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怀孕
李空竹行到堂屋与华老见面时,才知于小铃所说的客人上门,既然是崔九从宫中派来的采买总管。
彼时在华老的介绍下,李空竹知了面前那着一身暗红衣袍,头戴黑色冠帽的白面男子姓杜,由于是乡野,不似了宫中,就叫了其杜总管。
那唤杜总管的男子在落坐后,就直接了当的说了此行的目地,“皇上派咱家来,为的就是这罐头,也不知是了啥样的模样,既让了皇上都掂念不已,赵夫人,可否给咱家过眼瞧瞧?”
李空竹笑回,“当然。”着了于家地将家中未开封的罐头拿出一罐来,开了封,用着银碗装着,给其端了过去。
那杜总管一看那黄桃罐头就点了点头,闻了口,又细尝了下后,从衣袖里拿出条白色丝绢擦了嘴儿,“倒是好味儿!”
“多谢公公谬赞。如今又另开发了一新品,是梨子的,可是要尝尝?”
“嗯~”
李空竹听罢,就着于家地又上了回梨罐头。
“嗯~都不错!”杜总管放了碗,挑着眉头看了眼上首的华老。
华老冷哼了声,“看我作何?这宫中采买与了我无半分关系!”
“瞧你老说的!”杜总管翘着兰花指将绢帕放于袖中,起身就弯了腰身笑道:“皇上派咱家来时,就嘱了咱家一定要遵了你老的意思行事儿。如今宫中刚刚换了新主子,倒是有些冷清,这采买怕是要不了多少。依你老看……”
“哼!”华老冷哼,别着眼的看着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既心中有数,又何苦问了我这么个事外人儿?”
“不敢!”
杜总管舔脸笑着,却听上首之人直接一个挥手,“该是多少便是多少,此物虽说能放上一月,可久了,亦是会变了质。如今正值打仗之际,各方都该节俭从事!”
“是,老奴明白了!”
李空竹无语的看着这一堆的官腔,待到他们谈完,那杜总管这才从衣袖中拿出一份清单来。
李空竹伸手接过,扫了几眼,就挑了下眉头。
本以为没多少,可论着他们的出产量来说,还是不少了,另外这清单末尾,既连凉皮跟面筋也列在了其中。
见她讶异,那杜总管眯眼笑道:“皇上说若赵夫人人手不够,做不出来,亦可给了配方即可,至于配方钱,随了夫人你开价。”
李空竹咬牙,随了她开价?这本就是她做来吃的,还没打算投入买卖,这让她怎好去开了那口?又不是一次性的买卖,为着以后,她又怎能去要了这银?崔九那厮,究竟是有了多馋,要了她的制冰技术不算,如今连着她的凉皮跟面筋都打起了主意来?
收了清单,女人几乎在磨着牙道:“不过是小吃罢了,算不得几个钱,介时,民妇会写好配方交于总管大人的。”
“如此,就劳烦了!”
李空竹憋闷的笑了笑,接着这清单的话题又往了下说。
待两方商议好,又定了交货的时间后,那赵总管这才告辞离去了。
因着交货的时间有点赶,李空竹在送走那赵总管后,也来不及心疼那失去的凉皮跟面筋配方。
而是直接着了剑宁去镇上找李冲的同时,又去了趟作坊,召集起正在做活的白班人工,跟他们说了要加班的事情。
“如今货赶,怕是这三天,会加了班,到时,白班人员到点后,先别急着走,呆在了这里与了夜班人马一道,每天多加班两个时辰,当然,这班不会白加的,介时会按每个时辰六文的加班费算,我会着了人,给你们加进工钱里,可是有人愿意加的?若不愿意,也不强求,介时下班去记事处招呼一声,就可正常下班了!”
