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章 迷雾重重 第19章 魂无所依
这一睁开眼,周围尽是身着囚服蓬头垢面的犯人。
听他梦中呓语,不断的呼喊着。
“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身旁一个年轻的问着他的情况。
刚刚还以为是真的呢?可面对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哎,是啊!也不知怎地?这几天老是做噩梦。”
一个老者一摆手回头又窝在刚才的卧儿上躺下。
“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还有啥可怕的?
消停的等死就得了,一天天的净整洋事。”
大家也都纷纷散了。
话说他也不解,梦里的事情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要不是受了伤的地方完好无缺,恐怕真的就相信了。
这一连着几天晚上夜夜都梦见师傅过来教自己修炼。
要不是自己已经死期将近,他还真愿意相信梦里的事情,可是眼前昏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
看到、闻到、感觉得到,哪里还能有假。
此刻的天还没有亮,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委身躺了下去。
此刻的县太爷还依旧酣然入睡呢?
梦中的他尽然知晓了当年的事情。
事情还没有结束,不知为何,猛然一激灵坐了起来,怔怔的望着窗外,眼神一阵迷茫。
“老爷,这天还没亮呢?要不在睡会儿吧!”
他侧过头看了夫人一眼,迷惑的问了一句,
“夫人,你说当年吴府的事情是真的吗?”
这一问,把夫人都问蒙了,尴尬的笑道,
“那时候咱们还没成亲呢?
我也只是听爹爹提过一嘴,不就是大姐夫在新婚之夜去了风流场所给大姐独自一人冷落在家中。
后来咱爹还是求人将此事给压下来的。
随后便让你顶替了他前来这松阳县任了这县令之职。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爷怎么突然提起了?”
县令老爷凝眸沉思了片刻,长叹一声还是开了口,
“刚刚我梦到了当年跟我一起参加科考的准姐夫郭维,他说他有冤情。
还说现在的吴府老爷并不是他,真正的他早在当奶年成婚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当即吓了夫人一跳,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问道,
“老爷,您不会是受了风寒吧?
又快到秋天了,不会是有冤魂厉祟把?要不请个道长过来做场法事去去晦气?”
刚刚还觉得此梦定然有所暗示呢?听他夫人这么一说,觉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嗯,我觉得也是,要不天亮了,你就去城南道观中把赵道长请来,做场法事吧!”
“嗯嗯,老爷,这事儿你尽管放心吧!
眼下天还没亮,要不在睡会儿吧!”
夫人应承了一声,二人便又躺下睡了起来。
这时候,叶松他们一众人都给震出了梦境。
冷萧的魂魄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才一睁眼睛,就见到对面立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不禁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是你?
我警告你赵苍然,你的秘密我已然知晓,如果你要是听我的话,那便两不相干。
否则我一定会将你的秘密都给抖落出来。
让你在这整个泰安州都无法立足。”
嘴上虽然没说话,可却悄悄运着体内的气息。
约摸过了半刻钟左右的功夫,眼神微眯,浸透着邪魅之气,不禁开口说了一句,
“我说冷萧小姐,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你这般不识好歹,那可就休怪本道我对你不客气了。
刚刚不知从哪里窜出个毛头小子,差点坏我好事。
你以为我就会这点子工夫?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回恐怕再没有人出手相救了。
只要你乖乖将我的经卷、还有你手里的天蓬尺一并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如何?”
其实此刻冷萧的内心多少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可这天蓬尺乃是他爹再三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一清大师的。绝不能被这妖道给夺去了。
正焦急之际,想出了一个绝顶的办法。
“天蓬尺啊?那可不能随便就交给别人的。我师傅当时说这天蓬尺可是万年不遇的雷击枣木雕刻而成。
据说道士得了能捉妖。
妖怪得了能助其躲避天雷劫,进而加速修行的进程。
此刻宝贝岂可轻易示人?”
赵苍然面色已然渐渐阴沉下来,怒道,
“今日恐怕由不得你,不交也得交。”
正要去抢,但见冷萧不禁笑道,
“赵道长,您先别急啊?
我说不能轻易交出,可没说不交出啊?
其实刚刚我就已经交出去了。
不过是交给了一清道长的弟子了。
总之,此刻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您要是想要的话,尽管可以去找他要。”
“什么?你说刚刚的那个毛头小子吗?
他怎么可能是我师傅的传人呢?”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由不得他不信。
刚刚吕斌使用的却实是同门法术,单凭这一点,就没有理由反驳冷萧的话。
可是师傅什么时候收的这个弟子,他着实想不明白。
“莫不是这趟云游收的弟子?
可我们苦苦修炼数十年,都没能习得此等上成法术。
他一个毛头小子又凭什么?”
愤怒之余,再度拔剑出鞘,嗖的一瞬便朝她刺了过去。近乎疯狂的怒吼道,
“说,刚刚的那个小子到底是谁?
还有我的身体去哪儿啦?
这回可没人来救你了,不想死的赶紧给我说。”
冷萧心里也没底,看他这样暴怒异常,万一哪句话惹怒了他,恐怕这条命真的就交代到这儿了。
焦急的寻思着办法,
“赵道长,我有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反正我也跑不了,要不您先将剑放下?咱们好说好商量嘛!”
此刻的赵苍然已然暴怒到了极点,其实他也只是怨恨他师傅偏心,自己明明十分努力,为何偏偏不得师傅喜欢呢?
起初他的想法就是想讨个公平而已,可是逐渐的发现哪里都是一样的弱肉强食,根本就没有半点公平可言。
心也就变得越来越狠,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可是听她这么一说,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面色渐渐的由怒转喜。
“好啊!那我就姑且听之,可你要是敢耍我的话,定然要你死的很难堪。到时候就算哭破嗓子求情,我也不会再听你多言一句。
快讲。”
“我听说那个人就在县衙大牢,且被判了死刑。
赵道长你要是动作再慢些,恐怕不用你出手,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