到月姜与景砚的眼前清静了,月姜才忍不住低笑一声,意味深深:“殿下,看见了吧,妾才是一心一意爱着你的。”

    景砚一副求解的模样:“何以见得!”

    月姜:“她们都先憎恨对方,然后再爱殿下,妾只爱殿下。”

    “孤看不像,”景砚轻轻摇头,他觉得不像不是那俩人如何,反正跟他没干系。

    不信的月姜除了爱他再没别的,相反应该为了别的来“爱他。”

    “殿下不信算了,”月姜微微沮丧,借着给景砚斟酒,送上去的一瞬间,她略微轻声:“今夜妾会让殿下信的,殿下可早点来。”

    景砚手才接到酒杯,就差点因听见月姜的话洒了酒。

    月姜小心将酒杯扶正,取笑道:“殿下,不用感动。”

    景砚:“……”

    没关系,母后说了,刚新婚的妻子总是热情含羞的,虽然从月姜身上没看见多少羞意。

    ……

    今日的宫宴是为迎玉国九皇子玉褚煊,昨日玉褚煊刚发了病,今日面色还有些苍白,饮不了酒,品不了茶,举了杯清水向殿中人回敬。

    “褚煊初来,谢陛下,皇后娘娘,诸位为我办席宴,恕褚煊身子不争气,不能与诸位共饮,以清水代酒,感谢今日招待。”

    玉褚煊身体虚弱,声音像细弱的游丝,便多站了几下就咳嗽不止。

    景怀煦哪还能让人继续站着,说了几句关心话就让他坐下了。

    玉褚煊不说话后,玉国使臣就站了出来,将话题引到了景宁与玉国皇帝的婚事上。

    玉国使臣呈了玉国的聘礼礼单,景怀煦拿到手中一看,倒是正常的迎后规格。

    “陛下,若您觉得此礼单没有问题,臣回去奏请陛下依此礼单准备迎娶事宜。”

    景宁虽不是出自中宫,却是景怀煦的长女,也是放在手中如珠似宝的疼爱。

    可惜让他亲生母亲先斩后奏弄成定局,景怀煦不能改变什么,为了两国关系他只能点头同意。

    “玉国皇帝诚意之至,朕见甚好。”

    郑太后看见那份礼单,她不着痕迹地朝儿子跟前探了探脑袋,只是看不清楚东西,便放弃了打算。

    她投给身旁的郑德妃一眼,暗示她景宁嫁妆的事,该好好在儿子跟前吹吹风。

    郑德妃对郑太后无声点头,点完头郑德妃下意识朝月姜那处看了看。

    而月姜正跟景砚面对面的低语,月姜其实早看见郑太后跟郑德妃对了眼色。

    她先一步回眸,转头就跟景砚小声郁闷:“殿下,父皇爱听枕边风吗?”

    景砚端着酒送进唇间,而这杯酒就是月姜问话前又给他斟的。

    他唇齿浸了点酒水,虽还没饮下去,酒水的醇香却已经弥漫开来。

    若月姜没说这话,景砚想他喝的会挺畅快,这话一问出来他有些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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