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命福祉算什么
被自己当作了半辈子的对手的林书弦,甚至正眼都不愿意看自己。
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他仿佛回到了幼年时期,自己抵不上林书弦的一根脚趾头。
林泽藩恼羞成怒,狠狠的一脚踢在了苏馨儿的肚子上,痛的苏馨儿猛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
苏馨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抱着自己的肚子哀嚎:“好痛!好痛!肚子好痛!”
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肚子流流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失去。
躺在地上疼痛到发抖的苏馨儿,此刻后悔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初会抛弃了林书弦?
一股股血流顺着双腿流了下来,刺眼又夺目。
林泽藩看见满地的鲜血愣了愣神,紧接着疯狂的痴笑:“你这贱人,带着我的孩子,还敢出来勾搭男人!”
林泽藩没想过会是这般的结果,他对男女之事心中满是阴影,与苏馨儿同房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他丝毫不顾及苏馨儿已经疼痛到晕厥,拽着她的头发,直直的将她拖回了林府。
苏馨儿就这样一边流血,一边被拖到地上回了林府,大街上满是她的血迹,令看到的人触目惊心。
苏家人知道消息时,苏馨儿已经回到了林府,晕死过去了。
苏家来人时,碰巧遇上喝多了的林清轩坐在台阶上,抱着酒壶,嘴里还呢喃着:“若书……”
被一身怒火的苏家人一顿暴揍。
苏家人想要带走苏馨儿,可林泽藩死活不肯放人,一双眼睛赤红呆滞的盯着苏夫人,痴痴的说:“她既嫁与了我;是我明媒正娶对夫人,那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若是谁敢带走她,我就和她一起抹了脖子,谁也别想独活!”
苏夫人心疼苏馨儿的惨状,哭的晕倒在地:“我怎么瞎了眼,将女儿嫁给你这个疯子!”
“你是想活活打拖死我的馨儿啊!”
“林书弦功成名就,正人君子!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和那么好的人家退了亲,偏偏嫁给了你这么个疯子!”苏夫人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
林泽藩的身子早就不似从前,听苏夫人提到林书弦,险些一口血吐出来,他疯狂的将那口血咽下,冲着苏夫人痴痴傻傻的疯笑。
“我们是结发夫妻,死也要死在一起。”
辛府中,林书弦眼里却满是喜色。
“大哥封了将军,书言考中了进士,过两日是溪桐的生辰,娘亲也要成亲了,咱们家真是喜事不断,不如就一起办了吧!”
溪桐的生日宴和母亲的婚宴,都是他亲手规划的,如今他真的是满腔的喜悦。
被那渣爹赶出了林府时,哪能想到有如今这般幸福的日子呢!
看见小溪桐在眼前蹦蹦哒哒的走过,林书弦一把拉住她:“溪桐,听说你有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可要邀请他来一起吃席?”
林溪桐挠挠自己的小光头:“什么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就是和你打架,还把你的头发烧了的那个朋友啊!”小溪桐时常在家里咒骂人家,但是从语气和言辞上能听出来,她和对方很是熟悉。
小溪桐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摆摆手:“不用了,二哥哥!我和它才不是朋友,一点都不熟!”
“干嘛要请它来吃席!我最讨厌它了!见它一次,打它一次!”林溪桐瞬间气的咬牙跺脚。
“你这位朋友母亲和哥哥们还从未见过,若是人家方便,便将他请来,好好的款待人家才是。”说完林书弦从怀中掏出了两张请柬,一张是林溪桐的生日宴请柬,一张是辛氏的结婚请柬。
“哎呀!上次你们两个打架是在鬼城,那他应该不是金陵的人吧?”林书弦眼里满是遗憾。
林溪桐拿过请柬揣进怀了:“离金陵也不远。”
林溪桐说完撇撇小嘴巴,等林书弦走远,她才嘟嘟囔囔一句:“请它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想的美!”
然后林溪桐回了房间,将林书弦给她的邀请老天爷的请柬藏在了被子下。
第二日,林溪桐的生日宴。
皇帝和皇后,还有太子殿下亲临,文武百官无一不来参加,最重要的是,都一一备下了重礼,林溪桐喜上眉梢。
林清轩一副落魄的乞丐模样,被理所当然的拦在了门外。
云止喜滋滋的代替了林清轩,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众人皆是笑意盈盈,推杯换盏。
这时门房高呼:“缅疆国使者到!”
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
疆域白眼中一抹嘲讽的笑,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能送什么别出心裁的贺礼?
紧接着,他从盒子中拿出了一个宝盒。
“域白今日特地来为溪阳公主送上贺礼。”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手中的锦盒,眼中充满了期待。
疆域白在众人的期待中将锦盒打开,是一张福祉。
“世人平庸,总是逃不过生老病死,这张福祉能为人延长寿命,也叫延命福祉。”疆域白眼中满是骄傲。
这类福祉只有缅疆国才有,周围的小国都巴结缅疆国,多半不就是因为缅疆国拥有超人的能力吗?
这张小小的延命福祉,能将人的寿命延长一年半载,多少人打破了脑袋,散尽了家财,不就是为了延长一些寿命吗?
此等好东西,这帮草包子岂不是要打的头破血流?
就连疆域白的身份和地位,出行前也只能带了几张。
疆域白还没有发现,众人看见他手中的延命福祉时,眼里满是嫌弃。
“原来是延命福祉啊……”老太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屑的说。
疆域白站在那有些微微的尴尬,他觉得众人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此时林书弦为了缓解尴尬,已经走上前接下了延命福祉:“多谢使者曾送此等宝物,果然的极其珍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日我们总算开了眼界,多谢使者殿下。”
“使者殿下可要留下用一些水酒?”
“就便不喝了,在缅疆国喝惯了灵酒,对这等俗物并无兴趣。”疆域白不愿多看一眼席面,不屑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