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往下,踹的可是你的命根子......
“你说是家事就是家事?徐影同意了吗?”季澜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放手的意思。
徐潜呵了声:“你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养女,指不定再过不久,季家将你赶出家门,你连我们这个圈子都够不上。”
言罢,他一扬手想将季澜甩开。
却被季澜握得更紧,握着他手腕的指尖狠狠地摁在他的腕部经脉上,隐隐约约间,手腕发麻。
季澜凝着他,一字一句警告:“松开。”
“我要是不呢?”徐潜语气不善。
“徐公子试试,”季澜松开他的手腕,走到门口去挡着包厢门。
徐潜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荡子,京港会所里的小姐,只要稍有姿色的没少被他沾染,往日里被人捧的高了,今天突然被人挑衅,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他走过去伸手准备去扒拉季澜。
后者微微侧身一个躲闪,擒住他的胳膊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嗷————徐潜捂着肚子微弯着身子惨叫了声,临了抬眸,凶狠的视线凝着她,一副想弄死她的凶狠样儿:“妈的”
“徐潜,我再往下一点,踹的可就是你的命根子了,”季澜冷腔冷调开口提醒。
“姐姐,徐公子好歹也是”
“轮到你说话了吗?”徐影站在一旁揉着手腕,听见季柔柔娇滴滴的声音,没好气回头怼了一句。
“姐姐长姐姐短的,姐姐被人欺负了你不管,还说风凉话,村里是没人教你规矩吗?”徐影忍她很久了,按理说,她回来就回来了,毕竟邓宜是她亲妈,亲闺女跟亲妈,无可厚非。
气就气在当年明明是邓宜为了掩人耳目将季澜抱回去的,到头来,还成了她的错了。
这母女二人,一个比一个不当人。
季柔柔被吼了声,有些讪讪且小心翼翼地望着徐影:“我没有”
“装什么碧螺春呢?”徐影不耐烦开口。
气氛逐渐紧绷,有人出来打圆场:“今天宴庄生日,大家都缓和点,别闹得脸上不好看。”
徐影扫了眼人:“你倒是会做人。”
人群中有人看不惯季柔柔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季小姐,办个会员呗,你也不想被赶出去是吧?”
季柔柔有些犹豫,不是没听过京港会所的名号,这里的会员她倒是想办,问题是大笔支出,必然会被邓宜询问用途。
季澜搬出去这几天,家里气氛不好。
她不想再无端生事。
“我在,姐姐肯定会不开心的,等宴庄来了,我把礼物给他就走。”
徐影翻了个白眼。
装得跟十三幺似的。
不多时,宴庄姗姗来迟,推开门进来时,看见徐潜捂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瞪着季澜的目光像是一只凶狠的野兽,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
“路上车跟人蹭了,来晚了,”宴庄解释了一圈,目光落在季澜身上:“澜澜。”
“宴庄,生日快乐,”季柔柔见人来,急忙将礼物递过去,蓝丝绒的礼盒看起来高档又价值不菲。
季澜看见盒子时,眸子紧了几分。
这盒子怎么那么眼熟?
宴庄看了眼季柔柔递过来的锦盒,有些不太想接,但到底两家是世交,季柔柔又是家里找回来的亲女儿。
迟疑了一番还是伸出了手:“谢谢柔柔。”
“等会儿,”徐影走过来,接过宴庄手中的锦盒:“看起来价值不菲啊,是什么呀?”
“手表,”季柔柔道。
“一只?哪个牌子的啊?”徐影端着盒子端详着,也没打开盒子的意思。
“手表还能几只?”季柔柔有些不耐烦地怼了一句。
“那也是,”徐影被怼了,也没什么情绪,反而是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牌子的。”
“徐小姐刚刚也说了,我刚从村里回来,自然不认识什么牌子不牌子的,只是觉得这款表很适合宴庄,就买了。”
“不认识牌子,总该认识字吧?”徐影咄咄逼人追问。
“徐影,你这有点强词夺理了,人家送什么礼物那也是送礼人跟收礼人的事情啊!”
周围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旁人附和着:“是啊!知道你跟季澜关系好,但也犯不着为难人吧!”
“万一这礼物是我们季柔柔小姐顺手牵羊的呢?”徐影说着,打开锦盒,里面是并排着的两块表,一男一女,很显然不是季柔柔口中所说的一只表。
锦盒打开的瞬间,季柔柔面上慌张一闪而过,
这个锦盒是邓宜给她的,确实没打开看过,只听邓宜说是手表就拿走了。
没想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柔柔死鸭子嘴硬,用徐影的话来说,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该如何说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我来解释吧!”季澜从门边走过来,一双清淡不争的眸子扫了眼季柔柔:“这表是我去年冬天从瑞士定制的,表带上刻了宴庄和我名字的首字母。”
季澜清明坦荡的眸子望向宴庄:“礼物不管是谁送的,宴公子收到了就行。”
她伸手拿走了锦盒里的女表:“但这女表,留给谁都不合适,我拿走了。”
“生日快乐,宴庄。”
“澜澜,”宴庄三五步追上季澜,将人堵在了天电梯里。
生怕季澜不听她说话,语调急切:“我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中间还有个季柔柔,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但两家世交摆在这里,我得花时间去解决,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宴公子,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季澜拨开他捏着自己胳膊的手。
一个刚出校门连家族核心企业的门路都没摸进去的人,除了老老实实的接受家里人安排的相亲,还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我们二十年青梅竹马之情就缘尽于此了吗?”宴庄低沉的嗓音含着点轻微的颤意。
像无力挣扎,又极度不甘
叮咚————
电梯门缓缓拉开,停在十七楼。
门外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或长身而立,或被人搀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刚尽兴出来。
为首的男人微微低首,指尖夹着烟,下颌线紧绷的有些凌厉。
男人缓缓掀眸,四目相对