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义务教育是没普及到你们村吗?
“什么是硬件软化工程?”季澜不明所以。
徐影:“打飞机!”
季澜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开,耳根子瞬间红到后脖颈。
徐影有些无语的瞅了她一眼:“我就说老男人心机深沉。”
“你连硬件软化工程是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就已经实践代表真理了。”
“下车。”
车子停在商场楼下,徐影拉着季澜一路去店里,前些时日定了一套珠宝最近到货了,趁着端午节的间隙,拿回去送给亲妈。
季澜坐在一旁沙发上,拿着杂志随意的翻着。
抬眸间隙,远远的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半个月没见,季柔柔不知弄了多少美白产品盖住她那一身在太阳底下晒出来的乌黑,如今再见,有种强行将黑珍珠抹白的执念。
季澜看见季柔柔了,季柔柔自然也看到她了。
二人一个站在店门口,一个坐在店里隔空相望,相比于季澜的淡定从容,季柔柔每每见了她难有松弛的时候。
就如比今日,宴家跟季家的事情在圈子里散了几天。
两家家长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安排了一场别出心裁的“逛街。”
季柔柔见季澜时,刻意往旁边让了让,露出宴庄的半边身子,有种隔空耀武扬威的感觉。
门外,宴庄见季澜坐在店里,气息瞬间低沉了几分。
跟季柔柔出来演戏是迫不得已,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还拉着季澜下水。
“走吧!”
“走什么?”季柔柔喊住宴庄:“碰到熟人了,不进去打声招呼?”
宴庄眉头一蹙,看穿了季柔柔的那点小心思:“你别胡来。”
“是你别胡来,万一周围有媒体在,你的避而不见不是给人送上话头?”
季柔柔不顾宴庄的意愿,拉着他的胳膊进了店里。
徐影转身回来,身后跟着导购,手中端着托盘摆在珠宝首饰,原想试给季澜看看,结果好巧不巧的季柔柔宴庄撞上了。
“干什么?”徐影起了玩味的心思:“这不是宴公子吗?”
“带着新未婚妻来认前辈啊?”
“季澜,”季柔柔无视徐影的耀武扬威,站在季澜跟前跟她叫嚣着:“季家从我回来开始,就没你的位置了,你若是识相,该当个合格的隐身人士才对,而不是三五不时的跑出来诈尸。”
“不是”徐影气笑了:“诈什么尸啊?姐,你哪个村里来的啊?咋地啊?九年义务教育是没普及到你们村吗?你搞清楚没有?去京港问问,你是被人偷走的,季澜是被捡回去的,我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有点儿你的悲惨处境是季澜造成似的?”
“几个爹啊?敢说这种话。”
“这跟你有关系吗?”季柔柔不甘示弱反怼回去。
“你跟宴庄的那点破事儿跟季澜又有关系吗?”徐影反怼:“我就奇了怪了,你们都是苍蝇吗?这辈子只会围着季澜转?”
“宴庄,”徐影将目光落在宴庄身上:“她村里出来的不懂人情世故,你也不懂?怎么着?听这意思有你们的地方,季澜不能呼吸了呗。”
“没有的事儿,”宴庄擒住季柔柔的胳膊将她外拉。
季柔柔恼火的甩开他的掌心:“宴庄,我才是你的联姻对象,给我脸就是给你自己脸。”
“你还知道脸呢?”宴庄怒不可揭,对于季柔柔,他没半分情绪,虽然在权衡利弊之后仍旧选择她,但这跟情爱没有半毛钱关系:“京港这个圈子,迟早会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你把脸撕破了,以后是想让我寸步难行吗?”
背地里有多厌恶都没关系,但是明面儿上只要对方还在这个圈子,多少都会留几分薄面。
宴庄说完,转头就走,季柔柔三五步追上去:“你喜欢季澜对吧,你看她的眼神徘徊、纠结,痛苦、挣扎,就像在看一个不可得之物,宴庄,你装什么高尚纯洁?你喜欢季澜。但权衡利弊之后季澜是你丢掉的一颗棋子。”
“说够了吗?”宴庄脚步猛然一顿,凶神恶煞怒瞪着她:“有本事你就去拂了这场联姻,看你能否挣扎出去。”
“季柔柔,无情无爱就该奔着利益去,管我?你还不够资格。”
“宴庄”气急败坏的呼唤声响起,季柔柔气红了眼。
“走吧!”
徐影提了东西离开,挽着季澜的手出店里:“想什么?”
“在想季柔柔跟宴庄的关系。”
“想他们做什么?”徐影侧眸望向她:“你别还对宴庄念念不忘吧?”
“长的确实是个东西,但你们这种情况,你只要敢进一步,邓宜就敢弄死你,翅膀还没硬,咱先低调点。”
站在什么位置上做什么事情。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脑袋送出去,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再者,宴庄现在也护不住她。
“你想多了,”季澜无语:“我只是在想,宴庄跟季柔柔最终会不会走进婚姻殿堂。”
“赌一个?”徐影来了兴趣。
“赌什么?”
“没想好,但我赌他们会。”
季澜:“我赌他们不会。”
傍晚,季澜开车回季家庄园,车子刚刚拐到主干道,就堵得水泄不通。
她百无聊赖的望着高楼大厦缝隙里的晚霞,像个偷窥者。
临了,放在副驾驶的手机亮起。
电话接起,男人沉稳嗓音在那侧响起:“回兰庭?”
“回季家。”
那侧,季明宗按电梯的手僵了半秒:“回季家?吃饭?”
“恩,”季澜握着方向盘随着车流一点点的往路口挤:“过端午,你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季明宗脚步一转,准备下楼的人又进了办公室。
孟清河见人脸色阴沉从电梯口回来,“嗳”了声:“你不是要回季家过端午吗?”
季明宗语气冷肃:“让五环项目的人上来,开会。”
孟清河:“你吃错药啦?今天端午,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