这有工钱拿,且两个时辰就是十二文,连上白班一起,就是近四十文的工钱。如今下班的时辰又早,就算加两个时辰班,那也是早早的活,根本就不防碍。而且这里面的大多数人,在家中是没有活干的,这样一整还巴不得哩。
是以,她这话一落,下首的众人就纷纷表态的点头同意了来。
李空竹见都同意了,就挥手让散了,走时又交待了管男女工人的赵猛子与王氏的儿媳邹氏,令了他们在交接班时,跟夜班的管事说一下,免得介时,见白班的不走,起了不必要的误会。
回来时,正好李冲赶着骡车过来,李空竹也没别的吩咐,只说了这是皇城要的罐头,从明儿起,那订了罐头的铺子,要暂时延期几天,另还着了他悄悄的将这消息散上那么一散。
“不用大庭广众知道,只在有地位的商家圈中散播一圈,如今这桃儿要下季了,马上咱们就要做山楂这一类了,介时还有山楂罐头可出,虽说不愁销路,可这一冬长着哩,不能出太多,不然缺货久了,也不好,咱们到时要搞个定量销售才行!”
如今三十亩地儿的桃都收了下来,放于窖中藏着,做的桃罐头都是自外地收来的,她还想着等冬天一过,春季来时,来个涨价高销,如今有了皇城这个么好的路子,有想来巴结的,自然而然不会弃了他们而去。
李冲点头,面瘫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激动,“如今你让我去别府邻县租的铺子都租好了,可是要选个日子开业?”
“倒是不急!”如今她们没有那么多的货品,今冬只能先供了自已所在的这一州县跟府城,至于别府的,只有等来年再慢慢改善了,“等新品出来后,可培养伙计,去别的府城铺子宣传一翻,介时有那动心的,自是会亲自来看过订货。”培养伙计跑业务推销,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节,如今她们首要任务是稳住根基,多囤原货跟钱财,不用走得太急。
李冲听完她的解释明了的点了点头。
李空竹见状,就又说起另外的按排来,“如今趁着农闲空了出来,还是赶紧买些山地果林为好,不怕次品,咱有架接的技术,当年接当年就能有了收获,另山楂再去了别的地方找找别的品种,如有比如今大的,就要了枝来,也跟着架接,咱不怕模仿,咱做那高端大气之物,不愁没有好的路子。另外,田地这些,你看看有没有旱地,专种番薯这一类的地方。”
“这是要做啥?”对于前面,李冲还能理解,这种番薯地方,要来干嘛?要移植树苗?
李空竹笑了笑,“冬天再怎么限量销售,终有不支的时侯,为防员工断断续续上班,就得再出陈推新才可,去找了这些种番薯的农户,跟她们签约,明年让了她们全力种了这些,就说咱们会高价回收,为保信任,她们今年种的,也可全部的回收过来。”
想着那玩意要是出来受欢迎的话,这个冬天又是一翻大忙了,想着那哗啦啦的银子叮叮不断的流来,李空竹就止不住的摸着下巴笑出了声来。
李冲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可到底因着信任她,而点了点头的说道:“成!”
见他一脸的疑惑不解,李空竹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做批发生意的,一样二样货品怎够?当然是多多益善你说是不是?这果子不同地域有不同的种类,这粮食可到哪都能有那么几样相通的,介时有钱了,你不想将批发店开满全国?到那时不同的种类罐头,南北都可吃到,相同的粮米都因着咱们人人作坊作出的相同产类,销给南北人人。你想想,那将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李冲被她说得脸色一变,继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再看李空竹时,那抖着的嘴皮子是话都说不清楚了,“知,知道了!”
李空竹点头,待他起身同脚同手出屋时,又好笑的叫住了他:“那个李大哥,惠娘姐你不去看看?”这两人,可是自重阳后就很少见面了哩,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他就能不想念?
李冲顿步,想着自家的婆娘,不由得有些无奈,听了这话,眼神就扫了扫院外的四周。
李空竹捂嘴儿轻笑,“这会儿,怕是在芽儿家吧,你过去寻看看吧!”
