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伺候你的时候还少了?
“先生,这是庄园那边送过来的,”严会拿着文件袋进来。
季明宗将文件袋递给季澜:“拆开看看。”
“什么东西?”
“看了就知道了。”
她疑惑拆开,抽出里面的千万支票时,有些愣怔,千万支票没什么,可千万支票从季家庄园里送出来,就有意思了。
“这是?花瓶的钱?”
“恩,”季先生淡淡回应。
“值这个价?”总觉得是在坑人。
季明宗听见季澜这话,身子往后靠了靠,屈指敲了敲跟前的桌面,256从地上跳上桌子蹲在他跟前,男人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我说它值它就值。”
“能让老太太低头,你用了什么办法?”那老虔婆怎么可能出这笔钱?
“无他,告诉她不赔就对铺公堂。”
“还得是季董啊!”季澜放下手中的支票,摘下手套托着下巴望着男人:“老太太要脸,季家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荣耀,她怎么可能让外人看见他们的家族丑闻。”
“喜欢什么,就会被什么困住,”季明宗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256,心情好时还能捏捏它的爪子:“许多人终其一生都逃不出自己画的囚牢。”
这夜,二人未在家用餐。
丰明资本在京港大红大紫,多的是人想攀附权贵,更勿论,近期传出丰明资本背后大佬是季家人,一颗参天大树背后长出的巨石,有多稳固,言语难以说明。
季明宗对于某些人而言,是神明,是阎王,掌管他们生和死。
若这人跟季家关系好也就罢了,可偏偏,传出不和的传闻,季家这些年扎根京港,又一心打着慈善的幌子开展各种活动,多数人都能见上一面,能攀上个橄榄枝。
可这季三爷,与季家不和且神秘莫测,除了五环项目启动仪式上那短暂的采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流传出来。
让人望而不及,高不可攀。
这夜,小雨淅沥,季明宗带着季澜进了家日式烤肉店,服务员上完菜,刚想帮忙动手,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用徐影的话来说,想吃服务就去那种死贵死贵的店,保准有人给你喂到嘴边。
她以为,就季明宗这种人,即便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今,还能让她看见如此一幕,实在难得。
“笑什么?”
“笑自己很荣幸,外人求而不见的季董既然会为我服务。”
季先生将牛肉放在烤盘上,吸烟机将烟雾卷走,未有半分溢出,男人漫不经心挑眉撇了她一眼:“我伺候你的时候还少了?”
“你指哪方面?”季澜托着下巴问。
季先生反问:“你说呢?”
季澜抿唇不语,话没说破,她就装不懂,总不可能这老男人还给他列举出123来。
季澜到底是低估了季明宗的腹黑,他倒也不说123,反倒是慢条斯理开腔,丢出一句:“从白天到黑夜。”
着重咬紧了黑夜二字。
季澜老脸一红,努力找补:“季董说笑了,昨晚就没被你伺候。”
季先生翻着烤盘上的肉,一本正经点头:“今晚补上。”
二人难得闲聊,一顿饭结束,
为时尚早,往常这种时候,二人不是在应酬就是没下班。
临离开前,季澜接到徐影电话,那侧说综艺上主持人既然问了关于艺人老板也就是她的事情。
提及季家,更提及前段时间的寻女风波。
幸好,艺人脑子灵光,道了句:“父母本该回到孩子身旁。”
“我想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跟大众的看法没什么区别,国家法律都支持他们寻亲,我能有什么看法?”
季澜握着手机,轻笑了声,抿了抿唇:“谁?”
“新人?”
“唐越,”
“他啊!”季澜对他印象很深,昨夜影视城卸货,旁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站在一侧畏畏缩缩的,想搬但又怕弄脏衣服,唯独他,一言不发像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似的扛东西。
“好好培养,”季澜丢了句:“明天是不是要休假了?”
“是啊!宋总想怎么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啊?”
“泡温泉去?”想了很多年,每次总是因为各种事情取消,看看这次能不能成。
“苍天保佑,”徐影道:“希望我们从十八岁说到二十二岁的事情能实现。”
二人离开烤肉店,刚出院子,尚未来得及上车,一声季董在身侧响起。
季澜侧眸望去,一短发女子穿着黑色大衣踩着高跟靴子气质卓然的朝他们而来。
前行几步路对方望着她的视线充满了打量与窥探。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季董,”杜佳今日跟梁宏安去公司没见到人,没成想晚上在此处见到了。
“巧,”季明宗气质凛然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到季澜身上:“介绍一下,宏安医疗梁董秘书,澜影传媒总裁宋澜。”
杜佳一怔,不是没听过澜影传媒的事情,想必眼前这沉鱼落雁的女子便是绯闻女主了。
“宋总,”杜佳伸手跟人打招呼。
“你好,”季澜回应。
季明宗这人,心思深又护短,一个宏安医疗董事秘书和一个总裁,这番介绍,高下立见。
上午未曾跟人会面,他找了个有事难脱身的理由,即便一天过去了,杜佳见了他也该当做没看见,而不是这般大大咧咧的过来打招呼。
此举,是想打自家老板的脸,还是抹了他的面子。
刚刚那番介绍,不带名字,也是刻意为之。
寒暄了几句,杜佳目送二人上车,多年后,季明宗出席各大场所聊及自己爱人时,眉眼间的爱意与宠溺难以掩饰,众人纷纷猜测所谓的宋澜到底是何许人时,唯独她知道。
宋澜便是季澜。
是那个从他而立之年贯穿到他不惑之年的女子,她丢掉了季家,堂堂正正的站在了他身侧。
“你真不记得人家叫什么?”
车里,季澜盘弄着他的指尖,低声询问。
“记得又何妨?”季先生坦然。
“我看人家看你的眼神,很赤裸,像是认识多年不见的老友在窥探你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