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4章 窒息的决定
“是神式，我们走。”零号没有丝毫的犹豫，招呼着林善离开，“受大世界压制，这些暨法加在一起只能发挥序列7的实力，杨动真格的了，我们在这里只会碍事。”
“嗯。”林善走入零号打开的光门，他现在只有千分之一的实力，甚至连普通神灵都不如，留下来的确有些碍事。
这一路走下来，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知道旧日在进行密谋了很久的计划，但源初似乎早有应对。
穿过光门，零号带着林善飞入一座人流密集的城市当中。
停在一栋数百米高的大厦上，零号靠着围栏旁，尝试联系绿日。
“我是零号，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对面虽然接通，却没有任何声音。
蓦地，一抹紫红色的光芒从光芒中传出，零号神色一冷，一掌将那光幕拍碎。
“梦境！”零号喃喃自语，她想通了，难怪会这么奇怪。
想了一会，她又有些释然，“其实也没什么，本该如此的。”
她走到天台的边缘坐下，拿出一盒软糖开始捏糖人。
林善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问。
零号细心的捏着糖人，似在和林善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嗯胜负对我们来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神灵本就是冷漠的、无情的、我们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做出了自认为正确的事，成功、失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至少我们这样做了，不是吗？”零号自嘲的笑着，她取出那枚芯片，扔给林善，“给你了，随你怎么用。”
幽幽冷风不断吹拂，零号金色的发梢打在脸上，神情越来越平静。
突然，零号愣了一瞬。
神色变得古怪，她望向旁边的林善，林善已经消失在原地。
零号眼睛突然迸发璀璨的蓝金光芒，“原来是这样吗”
无边无际的黑暗，一抹光芒吸引了林善。
待林善走出光芒时，看到无边无际的虚空上站着数万位神灵，祂们身上散发着旧日气息。
数量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旁边的空间一阵扭曲，零号从中走了出来。
还不等林善向零号询问情况，旁边已经被新来的神灵挤满。
这些神灵中，有的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大部分都跟他一样，左顾右盼，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听说旧日要反攻源初掌控的大世界，我们被传送过来是为了助阵吗？”
“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强制传送？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此多的旧日同胞，我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传承至今日，一直被打压的旧日还能如此繁荣。”
“朋友，你是人族吧，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北欧谱系的后裔。”
“哈哈哈，朋友，你很有眼光，我的确是北欧谱系，朋友你呢？”
“我是埃及谱系。”
“哟，原来是埃及谱系的朋友，久仰久仰，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天夏的人，根据记载天夏应该是旧日人族中最繁荣的一支，但我活了近万年，确从没遇到过这支人族。”
“天夏或许已经没落，前不久我参加了一次宴会，在里面遇到了一位天夏神灵，他告诉我说，他们2000多年前才穿越进入灰雾宇宙，身处宇宙边界，如今的文明等级连自身的星系都无法突破。”
“原来是这样吗，难怪哎”
林善视线锁定那位埃及谱系的神灵，这神，他之前见过，就是光栅族宴上出现过的伊恩。
感受到林善的视线，伊恩转头与林善对视，随后露出惊喜的笑容，“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天夏谱系的后裔。”
两神携手向林善的方向走来。
“你好，天夏的朋友，我叫克雷。”金发且壮硕的克雷笑着和林善打招呼，祂的笑容极为真诚。
这是面对同胞时，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里，就像是旧日神灵的聚会，哪怕充满未知，但喜悦和兴奋的情绪依旧缭绕在每一位旧日神灵心间。
“我们被传送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旧日大神的手笔？”
“为什么没看到领头的神？你们知道原因吗？”一位长着鳄鱼头的人形神灵加入林善所在的临时团体。
“很抱歉，我们也一无所知。”克雷摊了摊手，“如此大张旗鼓的传送我们过来，我想接下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或许需要我们贡献自己的力量，而这份力量应该会指向源初。”
如林善等神形成的临时圈子比比皆是，众神都在低声交谈的，面对未知的慌张被热情冲淡。
过了许久，都不见任何一位领头者出来说话。
随着时间逐渐流逝，众神逐渐意识到不对。
“零号，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林善在人群中找到零号，用精神力传声问道。
“知道。”零号望向林善，眼中的数据不断的闪动，“所有人，都会死在这。”
“什么意思？”林善皱眉，难不成还有什么生命危险不成？
“绿日从未想过要推翻源初。”
“灰雾宇宙的寿命，在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燃烧，而旧日神灵便是灰雾燃烧的燃料，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样做出的决定，但他们的决定是牺牲旧日，以此延续灰雾宇宙的寿命。”零号缓缓的传声，“就连我和杨都被骗了。”
“什么意思？牺牲旧日延长灰雾寿命？”林善感到窒息，这是什么智障且圣母的决定？
一直在领导旧日的，是这么一群圣人？
旧日生灵如果全牺牲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