“嗯!”李冲冲他拱了拱手。
待看到他出门后,李空竹又开始找来纸笔,开始想着前世的粉条做法,跟所需要的工具这些。
……
连着几天的忙碌,终于在第四天时,等来了那杜总管领着车马从驿站驶了过来,完成了交货。
彼时村人对于这一队另类的车马是格外的注意,发现那护在车边的不是粉面似俏女的白面小生,就是那孔武有力着将服的士兵。
也因此,在装车完了,李空竹送那杜总管出村后,转身回来的时侯,一些人纷纷好奇的上前来打听,问这是了一队什么样的商人。
李空竹听后笑了笑,只说了句,“身份很高,不可泄露了哩。”
一听不可泄露,就都想着怕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权贵来的。
在围观讨论的时侯,不知是谁说了句看到了那车上印了个京字,众人听罢,皆惊得大瞪了眼来,京?那是京城么?若是的话……
天哩,那他们这个赵家村儿所出的东西,不就是已经传到了京城?
京城啊,那个里面,住着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大贵人哩,连着出行,听说都能常看到各个王公贵侯的坐驾。这桃罐头都销往京城了,是不是说明,他们这里的人人作坊要出名了?
一些人想到这里,对于李空竹的敬畏,又开始增了一分来。
李空竹经此事儿由李冲散了出去过后,在送走杜总管的第二天,就迎来了不少往日里合作的商铺,且都是掌柜以上的东家亲自前来。
彼时那些掌柜老板的在看到李空竹是个非常年轻的妇人时,还愣了几愣。要知道往日里谈合作项目这些,都是由了李冲去谈。
是以,在这幕后的真正老板虽说各家都有打听清楚,可真当看到时,还是有些个愣怔不相信来。
李空竹当时在着人接待他们后,只匆匆的出来晃了下,便以不方便为由给回避了,并不知了自已给这些人造成了不小的震惊。
她在见过那些人打过招呼后,就着于家地的去作坊请了管事来,请了这些人前去参观了一下作坊。
当然,重要地方还是禁止的,只着了他们看了个大概,就让作坊管事解说了一下十月十五的新品发布会。
一听又有新品发布,那些掌柜与老板听后,当场就表示要下了订单。
这对于没看到成品,就要货的,还是头一次,可把作坊的管事给乐了个没边。
而李空竹这边要的工具跟番薯,也早已准备好了来。
由于这粉条方法,保密性还是极高的,也因此,李空竹决定在做时,让了于家地儿子于小弟过来观看,明着要求,以后会让了他来管这最为重要的一环,那就是加明矾这一块。
彼时李空竹在自家后院,将那磨碎,过滤好的番薯粉按着比例加入明矾搅拌好,后又拿着漏丝的过具,开始向着烧开的锅里漏丝煮粉。
待到成型,又捞起来放在了竿子上晾晒。
只一天,那粉丝就能晒好,收尾时只要比着长度用铡刀切好,挽好,再用绳子一绑。
就这样,一捆捆乌乌的红薯粉丝就做好了。
当天晚上,李空竹特意用砂锅煮了份超大的酸辣粉出来。
当酸酸辣辣的口感一入口,就立时引起了另两个孕妇的共鸣,李空竹也因着很久没吃过,这一尝,就有些停不了嘴儿,弄到最后,吃了整整两大碗,撑得实在撑不下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了筷子。
待到饭后,一行人,皆打着饱膈的喝着山楂消食茶,就着新品粉丝探讨着这新品发布会的布置。
“嗝!”李空竹打着今晚不知是第几回的饱嗝,端着茶盏狠灌了一口说道:“这粉丝,还有了老多做法了,介时新品发布会,我就做几道出来。若是有人要买,我就将了这配方交了出去。”
“由其是酒楼跟小摊这些,李冲大哥,到时记得去多多宣传一下,对了,那临县也可以告知一声,这玩意重要的一环掌握在我们手里,几年之内不用担心被模仿了。”
李冲点头。
那边惠娘亦是饱嗝连天的,“这粉儿,爽口顺滑,指定能大卖。”
李冲看她无奈不已,那边赵猛子亦是对着快临盆的麦芽儿苛责了几句,“知你爱吃了辣,可也少吃点啊,这一下吃这般多的,要是晚上肚痛了咋办?”
