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你去死!
“黎总见谅,小姑娘家家的,难免有些心思,”邓宜赔笑脸跟黎桢道歉。
“有心思是好事,但心思放在自家人身上”黎桢欲言又止,望着邓宜皮笑肉不笑道:“季夫人说呢?”
“黎总说得对,”邓宜有求于人,自然会放低姿态。
这黎桢虽算不上京港豪门,但好歹是老爷子钦点的执行总裁,什么里子面子的,该丢的时候得丢。
只是邓宜没想到她都叮嘱季柔柔了,这人还傻不拉几地凑到季澜跟前去。
“我怎么叮嘱你的、说这些年没人教你,人情世故不懂,话也听不懂?”邓宜将季柔柔拉到阳台,冷着嗓子训斥她。
季柔柔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想找借口掩饰自己的行为:“妈妈,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季澜霸占了我的位置跟你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季澜在季家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而我在村里过得艰苦困难,看见她光彩照人地走进来,我实在忍不住。”
低低啜泣声在空旷的阳台响起,邓宜闷在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大半,伸手拍了拍季柔柔的肩膀:“柔柔,你的不甘心妈妈都能理解,但你记住了,在内,你如何跟季澜斗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但在外,无论如何我们跟季澜都是一家人,你的那些心思都收起来。”
“季家是一个整体,从不是以个人为单位,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再见到第二次。”
邓宜冷着脸教训完人,转身离开,刚走到宴会厅门口,陈研的漫无目的走过来,妯娌情深地挽住她的胳膊:“大嫂,别人养出来的跟自己养出来的多少还是有区别的。”
“你别往心里去。”
邓宜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她的话:“弟妹宽慰的是。”
角落里,季柔柔咬着牙气得浑身颤抖,脑海中闪过的都是被人夸赞季澜的话,什么仪态端庄,貌美如花,气质优雅,这些词语落在她的耳朵里都是刀子,在刀刀地扎着她。
身旁一块绣着白色玉兰花的真丝帕子递过来,季柔柔一愕,顺着帕子望向主人,仅是瞬间,周身寒毛乍起:“季澜,看我笑话你舒服了?”
季澜依旧伸着手,微微点头:“舒服了。”
季柔柔恶狠狠地接走她递过来的帕子,怒火难消。
季澜看好戏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倚着栏杆吊儿郎当地望着她:“我说过,你会比我更惨。”
四月底的天,不冷不热,季澜这一身白色抹胸绸缎礼服被一楼泳池的波光潋滟照耀得更加妩媚动人。
波光粼粼的水面倒影落在她身上,像是一层银色的光镀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越是如此,季柔柔心里的妒恨便更深一层:“你少小人得志。”
“季小姐,看来光补文艺鉴赏不行啊!文化课也得补补,小人得志可不是这么用的,”季澜挂着浅笑凝着她:“我听听就算了,说出去让别人听见了,丢的是季家的脸。”
“季澜,你去死!”季柔柔气急败坏,上前扯住她的胳膊往阳台外推,及臀的铁艺栏杆只是一个装饰品。
季澜脚下不稳,歪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掉进了一楼泳池里
“什么声音?”一楼落地窗旁,张应听见声响,吓的一抖。
赵嘉淮夹着烟,懒散的靠着一旁的斗柜,慢条斯理丢出六个字:“仙女下凡声。”
声响刚落地,身旁男人冷着脸绕过落地窗拉开一旁的玻璃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