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再度失踪
这一次的信中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让比尔别忘了莱德交代给他的事,并且因为考虑到比尔的伤势,莱德还说只需要他把人骗到指定地点就可以,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做。
而这一次,这笔迹却是比尔完完全全没看见过的。
这让比尔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难不成这是莱德的无声威胁吗?是为了告诉自己,他现在已经将彼得控制了起来,因此才会换人来送信?
比尔抓着这封信的手渐渐收紧,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骗人倒是不难,只是这件事底下的谜题实在是太难解。
莱德到底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抓人,还都是瞄准了年轻力壮的佣人?之前那个消失了的,此时此刻在哪里,是否还安全?
比尔虽然想要救出自己的弟弟,却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无差别害人的地步。
只是,这笔迹却仿佛像是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心头上缓缓地划拉出一道道的口子,让比尔怎么都无法安心……
莱德在心中提到,他会让人在指定地点等待二十四小时,若是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人过去,比尔便不会再获得任何关于彼得的消息。
二十四小时……
比尔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正是十二点半。
到明天的十二点半,其实也没多少时间。
白天人多,眼睛也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注意到。但是夜晚人少,若是贸贸然行动被人发现,也实在是难以圆谎。
比尔思来想去,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海岸边零星的巡逻人员身上……
次日一早,白七便感觉到头秃。
据说昨晚,又无缘无故失踪了一个人,而且这人竟然还是自己带来的巡逻人员之一。
这实在是让人太匪夷所思了。
白七不敢将这件事捂着瞒着,便一边张罗着人去找,一边匆匆来到了厉景沉的书房。
此时厉景沉正好在浏览陆然发还回来的视频。她已经将那三个村民都在极北之地的城堡里面安置妥当了,那里除了冷了一些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毛病。
一开始的几天,这三位村民还是有些难以忍受严寒条件下体内的毒素反噬的,现在看来倒是适应一些了。
苏宁暖也正在一边道:“看起来他们应该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可就在此时,白七却急匆匆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皱眉。这跟白七一贯的风格可不一样。
白七看见厉景沉,赶紧开口道:“三少,又有一个人失踪了。”
他这次倒是很直接干脆,还没等厉景沉开口又补充道:“看时间估算应该也是昨晚失踪的,跟上次差不多,没什么多的线索。我们现在已经组织人在找了。”
“怎么会这样?”苏宁暖皱眉道:“可是不可能啊,他现在……”
厉景沉和苏宁暖对视了一眼,很快都了然心间。
这件事太诡异了,诡异就诡异在,之前的比尔是身体健康的,的确是有条件可以将人掳走。但是现在的比尔腿伤都还没有痊愈,就连走路都需要用拐杖,怎么可能再将人掳走呢?
莫非……这城堡里面还有同谋?
白七看着厉景沉和苏宁暖两个人脸色凝重,但是说话却又只说了一半,忍不住问道:“三少,我们现在怎么办?”
“将所有人员集中起来,给他们人手派发一个定位仪,每隔两小时汇报自己的位置动态。同时在城堡各个地方加强监控。”厉景沉快速下令道。
“好。”白七快步离开了这里,赶紧去布置任务。
苏宁暖则是对厉景沉道:“太不正常了。比尔现在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可莱德的其他人,除了跟穆德先生为一派的那些人之外,都在我们的严密看管之下。”厉景沉说道。
这事情开始变得让人无法理解起来。
厉景沉倒是也没有闲着,将电脑打开,调出了失踪人员的档案。
苏宁暖凑过去看了一眼,道:“年纪很轻,跟上次失踪的厨师差不多,身高体型什么的也都差不多。”
厉景沉也跟着点头:“他们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这应该也是莱德对他们下手的原因之一。可是,他要这些年轻人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什么玄幻的事情吧?”苏宁暖很是嫌弃地皱眉道:“西门财团应该没信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以莱德这样狂妄自大的性子,不可能有所信奉。”厉景沉缓缓道:“我倒是更倾向于……他应该是有所用途。”
用人来作什么用途?
苏宁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厉景沉也只是摇了摇头,皱眉道:“目前我们仍然不能有所定论,先看看人能不能找到再说。另外……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排除比尔的嫌疑。”
毕竟,从之前合成的照片来看,这一次的人是不是比尔拐走的不好说,但是上一次的却肯定是。
苏宁暖道:“的确,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他?”
事实上,厉景沉也正有此意。
两人一同来到了比尔的房间内。
此时比尔正好吃完了早餐,让佣人带着东西出去了。厉景沉和苏宁暖进门时,便看见比尔正有些虚弱地靠在床头。
看见这两人来访,比尔倒是提起了一些精神,但是看起来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厉先生,苏小姐,你们来了。”
比尔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了拐杖好似想要站起来的样子。
苏宁暖却是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比尔腿上新的绷带,皱眉道:“你的伤重新包扎过了?”
“嗯,早上在卫生间洗漱,不小心滑到了摔了一跤,让你们看笑话了。后来就叫来了医生帮我重新包扎了一下。”比尔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这回答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毛病,可是厉景沉看着比尔的目光却微微变了。
早晨洗漱的时候,不用说,房间内肯定是只有比尔一个人。
可他到底有没有摔倒,摔成了什么样,又有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