麦芽儿当即听罢,直接一个拳头就冲了上去,“咋地,俺还不能吃了?敢情没吃你家粮你也心疼着哩。要干啥?要不想跟了俺过,成啊,明儿俺就搬俺嫂子这来,到时你一个人跟你爹娘过去吧!”
如今肚子越来越大,麦芽儿腿也越来越肿,夜晚还伴随着抽筋跟肚子压着喘不过气儿这些毛病,休息不好,以至于这位准妈妈的脾气也越来越大。
赵猛子被他说得有些个无语,可又不敢顶了她,怕再惹了她不顺心,可就要丢脸的在大家面前吵起来了,也因此,在被她骂完后,就低垂了个脑袋在那,不敢再吱了声儿。
麦芽儿见他不吱了声儿,就不由得轻哼了声。
李空竹在上首哭笑不得,挥着手的让着散了伙,“行了行了,既都说完了,就都散了吧,忙活了一整天,我可是累得不轻哩。”
众人听她这一说,就赶紧的起了身。
“你这些天倒是一直忙得脚不沾了地,那时说处理好那两房的事儿就歇着来的,如今又忙了这些天了,我看从明儿起,要不让我当家地留在这里几天,作坊里的新产品,由着他安排可好?”
李空竹想着确实身子乏得有些没精神,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惠娘见此,就又去看了眼自家男人,李冲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痛快的应了下来。
等送走了麦芽儿,惠娘亦跟着李冲回了厢房后,李空竹撑着累得有些疼的腰自小炕上起了身。
看着于小铃端着药,就招手问可是给泥鳅的,待回了是后,就从其手上接了过来道:“我去看看他,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于小铃福身要走,旁边的于家地却有些不放心,“老奴随了姑娘一起去吧!”她心中的疑惑可是存了好些天了,如今大概十有八九能确定了,可是得小心的护着才是。
“不用!”李空竹挥手让她亦下去。
于家地不愿,固执的在那站着看着她,那决心样令着李空竹也有些无奈,点了点头,只得让她随了她去。
待来到李惊蛰的房间敲门进去后,见李惊蛰在给她开完房门,就又快速的去到炕上,拿着书本,开始指着上面的字给那躺着一动不动的泥鳅讲解着。
“这个字,念螮,这个呢念蝀。两个加一起就是彩虹的意思,这一句的意思,就是这彩虹名为螮蝀,可是明白了?”
念完,小子问着另一云里雾里的小子,那很是认真的语气,还真真有点小老师的样儿。
李空竹端着药笑着走过去,问着两人道:“讲哪了?”
李惊蛰挠着头,“才第二排哩!”
赵泥鳅有些个晕,如今他还不能大翻了身,只能轻轻的挪动一下,虽说还是很痛苦,可一看到李空竹,小娃子心里的那点苦就立时不存在了。
看到她,立时就露了个甜笑出来,“三婶儿~”
李空竹坐在炕边摸了下他的小脑袋,吩咐着惊蛰去一旁自行温习,后又问躺炕上的小人儿道:“想上了学?”
“嗯哩!”小人儿点头,后又有些颓然的垂了眸,“不过俺有些笨,惊蛰小舅舅教了好些遍,俺都没记住哩。”
李空竹笑,“你才多大,急什么,待伤好了后,再玩个冬天,明年开春去都还小哩。”
“俺不小了哩!”
见他犯了急,李空竹赶紧伸手止着他,“好好好,不小了,那等你好了后,就跟着你小舅舅去旁听可好?”
“嗯!”见能让他去上了学,小子又平静了下来。
李空竹看着手中已经温了的药,用着勺子轻轻的舀荡了起来,“既然想早早的去上了学,可是得乖乖吃药才成,怕不怕苦?”
“不怕!”
