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章 异象当空 第13章 混沌珠丢失
此刻的赵诚彦已然身心俱疲,可对于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他也真的心向往之。
师傅的示意又怎么能不听呢?
只能听命下去了。
赵诚彦总觉得他们来之不善,转念一想,
“师傅本领如此高强,又怎会怕他们区区几个不知名的小道呢?”
他相信只要有师傅在,必然镇得住他们。
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回到观里找来师傅平日让研习的经书,正看的入神。
忽听一阵“轰鸣”之声,震得他头晕眼花。
疑惑的出门来查看。
但见强光刺眼,伸手遮在额上再度看去,好似有两个似火的骄阳当空而照。
大地都快烧焦了。
他也瞬间大汗似瓢泼,哗啦啦的顺着面颊流个不停。
他也正疑惑不解,如此异象到底从何而来?
但听“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忽然眉头一紧,
“不好,师傅出事了。”
丢下了手中的经卷,径直朝着山涧奔去。
当他赶到时,已经不见了那群道士的踪影。
而且树叶落了一地,石桌石椅也都打翻在地,一片狼藉。
“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呢?”
听着呼喊声,一清道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无为,不要……”
听着声音确实是师傅的,不过整个山崖上也并没有见到师傅的身影儿啊?
不禁将目光飘向了山涧,胸口猛然一阵剧烈的撞击着,心都要跳出来了。
“师傅,师傅……”
连声叫着,便朝山崖边扑了过来。
但见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树藤,瞬间激动的说了一声,
“师傅别急,我这就找绳索救您。”
“不……”
不过这一刻,他的心思全在找树藤上,并没有注意到师傅的声音。
不一会儿功夫,便找来了诸多藤条,赶忙将藤条都给打成了死结。
顺着山崖就递了下去,
“师傅,您抓着藤条就能上来了。”
他还满心期待着师傅很快就上来了呢?
殊不知,山崖的崖壁上更是危机四伏。
刚刚来拜访的道士们并没有离开。
之前趁机偷取了道观内藏经阁里边的至关重要的经书。
以此威胁一清道长交出镇观至宝混沌珠。
他们此刻也并不知道,若想将混沌珠的能量激发出来,必要配合经书中的咒语才能发挥出极效。
好巧不巧,拿的竟然就是这本经书。
一清道长宁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定要护住这镇观至宝。
此刻的混沌珠,还在他的手中,不过看着那妖道手中的经书,不禁想出了一个办法。
“你们是哪里的道长,为何要来夺得此宝?”
但见中间的白发道长了一句,
“天下道士皆为一家,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再说,这道家四宝,应该供奉在太上老君处。
怎的就为你所霸占?
如果今日不交出这混沌珠的话,我就把你私藏宝贝的事情公诸于世,到时候相信你定会被弃之于市,遭众人唾弃。”
一清当然知道他此言何意,不过就算辩论胜了,若经书遭到毁坏的话,那罪过就大了。
“这位道长言之有理,我倒是可以把我观至宝混沌珠交给你。
不过你要把经书还给我观,否则今日就算坠崖而死,也誓不交付与你。”
见他这般激动,那白发道长不禁“呵呵”笑道,
“好,成交。”
说话间,便把经书抛了出去,一清见状也将手中的混沌珠抛了过来。
眼看经书唾手可得,刚伸手去接的瞬间,顿感背后有一只大手猛推了自己一下。
突然一脚登空,整个人瞬间坠落山涧之中。
大伙顺着赵诚彦递下的藤条一路攀了上去。
眼见着情况不对,他当即震惊不已,大叫一声“师傅”,当机立断的将手中藤条抛向了山涧之中。
怎奈这些所谓的道士并不是凡人,都是妖怪。
即便是没了藤条,依旧飞冲了上来,一掌将他打翻在地,一路扬长而去。
赵诚彦顿感手臂疼痛不止,这个场景好似要被撕裂一般,可犹豫他满心惦记着师傅的安危。
一翻身再度冲着山崖边扑了过去,撕心裂肺的叫着,
“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呢?”
朝下望着深不见底、令人眼晕的深渊垂泣不已。
“都是我的错,要是没有将藤条抛开,再怎么着也不会亲手断送了师傅的性命啊!”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正在此刻隐隐听到山涧中有声音发出,
再度燃起了他的希望,朝着下边大声叫道,
“师傅,师傅……是你吗?”
一清道长闻声也是激动不已,赶忙擦去了眼中的泪水,不禁回应着,
“无为,师傅恐怕真要去了。
不过,你要记住将我们的镇观至宝混沌珠夺回来。
这本经书就交给你了。”
说罢,奋力的将经书抛到岸上,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只见经书上岸,却不见师傅的踪影,赵诚彦顿感不好,一脸错愕茫然的看着那万丈深渊,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师傅已经去了,整了整衣襟,俯身跪地冲着深渊叩了三个响头,手中依旧紧紧攥着经书。
“赵道长,赵道长?”
猛然被这一生叫嚷给惊醒了,望着周围的场景,瞬间泪流不止。
这才吃力的爬起身来跪地叩头,满心愧疚的想着,
“师傅,弟子不孝,竟然连您的尸身都给弄丢了。
您这是魂魄不宁啊?在责怪弟子呢?
师傅放心,弟子一定会把您的尸身给找回来的。”
醒来的他才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落魄成了这般模样,连开口说话都已经成了奢望。
吕斌见状疑惑不解的问道,
“赵道长,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赵诚彦缓缓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吕斌,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他发现手中还攥着梦中师傅临终前抛上来的经书,不可思议的盯着那本经书看了好久。
吕斌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不过旁边的阿贵早就已经昏迷,还不知道能不能将他活过来。
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采了好几种续命止血的药草,来不及清洗,径直塞进嘴巴里嚼碎,给他敷在伤处。
又将自己的衣角扯了,重新给他包扎好。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真的就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此刻他也一天水米没打牙了,又饿又困,无奈的叹了口气,缩着身子倒在一边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