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桐才是贵不可言
林清轩的脸色憋的紫红,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但是还强撑着一口气不肯倒下。
他梦呓般的自言自语:“正室女?难道是辛若书生的女儿,难道天降的贵女是林溪桐?!”
林清轩如疯魔了一般,今日方丈所言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的最后一根神经。
林清轩双眼满身血丝,“砰!”他一把将身边的林丝雨掀翻在地。
林丝雨额头撞到了佛坛上的祭器,顿时鲜血直流。
“爹爹!您怎么了,我是丝雨啊……您最疼爱的丝雨呀!”
林丝雨此刻也是惊呆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己是天降的贵人,贵不可言的命格,原来竟是……属于林溪桐的!
“爹爹…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林丝雨有些慌了神。
林丝雨是穿越女,本就是被上天厚爱的人,这么幸运的命格,难道还不够贵重吗?
“滚!滚!滚!”林清轩只觉得天都塌了,看见林丝雨便觉得讽刺。
“错了!我竟全都弄错了!您指的天降的贵女是林溪桐?是被我赶出了林府的辛氏的女儿,我连族谱都没给她上……”
林清轩扫视佛坛下,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垫子上看热闹吃零食的林溪桐。
林清轩慌忙擦掉嘴角的血迹,拉住方丈的衣袖:“方丈!您等等!求您再等等!”
林清轩说完便跑到了佛坛下。
一路跑到了辛氏与林溪桐身边:“溪桐,快随爹爹去见方丈!”
辛氏愤怒又厌烦的推开他的手:“你又发什么疯,又想做什么!”
辛氏不让林清轩碰林溪桐。
林清轩今日受了刺激,如疯魔了一般,痴痴傻傻的看着辛氏:“若书,求你了,就让方丈为溪桐相看相看,可以吗?”
林清轩拉着辛氏的衣袖,卑微的祈求,就连嘴角都在打着哆嗦。
辛氏看了看林溪桐,蹲下身询问林溪桐:“你,想去吗?”
林溪桐看了看佛坛之上,又看了看母亲,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很想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呆傻的不开眼的老头,竟断言林丝雨是天降的贵人!
林清轩想牵着小溪桐,却被辛氏一把推开了,她不放心将林溪桐交给林清轩,便自己亲自领着林溪桐走上了佛坛。
林清轩紧跟在身后,脚步踉踉跄跄,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林溪桐。
这个女儿生下来,他甚至没有抱过一次,他对这个女儿是没有一丝疼爱的。
甚至他从没认真的用正眼瞧过她,还觉得她很有可能会养不大,连族谱都不愿给她上。
小家伙的身上肉乎乎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滴溜乱转,机灵极了,看谁都是笑嘻嘻的,小衣服的兜兜永远是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小零食。
唯独见了自己,总是没有个好脸色,甚至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从佛坛下,走到佛坛上,只有短短的一段路,林清轩却想起了很多事情。
很多有着深意却被他无数的事情。
记得刚生下溪桐没几天,他与碧瑶白日宣淫,竟被入室抢劫的歹徒用乱刀险些砍死。
辛氏原本对他百依百顺,无条件的信任,可是自从林溪桐出生后,辛氏也变了,冷言冷语,充满防备。
自从辛氏带着孩子们与他和离后。林书弦高中状元,位及太子少师。林书意大江南北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赚的银子恐怕比国库的还要多。就连纨绔的林书言,也是用功读书,写的游记如今也在金陵城火热传阅。
林溪桐就更不用说了,是圣上亲封的溪阳公主,皇帝最宠爱和娇惯的干女儿,地位比皇帝亲生的公主还要高,甚至连太子殿下极宠爱小溪桐,将来做个太子妃也未可知。
而自己和林府呢……
随着林溪桐的离开,断崖式的衰退。
林清轩越想越害怕,一张脸惨白的骇人,他大概真的是……弄错了……
当初碧瑶就站在林欣媛的旁边,他们便先入为主的认定碧瑶怀的丝雨就是天降的贵女。
林溪桐才刚刚一脚踏在佛坛上,方丈便朝着她的方向“噗通!”一声双腿跪地。
方丈的脸色剧变,一声叹息传出来。
他的眼瞎实在是活该!都是因为他的误导,让真正的贵女被林清轩赶出林府,他瞎的活该啊!
林清轩急着问方丈:“方丈,您这次还没有相看,摸指纹,怎么就行了如此大礼?”
林丝雨此刻额头满是血迹,用不服气的眼神恶毒的看着方丈。
“林大人,这次贫僧绝不会弄错!即便是贫僧的眼睛瞎了,也依旧被小姐周身的光芒刺伤。”
林溪桐周身的光芒照亮了方丈黑暗的世界,她所在的方向一片耀眼的光芒。
方丈突然对林溪桐磕了个头:“都怪贫僧有眼无珠,误了小姐,还请小姐恕罪。”
方丈给林溪桐叩头,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待遇,连皇帝都不曾有过。
“难怪最近国运越来越昌盛,原来是陛下认了您做公主,陛下真是好眼力,不愧是一代明君!”
方丈这辈子见过不少身上带有淡淡的功德光芒的人,许是上辈子做多了善事,转世到今生还未消耗殆尽。
可身上犯的光芒如此耀眼的人,平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光芒简直堪比太阳啊!
一旁的小和尚不禁感慨:“林大人真是遗憾,错把鱼目当珍珠,这泼天到富贵竟然丢了出去,反倒让陛下捡了个大便宜。”
小溪桐有些惊讶。
(这和尚竟然不是骗子,竟然真的能看到我身上的光芒。)
林清轩有些激动,这个现实让他如何能接受:“方丈,您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呢,若不是您的误导,我也不会将丝雨认作是天降的贵人……”
辛氏此刻全都明白了,原来是林清轩错把林丝雨当作贵人,敢情天降的贵人就是小溪桐啊。
林清轩天天嘴里念叨的,皇寺方丈曾预言的贵不可言的人竟然搞错了?!
一旁的小沙弥抱打不平:“方丈一向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乃是出家之人,贵不可言自然是指您的正室子,方丈哪里会知道你起了歪心思偷偷养外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