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意识
在星空中航行两年时间，穿过接近两万光年的距离，总算是抵达目的地。
根据薇尔舰娘的解释，星光牵引在星系内部无法使用，薇尔列车本就是用于往返星系之间的便民载具，其上所搭载的星光牵引引擎，无法在星系内部开启跃迁。
没法跃迁就只能使用普通引擎，虽然列车上搭载的普通引擎速度也是极快，但他所赶路的地方却是无尽的星空。
这么一对比，列车速度形似龟爬。
列车缓慢降速，平稳的停在一片恒星系外。
林善一眼便锁定最外侧轨道上的一颗星球，整体呈现一种水蓝色，比上一站抵达的黑色星球要小上一大圈。
虽然星球上蕴含着大量的水资源，但这并不是一颗宜居星球，坠龙地并不走科技路线，他们没法像联邦一样将一颗无用星球改成纯粹的宜居星球。
刻度4空狱，并不适合这些龙裔发展。
星球上有一些废墟存在，证明这里曾经有生灵居住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这颗星球被破坏，自然温度也达到了零下100多度，那些水蓝色全部都是被冰封住的冰块。
星球上没人，羊皮纸的定位却是指向这里……
“去外层空间。”林善下令道。
薇尔列车前方出现一道黑色旋涡，列车缓缓移动，钻入漩涡中消失不见。
外层空间。
数万米高空上。
薇尔列车缓缓驶出。
林善将列车收入晶卡，再将晶卡放入烛龙戒指，视线透过层层灰雾，注视下方大地。
和之前所建的聚落不一样，下方是一座庞大的城市，有超凡的味道隐隐散发，久久不散。
没错，是味道，而不是气息。
林善发现，他逐渐可以闻到超凡的味道，这种味道是超凡消耗灵性时所产生的。
下方这座城市并不简单，整体由数十座高山组成，高序超凡的味道屡屡皆是，自己这一趟恐怕有些难办。
用占卜遮掩自己的气息，林善一步踏出，身影已经出现在目标附近。
他们的建筑很简单，围着一座座大山，将这些大山掏空，做成洞穴，从山脚到山顶，密布着奇形怪状的洞口，他们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将这一块区域的灰雾吹散。
相比第一站所抵达的黑色星球，这里存在完整的文明体系，有基础的科技，法律，教育。
哪怕是不走科技路线的文明，也一定会具有这些文明中的基本要素，这些要素的深浅可以直接影响一个文明的实力，但不能决定一个文明的实力。
坠龙地的龙裔就是这样，看似就像是野蛮的文明，但实力却是周边星系的公认第二。
林善站在一座洞口较大的洞穴外，通过往来行走的龙裔交谈，得知这是一座学堂。
林善没敢外放精神力探索，虽然脑海中总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本心却告诉他千万不要这么做，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这个地方超凡遍地，如果暴露了，他不会占到便宜。
正常情况下，他只要不搞事也很难被发现，序列五以下的超凡不可能发现他，序列5超凡不会无聊到整天的胡乱释放精神力，特别是超凡扎堆的地方，这无异于是挑衅，好端端的被人突然摸了一把，任谁也都不会乐意。
凭借着被消除的存在感，林善大摇大摆的步入龙裔的学堂，在洞穴外看不出来，进了洞穴，才能感觉到这洞穴的空旷。
从洞穴往里进，大概10米深的地方，会遇到一条横着的走道，走道两旁插满了火把一样的东西，用来照明，这些火把就属于龙裔的科技造物了，林善大概看了看，区别于普通火把就是可以燃烧的更久。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些龙裔的科技水平相当落后，只要能解决他们的需求，怎么简单，怎么原始，就怎么来。
这座城市的建筑材料很特殊，林善最初以为是土，但坚固程度和土明显不沾边，哪怕是林善也要使用很大的力气才能从墙上掰下一块凸起部分，这就很恐怖了，这个防御都可以抵挡序列5的战斗余波了。
林善掰了一点收入储物空间，这不像是合成材料，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竟然这么坚固，如果再做一下合成是不是可以抵挡质变的攻击？
林善沿着横向的通道一路往右走，左右各有两米高一米宽的小洞口，这是一间间教室，时常有龙裔幼崽在这些洞口中窜来窜去。
突然，一声洪亮的龙吼响彻整个洞穴。
“上课了，上课了，快回去。”
“快点快点，别玩了。”
一群龙裔幼崽，嚷嚷着，吵闹着，向着各自的教室跑去。
见到这一幕，林善心间，不由得又升起一些感触。
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文明在起源和发展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战争和掠夺也只是为了谋求更好的发展，为了让这么一群幼崽，能得到更好的环境，更高的起步。
想到这里，林善感觉意识突然有些模糊，单手扶在墙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这是怎么了？”林善皱眉，看向脑海中的羊皮纸，以往好像也出现过许多次类似的情况，这次不知为什么特别严重。
羊皮纸：【通俗易懂的来说，你这是顿悟了，潜意识和深层意识在进行对抗，所以会出现这种意识的模糊感。】
羊皮纸倒是没有收费，直接给出回答，可能是它感觉这个问题不值得收费，也可能是考虑到林善现在的贫穷。
“深层意识和潜意识不都是我的意识吗？有什么区别？”林善疑惑。
羊皮纸沉默了一段时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收费。
羊皮纸：【正如你之前所猜想的那样，意识和存在是同根同源两位一体的存在，其本质高于源质，灵魂这些附属物质。】
羊皮纸：【存在会根据存在衍生的物质，如源质，真灵，灵魂，肉体，精神等变强而增强，哪怕这些物质都被打没了，只要存在还在，就有复原的可能，意识同样如此，只不过，意识并没有像存在这样衍生这么多物质出来，只衍生了潜意识，深层意识就是意识的根本，如存在一般的，哪怕潜意识消亡，只要深层意识还在，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