小子头摇得很是坚定,李空竹笑着又摸了他把,给了个鼓励的亲吻后,就开始喂起他汤药来。
药很苦,小子倒是忍性极好,全过程中没有哼唧一声。待喂完,李空竹又赶紧拿了块桃瓣进他的嘴儿。
待到他缓解了苦味儿后,又与了两小子说了会话。
那边李惊蛰练完了大字后,就将炕桌搬到了中间隔离开来,乖乖的铺了炕后,就过来问着泥鳅可是有什么要调整的。
待得到没有后,小子就一个打滚的翻进了自已的被窝去。
李空竹看得笑了笑,跟两小子招呼一声,就准备起身出屋去。
谁知,她这边才将一起,脑子忽然就给晕了下,继而再就是双眼一黑,脚下不支的向着一旁倒了下去。
倒下去时,她只来得及听到于家地跟两儿的一声惊叫,后,就再没了知觉。
而此时在炕上的两小儿,赵泥鳅因着一动,又繃到了伤口,疼得脸泛白,却来不及顾忌,一脸急急的朝着地上看去,嘴里不停的急叫着,“三婶儿,三婶儿!”
李惊蛰在惊叫过后,就向着地上跑去了,伸了手就要去扶被于家地扶着的自家大姐。
不想,却听得于家地对着他道:“快去唤了华老,这里交给老奴就成了。”
李惊蛰听罢,点着小脑袋,当即就冲着屋外慌张的跑了出去。
而于家地则满是忧心的将那昏倒的人给背在了背上,同时心里还在庆幸着,亏得她坚持的跟了来,若那事儿是真的,这一摔,怕是得凶多吉少了来。
炕上的赵泥鳅看着她背着自家三婶,就捂着胸口停了止了呼唤,看着那人出去时,不由得恳求道:“婆婆,一会俺三婶要是没事儿了,能不能跟俺说一声儿?”
“哥儿只管安心养病,后面的事儿,老奴知道哩。”
“哦!”小人儿垂了眸,看着那离开的两人,开始双手合十的慢慢祈祷了起来。
这边的华老,在被李惊蛰的哭叫声中,匆匆的只披了件外裳就行了出来。
一出来,正好碰到背人的于家地。
看着那在其背上一动不动的娇人儿,华老不由得皱眉了下,“先进了屋再说!”
于家地点头,那边李惊蛰则快速的冲去打开了主屋门,点亮了灯盏。
才将一铺好炕,将人放炕上躺好,那边听到声响的惠娘两口子也跟着起身过来了。
看到这情况,两人皆吓了一跳,惠娘更是捂着肚子有些惊慌道:“这是咋的了?”
于家地的摇头,双眼定定的看着华老在那把脉的手。
半响,华老一脸沉重的移了手。
于家地一看,不由得心头咯噔了一下,难不成不是?
“怎样?”惠娘亦是被他这表情吓得不轻,开始忍不住的开问道。
华老别了她眼,看了眼于家地后,就对他两口子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问问这当下人的。”
“怎么回事?”惠娘有些不满,正准备发难之时,却被李冲给拉了一把,冲她摇了摇头,在其耳边轻的道了句,“怕是有啥私隐之事,咱们不能这般无礼!”
惠娘听罢,虽说不满,却终是放弃的没有再争辩下去,点了点头,随着自家男人脸色难看的步了出去。
于家地见状,亦是对李惊蛰使了个眼色。
李惊蛰不愿,却又不得不从的瘪着嘴跟着出了屋。
“老先生请问!”待所有人都出了屋,于家地将门半合了后,就转身冲华老行了一礼来。
“她的月事有几月没来了?”这般大的事儿,为何她们贴侍侯的人会不知?
“几月?”于家地疑惑了下,随又摇头道:“老先生这话恕老奴不甚明了,若说姑娘的月事,在八月二十一这天来过一次。”距离现今才不过一月多点,因着姑娘月事总会推处七八天,有时甚至十天之类的,是以在月底时她虽怀疑着,可却并未揭露,本想着待过了四十天后再看看,哪成想,眼看离着不两天了,姑娘既给晕倒了去。
于家地心里想着,再去看了那华老的脸色,见他还是一脸黑沉,就越加的疑惑迷茫了来。
不是怀孕么?若不是,那又为何问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