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心上人在同地
顾景灏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伤口很痛却忍不住想要笑。
又担心苏蔓溪说的夫妻只是客套话。
他本来想放下了,可是苏蔓溪这样为他付出还是会有些感动。
顾景灏想了会,道:“孙太医,你说的那个方法是什么样的?”
若是可以活命还是会想试试。
孙子谦脸色难看,道:“需要以毒攻毒,还需要蛇虫鼠蚁做实验,臣怀疑此毒还是来自瓦香国或者是异域,绝非是中原人士会炼制的毒药。”
当日,在宫里他不敢在阿莲宜的跟前说。
就是怕那位段位很高的莲贵妃多生事端。
顾景灏发现自己现在吃了轻微的药还行,道:“那就试试,但是别让溪儿他们知道,我得在父皇去山庄后继续安排一些事。”
既如此,他也想为苏蔓溪和顾朝的百姓活着。
孙子谦在顾景灏的眼里看到了很强的求生欲,道:“殿下当真要试试?”
连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随便给顾景灏尝试。
顾景灏道:“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不能试试?”
闻言,孙子谦也只能点头去准备东西。
书房里的门被紧紧关着。
莺儿身上也是有些淤青但是没有处理,她有些担心一鸣和苏蔓溪。
苏蔓溪道:“你去照顾一鸣吧,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来了。”
她不希望莺儿总是跟着自己耗着时间。
莺儿不解道:“姑娘,您真的要一直闷在书房里?您的脸和眼睛都有些破皮了……”
“我没事,现在重要的是殿下的毒。”
苏蔓溪怀疑这是荣王策划的一场阴谋,即便不是荣王也会和一些人有关系。
她不希望到最后,自己和顾景灏与那些人两败俱伤。
莺儿皱眉,“可是殿下应该不会想看到您这样劳累。”
之前殿下和姑娘吵架冷战分房睡,看着就跟来真的一样。
这会子,苏蔓溪这样认真给顾景灏解毒,倒是莺儿未曾想过年的。
“因为太在意,我不得不找办法,何况,殿下他虽然身边人有很多,但是实质性帮助他的人又有几个?”
苏蔓溪的眼神有些无奈和落寞,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深爱顾景灏。
但是这次的感觉并非无动于衷。
若说之前为了顾景灏挡刀是出于合作关系,以及那一丝感情,那么现在的她更是觉得她很在乎对方。
莺儿感到惊诧,道:“姑娘,你……”
她叹了口气。
突然也有些明白苏蔓溪这样犹豫不决,不代表心里不在乎对方。
而是里面掺杂了很多的因素。
莺儿想了会,还是出去关了门。
三更半夜的肯定是需要一些茶点垫垫肚子,她得多准备些。
门外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进来,吓得莺儿脸色苍白如书房里的宣纸。
“一鸣!你不要吓我!”
莺儿连忙和宋乐一起扶着满身是伤的一鸣,趁着孙子谦还没有离开把人叫过去。
孙子谦费了个把时辰才把一鸣的伤势处理好,道:“莺儿姑娘,一鸣大人伤势很严重,短时间内下不了床,还请姑娘多费一些心思。”
闻言,莺儿已经是泣不成声。
宋乐想安慰她又怕越界,只能护送孙自签离开。
而苏蔓溪还在翻阅诸多的医书,这个时候她很庆幸顾景灏收藏了这些孤本,也想过让季雨雪和季雨枫帮忙参考,可是已经很麻烦孙子谦,再把他们两口子拖进来不合适。
关键是她不知道顾景灏的毒里面包含着哪些东西,若是她心里明白,定不会这么苦恼。
苏蔓溪走出来拿走了顾景灏换下来的绷带,上面还残留着血,好在太子府最不缺的就是银针,她可以实验下。
此时的顾景灏已经带着伤口的疼和毒性的侵略入睡,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很难入眠。
他知道苏蔓溪很担心自己,可是他心里又不忍她会如此。
苏蔓溪看着办顾景灏的睡颜始终没有伸出手,只是站在那看着叹了口气离开。
半夜,苏氏医馆的老大夫还没有睡醒,就听到莺儿的声音:“梁大夫您在吗?”
梁大夫连忙穿好了外衫,看了莺儿好一会才认出来:“原来是莺儿姑娘啊,我还以为是隔壁的阿月姑娘呢。”
“不是我说啊,最近总是有些小姑娘半夜头疼脑热的,老朽我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咱们姑娘已经是太子妃,何以还用得着我这个江湖郎中?”
梁大夫倒是没有挖苦的意思,只是认为孙子谦这些年轻的太医更为专业。
莺儿担心一鸣撑不住今晚,道:“不是姑娘找您,是我未婚夫危在旦夕,虽然处理过伤口了,可是现在高烧不退,我很害怕!”
梁大夫看着她哭的泪如雨下,道:“别急喊,老朽这就过去。”
老爷子锁好门随着莺儿过去。
“莺儿姑娘,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您说,我知道的肯定告诉您。”
莺儿的眼泪从未止住过年,心里更怕失去一鸣。
想着若是他醒来再也不赌气了,以后吧好好和他过日子。
梁大夫看了眼曹家的门,道:“你可知曹国舅的梁小娘和女儿曹云夏的下落?”
之前都说苏蔓溪把曹广的遗孀安排在祁连省,他一直都没有确认。
毕竟他已经和那对母女早早断了关系,现在想来心里多少是会感到愧疚。
莺儿道:“您说云夏姑娘啊?她是跟着姑娘一起回来帮忙打理抱月楼的,她母亲现在也是祁连省那边酒楼的主事,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吧。”
“再就是曹国舅出事以后,朱大娘子对这词儿庶出的子女也很关心,除了在本家受了点在所难免的气,其余的倒也没有遭罪。”
莺儿对曹云夏的印象还不错,做事风格很像朱大娘子和梁小娘很有眼力见,现在提起她也就不那么为一鸣担惊受怕,只是希望这姑娘真的可以帮到苏氏。
梁大夫神情微妙,道:“原是这样啊,老朽也是帮一个朋友打探。知道她们好好的,我也可以给他一个交代了。”
莺儿没有多疑,道:“原来如此,莺儿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