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我要做坏事了
林善钻入地下，向着恶堕群缓慢的移动。
克莱斯特盯着林善的方向，视线随着林善的移动而移动。
盯着林善的同时，也不忘用精神力回复弗罗伦斯：
“坏事？我没做过啊！什么样的事才算是坏事？弗罗伦丝，我这段时间杀了太多万族生灵我不会变成‘人’吧。”
“不用担心，我和你一样，克莱斯特，我最近脑子里也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是人性的侵扰，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弗罗伦丝安慰道。
“知道了。”克莱斯特硕大的脑袋微微的点着，目光却始终放在林善身上。
地下。
林善凭感觉往前移动着，时常将眼睛探出地面。
终于，在距离那群恶堕不足30公里的地方，林善总算是看到了恶堕们围着的是什么。
正是涂山扶如。
他现在的处境很奇怪，
九层极其复杂的仪式图案叠加在一起。
九层仪式图案的最上方就是涂山扶如。
每一层图案都华丽而又庞大，并在缓缓旋转，绽放绚丽的光华。
由于距离太远，林善看不太清，只能看到涂山扶如躺在最上层缓慢旋转的图案上。
是生是死无法判断。
林善在心中快速思索对策。
这里无法使用旧日武器，他这样盲目的冲上去救人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只依靠超凡能力，哪怕他摆脱肉体，诡异化的状态也无法将战力提升到质变强者的程度。
有这九只恶堕看守，救出涂山扶如的概率约等于零。
必须想办法将这些恶堕支走。
也不知道外面两尊神灵的战况怎么样了，如果能打到族地来就好了。
迦笪显然不可能让那旧神进入族地。
这是一个联合运行的仪式，如果仪式被中断会怎么样？
会不会有反噬的效果？
林善又将目光放在中间的九层仪式上
拿出黄纸远远的鉴定一番。
[高天谱系，下位仪式。]
黄纸只给出八个字的答案，又是一个新的谱系高天谱系。
林善在看到这名字的时候，不由的想到之前所见的坤舆谱系以及深蓝谱系。
深蓝代表海洋，坤舆代表大地，高天代表天空。
海陆空这三个谱系的尽头是掌控海陆空权柄的主宰，祂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
这八个字看似透露了很多信息，实际上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林善大脑高速运转，将一切可用的信息连起来，思考着破局的方法。
得出的结论是，就算自己用尽所有手段，也无法对抗这九头恶堕中的任何一头。
既然常规的方法不行只能使用一些非常规性的操作了。
这时候唯二有可能起效果的就是羊皮纸和‘占卜’。
‘占卜’的反噬不可逆转，林善不想轻易动用，只剩下羊皮纸了。
“这关系到帮助你找碎片，给点力。”林善暗道。
羊皮纸：【需要支付一个月寿命。】
意外的便宜，看来羊皮纸也知道，涂山扶如如果出事了，丢失一名超强的保镖不说，没有光速飞船才是最为致命的。
他现有的飞船，三百年内有希望飞回神廊内，飞到碎片所在的位置，得上千年，回程再花个一千多年星舰的寿命都不足以支持这么长时间的航行。
“支付。”
羊皮纸：【你好像在问我，一只蚂蚁如何在几个饥饿的大汉手中抢夺他们的食物。】
羊皮纸：【除非发生奇迹，不然，救出涂山扶如的概率为零，他的命运将出现极大的转折，你也将欠下一笔因果，他出事是因为执行了你的计划。】
羊皮纸：【建议现在立即逃跑，先回神廊内部，等你回去，如果神廊还在，最新的曲率驱动技术可能会接近十倍光速，那时你再继续上路。】
羊皮纸：【你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这里的生灵懒得搭理你。】
林善看向羊皮纸上的字迹，他本以为羊皮纸会有些迂回的办法，现在看来，所有的办法都要建立在他本身的实力之上。
羊皮纸的第三句话，是他接下来最优的选择。
第四句话，是提醒吗羊皮纸觉得他太浪了？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如此，这地方任何一头生灵都不是他能应对的，更何况还有两尊神灵存在，稍不小心就会自取灭亡。
他在仗着自己的弱小‘为所欲为’，妄图用取巧的办法解决问题。
不对！林善警觉，自己虽然弱小，但借助科技的力量也改变了许多，至少他召唤出一尊旧神。
每一步都是步步为营，谁说弱小就不能成为依仗？
他做这些事情，自然也将自己的实力考虑了进去，包括自身的弱小不会引起强大者的在意。
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羊皮纸说的好像他还能活着完全靠运气似的。
林善思索羊皮纸的意图，为什么否定他的自主行为。
羊皮纸这样说
是想让自己心生恐惧，庆幸，以后做事多依赖它吧
它肯定能感受到，林善从始至终对它都抱有警惕，这已经是一种习惯。
数百年的相处，林善对羊皮纸也有一定的了解和信任，但这不会成为林善肆意使用羊皮纸的前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这四句话的行间里林善感觉羊皮纸好像生气了。
没错，的确是生气。
数百年的相处，羊皮纸是什么样子的，林善最为清楚，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告诉林善这么多信息。
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开心，要么是生气。
现在，寻找它的权柄碎片又被无限的延期，生气的可能性显然更大。
因为寻找权柄碎片又被延期，再加上林善很少使用它，所以生气吗
对于羊皮纸，不管它是什么状态，林善都不会过于依赖，这份警惕从得到羊皮纸的那天起就已经扎根。
“那仪式有什么作用？”林善假装不知道羊皮纸的状况，问道。
羊皮纸：【高天谱系——头重脚轻仪式，由高天主宰——迪亚创立，后被轻盈之神——迦笪献祭求取，具有颠倒、置换效果。】
羊皮纸不假思索的回道，丝毫没有收费的意思，似已经被气糊涂了。
林善微微点头，颠倒、置换，他大概知道它们要做什么了。
林善钻入地下快速的向着族外穿梭，这种时候别无他法，只能逃走。
哪怕他和涂山扶如不算多熟，这时候内心也极其的沉重，这件事恐怕会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成为负担和亏欠。
这时。
一直盯着林善的克莱斯特见到林善要逃走。
它在其它恶堕惊愕的眼神中，仰天大吼，“我要做坏事了！”
声音滚滚如雷，地面都被震的微微裂开。
正在逃跑的林善一个踉跄，差点被震晕在地底，晃了晃头后加速的向着外界逃去。
后方，克莱斯特在其它恶堕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双拳一起锤下，将九重仪式图案打的粉碎。
“克莱斯特！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