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荣归故里
等三人到了如来客栈,张慕斯莫安阳他们都已经吃完早饭在等着他们了。
杨春棉去给孩子买了些吃食,莫全阳在往马车上搬东西。
见着他们回来,大家一眼就看出了莫北湖的异常。
这看上去情绪很不佳啊,没有哭一夜,眼睛都肿不成这样。
昨晚就回了家的秦臻,今早上又跑过来了。
见着自己的小伙伴很不对劲,他上前关心。
“北湖,你怎么了?”
莫北湖嗫嚅了一番,没法开口。
众人还想关心他几句,就听到客栈一楼饭堂的众人在吃一个惊天大瓜。
就是那个以好名声举县闻名的刘家夫人冯纳兰,竟然是个放荡不堪的贱货……
一大早被刘老爷捉奸在床……
还是一对n……
有人说是十多个,有人说是几十个……
总之,怎么劲爆怎么来。
最让大家感慨的是,这冯纳兰真不是一般的放荡不羁,还胆大包天。
昨晚,她与那些人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睡的主屋里偷奸,而醉酒的刘老爷就在旁边呼呼大睡……
一醒来见到自己身旁凌乱的场景,差点没原地撅了。
宋清泞没想到,这消息传得这么快。
才没多长时间便已经传到了外面,一传十十传百……
可想而知,过不了半天,举云初县的人都会知道。
莫安阳和张慕斯他们看了看莫北江三人,见他们没有做声,便知道这事是真的了。
也难怪一向大大咧咧的北湖能伤心成这样。
一行人默默上了马车,沉默着赶往云花村。
秦臻挥手与他们告辞,又和莫北湖说,过几天会去云花村找他。
莫北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静静的缩在车厢里自闭。
宋清泞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莫北江。
莫北江压根就不打算劝上两句。
宋清泞扶了扶额,伸手拉了拉莫北湖的衣袖。
莫北湖看了她一眼,继续低下了头。
宋清泞也不知道,这小子要自我消化多久。
……
等到了云石镇,先送了张慕斯到宅子门口。
自然又与听到动静出来的张母一番见礼告辞。
等他们赶回云花村时,正值晌午。
晴空万里,微风拂面。
阔别两月,再回到故土,加上马车里有两个举人,当真是有种荣归故里的感觉。
揽月看上去也很激动,自己跳下马车,跟着马儿汪汪助兴。
正在田里农作的村民听到狗叫声,都抬头看了过来。
见到马车,立马就知道姓莫的两个举人回来了。
大家纷纷扔下手中的锄头,要上前一睹举人老爷的风采,虽说早已经认识他们了。
莫全阳见着围上来道喜的诸位老乡,也是满面红光,开心到不行。
他大哥考上了举人,他感觉自己往后估计可以在村子里横着走。
莫北江和莫安阳下了马车,边往自家的方向走,边和村里人叙家常。
当然,就只是莫安阳在说而已,莫北江最多点点头,一副不愿多聊的模样。
要不是马车被堵住了走不了,想来他是连马车也不愿下的。
宋清泞见着村民们对两个举人讨好卑微的态度,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不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捧高踩低是世间常态。
只要你足够优秀,这个世界都可以对你和颜悦色。
要是你一辈子无甚出息,那便如同泥地里的蝼蚁,无人问津就算了,任谁都能踩上你一脚。
他们一行人在众人的吹捧下,先来到了族长家。
族长已经听闻他们回来的消息,一家人都等在院门口,见到莫安阳和莫北江,他们忙迎上前。
莫安阳‘砰’的一声跪在了族长身前,千言万语只化成了哽咽的一声。
“阿爷,孙子没让您失望。”
莫正德也是老眼泪花,拍了拍他的脑袋,亲自将他扶起,道了句:“好样的。”
接着,莫正德又看向站姿笔挺的莫北江,老怀欣慰的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北江,你为家里为族里争了大光,你爹娘和大哥泉下有知,定然欣喜。”
莫北江终于是给了点其他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和莫正德点了点头。
“承蒙族长照顾。”
这好好的欢庆时刻,又莫名变得有些伤感。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莫北海,那个优秀到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的男子。
莫正德也反应过来,大喜的日子,自己一句话把气氛带偏了。
但既然已经说了,那自然干脆说完的。
“北江,你快回吧,先上山将此事告知你爹娘和大哥。你和安阳考中举人,我和几位族老决定办流水席,办三日,你看如何?”
莫北江点头:“全凭族长安排。”
如此说好,莫北江、宋清泞、莫北湖三人便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闵秋果牵着女儿,着急的在院门口翘首以盼。
早就有好心的村民来通知她了,说是二哥和清娘他们回了家。
灶房里炖着肉,她不敢走太远,便只能在门口等待张望。
远远的见到他们的身影,她双眼发亮,牵着女儿朝他们奔了过去。
“二哥,清娘,四郎……”
小琪琪这两个月又圆润了些,颠着球形的小身子朝他们狂奔而来。
“清姑姑,二伯,小叔……”
宋清泞上前几步,张开手臂接住了她。
“小琪琪,有没有想姑姑啊?”
“想~~~~~~”
小女娃软糯的嗓音似染了蜜糖,直让宋清泞甜到了心坎。
她在小琪琪的脸颊上一边香了一口,然后将自己的脸凑过去。
小琪琪嘟着红唇,毫不吝啬的献上自己的香吻。
莫北湖看着她们姑侄二人的相处,微微有些惊奇,但很快又想到自己和姨母,他难过的撇开了眼。
莫北江见着眼前抱作一团的女人和女孩儿,微微捻了捻手指,心中穆然变得柔软。
宋清泞和小琪琪稀罕了好一会后,终于是想起,感觉少了些什么。
她左右看了看,有些不解。
“秋果,小皮皮呢?”
“在房里睡觉。”
“那三郎呢?现在不是到吃晌午饭的时间了吗?他怎的还没有从田里回来?”
听清娘提到相公,闵秋果面上闪过一抹无奈和心酸。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又该从何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