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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她养的狗会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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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凤胎挤在窗后,开心地看甄胖子挨揍。

    “活该!”贝贝啐了一口,声音清脆。

    “这叫人贱自有天收。”大宝学着母亲谭玉秀,云淡风轻地感慨。

    垂着尾巴,黄狗从屋里走出来,惊愕地抬头望谭玉秀。

    她两次救了龙大公子的性命,又救了顾大夫的亲爹,谈笑间得到仙来楼的分红,如今连恶名远扬的王地主都对她毕恭毕敬?

    好吃好喝地养了一段时间,谭玉秀瘦得惊人的脸长了点肉,气色变好,仿佛皮肤表面的红斑也褪色了一些。她的五官长得好看,眼睛像灿烂星空,意态安详,不徐不疾。

    黄狗怔怔看着,视线似乎被黏住。

    其实她不丑。

    就算脸上长了红斑,她也好看。

    如果他早些找媒人向她提亲,她也许会考虑?……

    谭玉秀并不知道黄狗阿庆的幻想,道:“行了,把他带走,我很忙,没空看戏。”

    “是是是!”王壮让家丁抬走甄胖子,走之前做了保证,“二娘子莫要忧心,我会跟我的连襟讲道理,让他知错改错!”

    院子很快恢复了空旷,谭玉秀接着跟汉子们讲房子如何改造。

    亲眼见到王壮如何对待她的汉子们听得尤其认真,只怕记性不好,没能记住谭玉秀的全部要求。

    谭玉秀脾气很好:“记不住没关系,干活的时候问我,我会为你们解答。”

    由于古代没有抽水马桶,也没有下水道管道,谭玉秀带着孩子和狗,在乔富贵的带领下去到镇上唯一一个能烧制陶瓷的地方,与师傅们说清楚抽水马桶、下水道管道要如何烧制。

    此外,宅子的前主人留下的床是架子床,床的三面有护栏,挂起蚊帐时像个小屋子。谭玉秀嫌架子床不够开阔,又去了木匠家里,让木匠做四柱床。

    “你们想睡什么床?”她问两个孩子。

    “我们?”

    大宝和贝贝对视一眼,大宝问:“我们不能和娘一起睡?”

    谭玉秀笑着蹲下,与龙凤胎面对面,说:

    “我们当然能在一起睡。

    “但是你们会长大,会希望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比如小鸟,羽毛长齐了,便飞出窝,离开娘和爹,开始独立生活。

    “就算你们没有长大,你们有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间,是不会觉得很高兴?”

    “嗯!”龙凤胎异口同声地点头,兴致勃勃地商讨什么床睡起来更舒服——小孩子也有地盘意识,会产生占有欲。

    根据孩子的要求,谭玉秀画了床的图纸交给木匠,再付了订金,和孩子们回村子。

    九皇子仍然在山上,不知何时下来。

    念起谭青山的生辰即将来临,谭玉秀思忖了下,找出一个小巧的木盒。这是她治好龙应辰的胎里病后,龙元淳当做诊金交给她的东西。

    里面有什么,她还不知道。

    拨开盒子上的精巧机关,盒子打开了,里面是金灿灿的丝绒,丝绒中躺着两颗像小番茄却晶莹可爱的小果子,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香气。

    闻了闻香气,谭玉秀的眼睛亮了:“红玉果?好东西!”

    这玩意估计是给龙应辰续命的,她救了龙应辰,他用不着续命了,红玉果派不上用场,便给了她作诊金。

    但红玉果是相当罕见的灵果,有市无价,龙元淳舍得拿它当诊金也是诚意十足。

    合上盖子,谭玉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用巫力探查身上的红斑。

    慕容半说红斑是他无意中弄出来的红花毒,可她仔细探查,觉得红斑不是红花毒那么简单。

    因为红斑是活的,仿佛真菌寄生在她的皮肤上。

    谭玉秀小心地消除了十分之一红斑,打算每隔十天进行一次祛毒,预计花一百天解决活物般的红斑。

    昼与夜更替,谭玉秀提着菜篮,挽着张佩芬的手去镇上。

    晨光柔和朦胧,照在她身上,像是一层金粉,光辉而灿烂。

    张佩芬说:“……你大姐、姐夫会带着你外甥来祝寿,你妹夫和你妹妹我托人问过了,也答应给你阿爹祝寿。对了秀秀,你妹妹对你有怨言,她要是口出恶言,你宽容点。”

    谭玉秀应了一声,和她光顾猪肉摊。

    正挑拣猪肉,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响起:“二娘子!”

    是乔富贵,他神色难看:“我今日一早到你的宅子,去给干活的人开门,发现宅子的门和门口被泼了粪水,又脏又臭,也不晓得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干的!”

    “啊?”谭玉秀惊了。

    匆匆买了猪肉,她跟乔富贵来到宅子门口。

    几个汉子提着井水,在冲洗大门和门口,一些镇民在旁观围观,议论纷纷:

    “谁家房子?”

    “门口被泼粪水,太晦气了。”

    “谁干的丑事?”

    地上流污水,粪便清晰可见,散发着臭烘烘的气味,围观群众和路人无不被熏得掩鼻。

    乔富贵忍住火气,说道:“二娘子,报官吧,请官老爷查清楚是谁在捣鬼!”

    好端端的宅子让奸人泼了粪水,谭玉秀是最气愤的人,她冷笑:“不必报官,我知道是谁干的。”

    她胸有成竹,乔富贵愣住:“谁?”

    谭玉秀是带着狗出来买菜的,低头看黄狗:“闻到臭味的源头了没有?”

    黄狗眨了眨眼,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

    闻到了。

    它往巷子里走去,谭玉秀和乔富贵跟上,镇民们乐得看热闹。

    少顷,黄狗在地上找到几滴半干未干的粪水,继续往前,又找到了几滴粪水。

    镇民们说:“这狗真机灵!”

    循着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黄狗把大家带到一间矮小简陋的屋子前。里面是发臭的、蚊虫嗡嗡的粪坑,两个装过粪水的桶就放在里面。

    “这是谁家粪坑?”谭玉秀问。

    “刘铁牛家的。”乔富贵怒气冲冲,“昨天我见到刘铁牛了,准是他发现刘家看中的宅子被你买下,泼粪水报复你!”

    “我记得了!”一个镇民说,“我起床起得很早,天没亮,刘铁牛从我家门口经过,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亏心事!”

    大家来到刘家院子,黄狗朝着院门汪汪叫,大家喊刘石头夫妻出来对质。

    “吱呀——”

    打开的门缝后是刘家大儿媳,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一问三不知。大家不是来听她嗯嗯啊啊的,吵了一会儿,刘石头出来了。

    他目光闪烁,心脏砰砰跳,矢口否认他给宅子门口泼粪水,指着天说:“我要是干了这事,我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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